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珩臻拍杀青戏受伤”的词条也出现在了热搜上,并且越爬越上。
容翙到达医院的时候,温珩臻已经做完了检查,准备做手术。“怎么样?珩臻他没事吧?”容翙有些焦急地问小欧。
小欧看了一眼旁边的盛夏里,这才道:“温哥的肩膀有比较严重的骨裂,医生说要进行微创手术,现在正在做术前检查。医生还说,做完手术之后,至少要几个月才能恢复。”
容翙一听,心中又是担心又是自责,见盛夏里走了过来,便道:“对不起盛姐,都是我不好。”
盛夏里此刻也是窝火的很,但是她也不会把这火冲着容翙发,此刻便勉强道:“没事,谁也不想发生这种意外。”
说着到底忍不住心中怒意,冷嘲热讽道:“要怪就怪你们导演,我说了让他用替身,他不用,还信誓旦旦说他的戏不会让演员出事。现在好了,珩臻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他怎么和我解释?”
容翙默然,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心里依然十分急切,想要见温珩臻一面。只有见到这个人, 容翙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
第七十四章 “你就当我是自私吧。”
手术室的灯光一直在闪烁,对于等在手术室外的这几人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等手术室的灯光熄灭,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将温珩臻推出来,盛夏里和容翙都急急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怎么样医生?珩臻他没事吧?”盛夏里的看着以为麻药的缘故还未苏醒的温珩臻,急切地问道。
“手术很成功,病人年纪轻,又是个生命力十分旺盛的Alpha,没什么大事的。”主治医生是个女性beta,看不出年纪,但神色非常沉稳,“不过手术后的一个月还是要十分注意,肩颈处不能大幅度动作,最好是能够卧床休息。”
盛夏里和容翙都松了一口气,谢过做手术的医生。温珩臻便被送进了这家医院的vip单人病房里。
病房里,几个人都守在温珩臻的身边,盛夏里看了一眼容翙,见他坐在病床旁边,眼神专注地看着温珩臻的睡颜。想了想还是说道:“时间不早了,小欧你先送容先生回去吧。”
小欧也劝道:“容哥,温哥一时半会儿说不定还不会醒,不如你先回去吧?”
容翙的神情却有些固执,他摇了摇头道:“没事,他是为了我才受这样重的伤,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不看见他醒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安心。”
盛夏里看着容翙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又想到温珩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这才明白,原来温珩臻和容翙之间,也并不是像她想象中温珩臻是单方面付出这么糟糕。
她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是这样,但温珩臻明显比容翙陷得要更深。
只盼着他们之间……能有个好结局吧。
或许是麻药的剂量并不大,温珩臻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第一个发现的是容翙。
“珩臻!”见温珩臻的眼睛缓缓睁开,容翙便激动地叫喊了出声,之后才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担心吵到温珩臻,又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医生马上就来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温珩臻见状,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替容翙擦干面颊上的泪水。
“别……哭……”他对容翙说道。
医生来得很快,容翙趁着他们给温珩臻检查的时候躲到角落里,悄悄擦干泪痕。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刚刚在温珩臻面前掉的泪,大约是实在控制不住的担忧恐惧,才会如此。
等医生给温珩臻仔细检查完毕,确认他现在没有问题之后才离开。容翙坐在温珩臻身边,像是压根意识不到盛夏里他们 的存在一样:“你的肩膀还痛不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当时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木头重重砸下来,我一想起来便心有余悸……”
温珩臻此时此刻正半躺在病床上,听着容翙对他絮絮叨叨,容翙极少这样情绪失控,至少在温珩臻面前,这是第一次。
“我没事,”温珩臻只觉得自己的心温软得如同春日里被暖阳晒得絮棉的云,只觉得想要把容翙抱在怀里亲一口就好。
“咳咳,”盛夏里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醒了?现在可好。屈舒鹤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不会出问题,拒绝找替身。你也和我说不会出问题,坚持自己演,现在好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我怎么跟寰宇交代?”
容翙听了盛夏里这话,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温珩臻按住了。
“盛姐,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温珩臻面色平静,手握住容翙的手。
“你不小心?”盛夏里冷笑道,“这么粗一根柱子掉下来,很明显就是他们剧组的失误。如果不是他们没做好安全工作,你怎么会受伤?”
温珩臻却反问道:“那盛姐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自然是要向他们剧组索要赔偿,”盛夏里一想到之前被屈舒鹤怼成那样就觉得憋屈,“不仅要赔偿你的医药费,还要赔偿你这段时间的误工费。”
温珩臻沉吟道:“赔偿是应该的,但是盛姐,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所以发声明的时候,语气还是尽量委婉一点吧。”
盛夏里大为不解:“为什么?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只是被砸到了后背,如果砸到了头,那看看看他们剧组该怎么收场!”
温珩臻叹气道:“我不是没事吗?再说,我在剧组里拍了快一年的戏,其中的辛苦,是当真不足以对外人道。现在好不容易拍完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和剧组翻脸,那之后这部剧的怎么办?之后我还要给这部剧补录部分配音,还要配合剧组上各种综艺和杂志宣传,如果和屈导翻脸了,之后这些事务只怕都不能顺利地进行。那我这么努力进屈导的剧组拍这部戏岂不是白费功夫?”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盛夏里的神色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她身为温珩臻的经纪人,这些关节她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之前和屈舒鹤怄气罢了。
“再说了,”温珩臻见盛夏里神色松动,便趁热打铁道,“我相信屈导现在也是十分内疚,整个剧组最不想出事的人就是他了。就算有些误会,解开了就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了。”
盛夏里“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想让我管,我就不管了,我才懒得给你操这些心。”
一旁的小欧带着几分谄媚的语气道:“瞧盛姐说的,您不替温哥操心,还有谁替他操心啊?”
这话说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好了许多。
盛夏里看了一下表,见时间不早了,这么一天忙碌下来,她也实在是困倦:“好了,我先回去了,小欧你要好好照顾珩臻。”她转过头很客气地问容翙道:“容先生和我一起走吗?”
容翙摇了摇头:“不了,盛姐,让和小欧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
盛夏里正想说“这怎么行”,温珩臻却道,“就听容哥的吧,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盛夏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带着小欧来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容翙和温珩臻两人。
温珩臻看得出容翙有心事,刚才他和盛夏里说话时,容翙一直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那里。此刻身边终于没有了旁人,温珩臻这才捧起容翙的脸,细细地打量他,满腔柔情都溢于言表。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刚刚在旁人面前强压抑下的忧惧之情此刻终于不用再压抑下去,容翙看着肩膀处包扎着绷带的温珩臻,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如珍珠一般掉落。
“那时候我明明看到了……”容翙哽咽道,“你只要将我放下来躲到一边去,就不会被那根横梁砸中了,你怎么那么傻!”
温珩臻抚摸着容翙的脸颊,替他擦拭着不断掉下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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