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齐齐响起,一阵解脱的忘情庆祝后,很快众人又继续忙活。
工作内容如下:补刀、救治伤员、跟富侄子等人辨认降军等等……
宋宴清穿过人群,扫过一片忙中有序的情形,心情也逐渐明朗。
这种在血地里开心的本事,他已大成。确实有点变态,但没办法,这就是他一部分时间的日常环境。
他还有开解新兵的独家小窍门,告诉那些新手菜鸟:把自己脑补成一个厉害的杀猪匠,冷漠杀猪,分猪肉,换些银钱养家糊口。除了部分新兵会有几天不爱吃肉外,暂时没有什么其他负面影响。
宋宴清一边走,一边抽出功夫问系统——“称号效果呢?怎么没有后续啊。”
【因宿主突然开口说话,故系统暂时中止了信息发布,请让我们继续了解“英雄”!】
【英雄称号效果:你的名字将在民间流传至后世,或许会被通过泥塑、雕刻等手段制造成纪念品,如有侵权,请您自行维权。】
【友情提醒:纪念品也属于物料,具备帮助宿主提升粉丝值的效果,请谨慎对待粉丝自发行为。】
古代肖像权可挣不了钱,通通都是他的未来物料!
英雄称号的效果不错,但宋宴清最喜欢的还是“粉丝的骄傲”这个称号,据他暗中观察,他率领的军队在战斗力上确实会得到加成。
走到俘虏堆,宋宴清又让系统打开好感度提示音,开始探望俘虏。
“粉丝值-100!”
“这个是倭人。”
“粉丝值-200!”
“这个在倭人中有点份量。”
当宋宴清和“粉丝”对望时,不论真粉假粉还是黑粉,对粉丝值的收获都能达到最大化。这个小妙招,在分辨敌我时十分好用。
“粉丝值-20,粉丝值+50!”
宋宴清:?
他迟疑了:“这个应该不是倭人吧。”
富侄子:“将军,这个人一定是倭人!他是新来的倭人,还不会讲我们这边的话,听都不太听得懂。”
果然,那倭人开始叽哩哇啦地胡说八道。
宋宴清摸摸鼻子:“是我认错了,多谢提醒。”
走捷径要小心被捷径欺骗!
同一时刻,两州知府也跑来洋州府,找随月农求问那两支消失的州兵去了何处。
随月农算着日子,肯定不够给其他人通风报信用,方才松口道:“自然是去了该去之地。”
一位知府猜到正确答案:“与倭寇相关?”
“然也。”
另一位却疑惑:“值此时节,倭寇不是都退走了?”
随月农:“我等为何不能反追击之?”
一句叫两人回不上话来,回程路上都还在因此消息吃惊。
转头消息便隐秘地传出去,再一发不可收拾地飞快传播出去。少不得有人暗中讥讽总督步子大,小心跨着蛋,再以一些年龄论说话;亦有写诗作文鼓吹宋宴清勇气之辈,到民间多是带着忐忑的期盼,一时街头巷尾都热闹起来,大家都凑到那海港处,等待着归人。
这一等,等来了浩浩汤汤的几十条船。
走时宋宴清带着人,走的是无人之地,小心谨慎;归来时该让出征的兵士们得到本应有的待遇,船只的目的地是洋州府最大的港口,再沿着人群繁多的热闹河道一路往前。
“虎威将军,可胜了?!”
“打赢了不成?”
宋宴清不必回答,一挥手,“胜胜胜”、“赢赢赢”的声音齐刷刷响起,震得河道上水都在颤抖。
一条鱼儿也不知道是命不久矣、还是实在受不住这动静,翻身露出白净的肚皮来,可见声势浩大。
如此排场,亦是军中排练过的。至于为什么会排练这些,坐船坐得晕晕乎乎的陶灿望着前方站立在船头的少年将军,猜想或许是未曾泯灭的……童心?
