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道:“我还以为是父皇临时起意。”
薛时野默然不语。
其实明康帝早就有立储的打算。
然薛时野并未松口,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今日召见御书房,明康帝再次提了一嘴,薛时野并未一口回绝。因而有了后面差点喜极而泣,拉着他不断叙话的场面,直说得薛时野脸上快要露出不耐的表情才把人放走。
安连奚眼神不断往薛时野身上扫,带这些新奇。
薛时野见他时不时便瞥来一眼,心头一动,把人抱坐到了腿上。
原本只是看着他的安连奚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有些愣怔,但很快又适应了下来,低着脑袋继续看他。
薛时野笑了笑,“这样看我做甚?”
“太子。”安连奚喊了一声。
薛时野:“嗯?”
安连奚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太子。”他喃喃。
“你是太子妃。”薛时野接口。
安连奚一滞,睫羽颤了颤。
太子和太子妃,他和薛时野是一对……
这个认知基本上已经在安连奚脑海里扎了根,每每想起,心头就是一阵甜蜜,在瞥见薛时野望来的火热目光时,安连奚抿了下唇。
“太子。”
安连奚又轻声喊了一句。
末了,没等薛时野开口,安连奚便微低下头。
唇/瓣/相/贴。
薛时野眸光一动,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吻。
安连奚耳朵红红的,也不反抗。
一直到马车停下,停在了岐王府门前。又过许久,薛时野方才把人放开。
安连奚觉得,自己的唇一定是肿/了,有些辣。
“下车了。”
听到薛时野的话,他也不动。
见状,薛时野把人抱起来,安连奚这才看着他,“你怎么……”
他只是亲了对方一下。
结果,薛时野亲了他一路。
薛时野笑了声,“是我孟/浪了,请太子妃勿要怪罪。”
安连奚又不说话了,只是把头埋进他颈窝,由着人抱他下去。
甫一踏入岐王府,震天响的声音便传了来。
“恭迎太子、太子妃回府——!”
安连奚被震了震,抬起头。
所幸天色有些昏暗,其他人并未注意到他的唇色。安连奚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张总管,阖府上下差不多都要聚齐了。
整个岐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下人聚在这里,应该要花费不少时间。
安连奚不禁想到刚才薛时野抱着他在马车上又待了不少时间——足以让张总管把这些下人召集起来了。
薛时野撇向众人,手一抬,“赏。”
张总管立时大喜过望。
所有下人俱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然后纷纷避让到一边。
薛时野便抱着人继续往西苑行去。
安连奚不由看了看他,“王爷、太子好大方。”他还不怎么习惯叫薛时野太子。
薛时野勾唇,空出一只手点着他的耳尖,又捻了捻,“稍后就把库房的钥匙给你。”
安连奚听完脸都热了,“我不是这意思。”他只是觉得,薛时野对待下人也很好。
薛时野轻笑一声,“是我想给。”
安连奚眼皮抬了抬,哼哼了两声。
直到回了房间,不多时,张总管把王府的库房钥匙送过来。
安连奚:“薛时野!”
薛时野:“在。”
安连奚一手拿着钥匙,面颊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库房的钥匙是在张总管手里,想到刚才张总管笑眯眯送上钥匙的模样,安连奚就觉得一阵心悸,他把钥匙往薛时野身上一丢。
薛时野接过,看着安连奚往里间去了,不由笑着跟上。望着似乎要把整张床都占去,不让他上榻的人,薛时野低声哄道:“我的错。”
安连奚:“不理你。”
薛时野忍着笑,走近床榻,“我知错了。”
安连奚转过脸背对着人。
这个人总是喜欢逗他。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床榻被压下去,微微塌陷了一角。
安连奚心头动了动,接着就被从身后抱住了。
“小乖……”
安连奚顿了顿,忍着耳热,“……你下去。”
薛时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丝丝缕缕地钻进耳中,“不下。”
安连奚:“你把钥匙退回去。”
薛时野从善如流,“好。”
安连奚思索一瞬,“还是别退了吧。”
同一个笑话,不能让人看两次,回头见钥匙被退回去,张总管指不定又要怎么笑了。
薛时野:“听小乖的。”
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安连奚不说话,薛时野便也不开口,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流,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变得滚/烫。
薛时野沙哑的声线幽幽响起,“小乖。”
安连奚听见了,眼睫抖得厉害。
正因为是背对着对方,那种感觉尤为明显,安连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了,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应。
但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最后,是谁的衣物率先被剥离,落到了地上……
今夜西苑的房中又叫了三四回水。
张总管一边摇头,一边让下人的动作麻利点,心里打着小九九:稍后给侍从提个醒,明日温木等人过来的时候就不用他特意前来嘱咐了。
安连奚是真的不知道薛时野怎么长的
明明都快天亮了才结束,一个时辰都不到便要去上朝了,偏偏回来的时候还能那么精神。
“听张启说你今晨只用了一碗粥?”薛时野看起来半点没有上朝的疲惫,且看起来更为精神奕奕。
安连奚恹恹地趴在床沿,“没有胃口。”
薛时野走过来,就把他捞进了怀里,大掌按上他的腰,“小乖受累了。”
安连奚心说他还知道自己是累了,那还要折腾到这么晚。
薛时野被他的眼神撇开,心头一动,垂首,叼/住他的唇吮/吸了下,“今夜不闹你,待明日朝会结束,带你去南街吃芙蓉糕。”
听见吃的,安连奚打起了点精神,“好啊。”
薛时野说到做到,夜里只是抱着人,没有多余的动作,翌日大早便去参加大朝会。
明康帝立岐王为太子的旨意也便下来了。
整个岐王府今天格外喜庆,休息了一整天的安连奚终于恢复了体力,他在府中逛了逛,等着薛时野下朝来带他去南街买芙蓉糕。
中途他走到了段神医住的院子。
“神医,你在捣药吗?今天也要炼丹?”刚进院子,安连奚就看到了正在院中大树下的石桌旁坐着的段旭,缓步朝前走去。
段旭听到声音,头也不回,“是,老夫今日有一炉丹要炼。”岐王府的药材多,且还任他取用,段旭就像入了水的鱼,十分自得。
安连奚走近他。
段旭拿着杵臼一下一下捣着药,听到他靠近的动静,鼻子动了动,手上的动作一停,转头。
安连奚见他看过来,跟着顿了顿,觉得段神医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着,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果不其然,接着便对上了段神医意味深长的眼神,“王爷倒是知道分寸。”
安连奚知道他这是看出来了,耳朵热了下,“段神医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分寸什么的话,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他昨天就过来了。
段旭不知内情,自顾捣药,余光却注意着安连奚的动作。见他看向桌上摆着的药材,时不时给他解答一下。
“这个是车前草,能补五脏,可明目……”
安连奚一边听,一边点头,见段旭想拿药,便主动伸手拿了递过去,充当了药童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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