他应该是想……他果然是想……
时泓故意逗沈靥说出来,但看某人害羞得脸都红得像要滴血,又觉得挺可怜的,可以见好就收, 于是他主动说了出来。
他贴着沈靥的耳朵,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在俩人都西装革履的时候,轻声地,说出下.流的话:“我,想,上,你。”
沈靥耳朵更红了。
却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他这次没有丝毫挣扎,大约能够重新得到时总的爱,令他无比满足,害怕失去。
所以,沈靥只说:“好。”
这回换时总心花怒放了。
沈靥明显感觉得到时泓态度的变化:
虽说这些日子,他能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了不少,但是,时泓仍旧不怎么热情,好脸色如同恩赐一般,只有在他心情很好的时候才能得到。
然而现在,在沈靥答应了某人可以让他得偿夙愿的时候,时泓明显对他上心多了。
就连办公时,也偶尔会从电脑后边抬起脑袋,抽空冲他暧昧一笑。
沈靥:“……”
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
与时泓、沈靥二人的岁月静好不同,陈宅鸡飞狗跳。
优雅了半辈子的甘燕云,卸下了背负多年的贵妇包袱,近乎歇斯底里,竟有些像她那个动不动就摔东西的养子。
因为丈夫终于跟她摊牌了,并且明确地表示,不可能复婚。
她怎么能甘心?
二十几年前,连丈夫出轨这种事,她都咬牙忍了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些财产吗?现在倒好,公司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忍了?
“陈远澍!”甘燕云连名带姓地叫老董事长的名字,“你忘恩负义!你忘了公司的第一桶金……”
“第一桶金?呵呵!”老董事长脸上带着血痕,是被老妻挠的。
此时整个二层一个佣人也不见,他们看到主人发生冲突,全都识相地躲了出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也因此,俩人说话更加没有顾忌,可以道一道心里话。
陈远澍冷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确受到过你家的资助,但是,这么多年,公司给你们娘家人的分红都给了多少?那笔投资早就十倍、百倍地还了回去!”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甘燕云看他的眼神跟看白眼狼没两样。
陈远澍:“你不用那样瞪着我,我真的很讨厌你那种眼神。”
“那种高高在上的、挟恩图报的眼神!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这种女人,让男人觉得没有尊严,你惯会把人的尊严往地上踩,就因为你出身好、因为曾经帮过我。
我虽然当年受过你的恩惠,但我也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启动资金我们一人一半,操持公司全是我……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
“连孩子都由保姆带大,你对这个家有什么贡献?你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现在离婚也分到了财产,有什么不知足的?”
甘燕云咬牙道:“那一点财产算什么?跟公司比起来不到九牛一毛!”
如果拿不到股权,那她半辈子的隐忍,不是成了笑话?
甘燕云:“陈远澍,我一直想问你,整件事是不是你设的圈套?那什么做空公司,据说很有名的,有很多成功案例,怎么到咱家的企业,就马失前蹄了?你该不会故意利用这件事跟我离婚、把我踢出局吧?”
其实这次做空,处处透着诡异,陈远澍也觉得或许有猫腻,可毕竟最后公司没有损失,他也没仔细去查。
这会儿听到老妻这样讲,他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空这桩买卖,本来就是以小博大,就连漂亮国大名鼎鼎的浑水公司,也有不少失败的安利,成败都是正常的,你少胡搅蛮缠!
总之,复婚不可能,离婚协议是你自愿签的,这事儿没得商量,我劝你安分守己,见好就收,以后别再插手公司事务,毕竟夫妻一场,咱们给彼此都留一些体面。”
甘燕云哪里肯罢休?
如果她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她早在二十年前就输了。
今天的失控不过是情绪的宣泄。
“好,”甘燕云说,“这么绝情,那你别后悔。”
.
陈大哥傍晚时一连给时泓打了好几个电话。
时泓一个都没接。
用大脚趾去想,他都知道,便宜大哥应该是找他商量父母的事,他才没那个美国时间。
不仅仅因为懒得管,更重要的是,时泓现在真有事情忙。
他在跟沈靥吃烛光晚餐。
还是在那栋老董事长提供的“婚房”里。
原本是打算出去吃大餐,但时泓转念一想,沈靥这工作性质,万一被拍到了,不知又要惹出什么新闻。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时泓现在一点也不期盼跟沈靥公开。
什么昭告天下,什么光明正大,或许跟演员交往就是这样,总要偷偷摸摸。他甚至都不去想沈靥所说的什么“一生一世”。
太幼稚了。
想要的太多,人就会变得贪婪、脆弱、失态。
就如同之前一样,因为什么“爱不爱你”的小事而闹分手,太难看了。
沈靥已经给了足够的诚意来挽回,时泓心动了,却不敢投入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的舒适圈。
今天沈靥爱他,那他就享受今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先回馈小靥子今日份的热情吧。
今天的烛光晚餐不大一样,专门请了厨师带着新鲜的食材过来操刀,而沈靥竟没避讳,私厨还在的时候,他就去一起准备,也亲手做了一道简单的热菜。
时泓忍不住在厨师走后吐槽:“你这也太不小心了,也不怕被外人看出来咱俩的关系。虽然你给我做助理的事儿已经公开了,但也得注意……”
他正发表着意见,沈靥的手机响了,沈靥习惯性地说:“帮我看一眼,我这儿占着手呢。”
时泓却没动,像被人扣了电池一样,暂时禁声。
片刻后才说:“一会儿盛完菜再看呗,我这忙着呢。”
他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装作翻阅邮件的样子,打开了未读消息。
哦,有一条来自的大哥未读:
——陈川箫:爸妈分居了,妈从老宅搬出去了,事情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严重,你在忙什么?看到了立即回电话。
他才不回呢。
他不但现在忙,今晚还要忙一整晚。
时泓假模假样地看手机,没注意到沈靥眼中的黯然:时哥不肯再看他的手机了。
沈靥自然记得那天,但他再没什么瞒着时泓了。
不过这件小事,谁也没再提起。
两人愉快地吃了顿烛光晚餐。
不过满桌子的佳肴,俩人却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都没怎么动,就滚到了浴室,又从浴室滚到了床上。
时泓骑在沈靥劲瘦的腰上,低头吻他的唇。
他贴着他的耳朵说:“别怕,我可不像你,就知道横冲直撞,是个一身蛮力、毫无技巧的毛头小子。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诚然,单从技巧上来说,时总简直出神入化,手段相当高超。
然而,沈靥跟个玻璃人似的,稍微一碰就喊疼,时泓忙了半天一点甜头没吃到嘴,沈靥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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