将士们并不如此认为,瞧见自己等人震声齐喊都引得旁边人群兴奋不已,他们心中振奋。
随月农听闻消息,带着人跑到码头上迎接,与他相伴的还有其他州府之人,近日也等得心焦。
宋宴清下得船,将一份小岛地图交给随月农。
此谓增添国土,大功一件,恭贺声如擂鼓般响起,不少人羡慕起随月农来。他这是在家坐等,便能跟着沾光啊!
宋宴清亦不亏待队友,让随月农务记得在请功折子上,带上另两州的州兵。州府有功,其他官员也能得个好。
三日后,据说《洋州报》卖疯了,洋州当地人还没买够,就被外面的一抢而光,只能紧急加印。
宋宴清在知府后堂,啃着宫廷版的肘子,有人送来一份精装版,上面破天荒地带上了简单的画像,正是宋宴清站在船头的模样,文章题名竟也带着“当世英雄”的字号。
宋宴清摸摸下巴,寻他虹芳姐一打听,原来撰稿人乃他一狂热粉,怪不得能夸他那么多话。
宋宴清看完整篇文章,伸出大拇指与粉丝隔空对夸:“文采斐然!”
虹芳笑着道:“曾派人去寻了正心先生约稿,他倒是答应了,不过还不曾送文章来。”
“我亦好久不曾见太傅,不久前与六哥约好年后去看望他。姐姐若是有空,不如一道去?”
“还不知,我有空便去。”虹芳脸上笑容淡下去,正色道,“不过你恐怕是没空了。惊弓已出,哪有鸟雀不吓得乱飞呢?”
如此判断,十分合理。
对年假盼望已久的宋宴清霎时清心寡欲:“好,我去写信给六哥与先生。”
享受过一番家一样的温暖,最终归宿还是营地。
宋宴清归来时,丧礼安排妥当,众人又送走一批袍泽,大石碑上的名字多添了一行行,还记载下这场特别的战事。日后,称之为主动抗倭第一战,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回归营中,宋宴清将此番会战多处又与其他将领讨论一番,诸如倭人的新阵法、爱偷袭的爱好等,随后可用于新的训练和战事。
旁边旧日记下笔记的小扎,已有厚厚一叠,都是众人辛苦思考的成就。
为提防倭寇,这年宋宴清没回京,也没像和宋曲生约好的那般、借此机会去耶瀚行家中看看先生,留在营中准备陪着不能归家的将士们过年。
掐指一算,他的身躯也有十五岁多了,在此时可算成人。
他面上犹有三分少年感,神情却已看不出来,大抵是经受了沧桑生活的磨砺;曾经白皙的肤色遭海风和太阳吹晒成了麦色,不过肤质依然好,不愧是系统加成过的。
对镜自照一番后,自恋地给颜值打了8分,宋宴清走出屋子,混入已经点燃的篝火堆,吃肉喝酒。
端起酒碗来,喝进嘴里,却只是一碗水。
已经换上军中兵士衣裳的小马笑笑,一点儿也看不出心虚来,貌似还想请功,那有些骄傲的神情像是在大喊:殿下!我还记得你不能喝酒。
宋宴清看向小马。
宋宴清也不能怎么办,他端起自己的水碗,和将士们轮番大战三回合,打开加点,一人勇猛地喝过百人,等到新年,其他州府的将士过来拜年,继续大战。
被限酒三碗的众将士先夸之“好酒量”、“豪饮”,再得知真相度过惊讶、顿悟、无语三连环节;但遇到下一批人,绝对不先提此事,如此接连坑人玩乐。
宋宴清对此理直气壮:“能喝水怎么就不算豪饮!”
偶然几个知道宋宴清不能饮酒的,就会被罚没仅剩的三小碗酒,陪着宋宴清喝白开水。
过了正月,天气渐暖,各州府都在督促下认真练兵,加强战力。
但不出意外,意外它一定会来。
当民间开始疯传哪些人给倭寇送过刀枪钱粮时,暴风雨的前奏已响起。
遑论那些言论从一开始的部分名单,开始变得极其夸张,几乎将东南一代所有官员、家族全部牵涉,宋宴清接连多封折子送到京师,请来钦使处置这场风雨。
对于这位钦使,宋宴清希望对方能耐些,搞定这些朝堂政治上的瓜葛,好让他安心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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