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玩摩托吗?”他问。
周绪起头发被风吹乱了,他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回:“时不时骑一下,算不上什么玩不玩的。”
谢致予记得他以前说骑摩托很爽,心跳剧烈跳动伴随着肾上腺素飙升,速度与激情的双重体验。
“可能是岁数上来了,”周绪起说,“对极限运动的热情减少了不少。”
谢致予沉默了会儿,嗯了一声。
没几分钟就散步到车边。
周绪起系上安全带,咔哒一声,身旁人突然开口:“你怎么了?”
“……”周绪起调整好安全带,装作没听懂:“什么?”
谢致予握上他的手腕,温热的指骨圈紧腕骨,注视着眼前人侧脸片刻,语气微顿:“不高兴吗?”
周绪起偏头笑了声,任由他握着。
谢致予抿了抿唇,收紧手指,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哥。”
耳边炸开惊雷,周绪起心脏剧烈跳动,在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明显,跳动的声音直穿到他耳边,灌满整个耳腔。
他闭了闭眼,企图平息不争气的心跳,好半晌睁开眼,干涩的喉头滑了滑。
“当初是你让我走的。”
握着他腕骨的手一僵,随即持续收紧,紧到周绪起手腕快被捏碎。
谢致予猛然松开他的手,看到光影交叠下遗留的红色指印,他撤身回去,盯着树影斑驳的前车窗看。
眼眨也不眨地看了半晌。
开口嗓音有点哑:“对不起。”
周绪起肩膀抖了下,扶着门把的手收了回来,挂档,转动方向盘。
“走吧,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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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148章 想你
“喂。”
“什么事?”周绪起翻了页书,头也没抬。
“最近那几位少爷小姐回市内了,我攒了个局,你来一趟呗。”江景房内,姜竟靠着沙发,面前的桌子摆着一杯酒,酒旁边是一本摊开的杂志。
周绪起习惯了和他对呛,听到“攒局”两个字直接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出屁了?天天酒池肉林,奢侈糜烂?”
姜竟不气反笑,本着打是亲骂是爱的原则,他就爱听周绪起讽刺他。
“来来来,绪哥再多骂两句。”
周绪起:“……”
姜竟笑完叹了口气:“哎你放心吧,刘羽菲不来,就之前那几个熟人。”
周绪起合上书,揉了揉额角。
姜竟又说:“你多少得见一下吧,他们几个多少年没见了,不来不给面子。”
说到这,周绪起已经打算挤出时间去一趟了,弯腰倒了杯水:“哪儿有很多年没见,我前两年还见了闻哥,我们谈了笔生意。”
富人区的几位少爷小姐,年纪小的时候玩得还行,长大了就各奔东西,情分不知还剩多少,如今三十来岁凑一块儿再见见,无非你来我往地吹吹牛。
闻哥是当年和刘羽菲一块儿读贵族高中的那位好学生。
如若是单纯见一面,不涉及利益上的人情往来倒也不是坏事,毕竟确实很长时间没见了。
周绪起应了,又说:“刘羽菲来了也没事。”
“又不避讳,”把水杯放桌子上,捏了捏鼻梁,“我和她陈年往事都过去多久了,人有男朋友了,别老造人家的谣。”
姜竟是是是了两声,又说他:“我也是不懂你。羽菲姐姐这么好的条件,在BBC当全球记者,又美又高端,刘叔叔家生意也好,就这条件摆你眼前你偏不要。”
他啧了两声:“人现在有男朋友了,你没机会了。”
“后悔不,狗儿?”
周绪起:“我后悔接你电话,后悔没把你拉黑。”
姜竟笑了两声,又说:“闻哥不是和他现女友关系挺好吗,我看着他们过两年可能计划着结婚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句句离不开感情上点事儿。
周绪起说:“是你想结婚了吧?前几个月还和我说趁着年轻……”
“没,”姜竟揉了揉脸,倒是挺坦诚,“确实没玩够,结婚这事儿太早了过几年再说。再说了也没合适的对象。”
周绪起转了转笔,开玩笑说:“姜少爷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没挑着合适的?”
姜竟嗤的一声笑了:“你不知道我,那些哪儿适合结婚?”
周绪起顿住了,摔了手上的笔,指腹沿着杯口转了转,反问:“那些……不合适,那什么样的适合结婚?”
姜竟想了想:“多少得像刘羽菲那种。”
男人啊。
暧昧对象各式各样,结婚对象还得是白富美。
周绪起笑了:“你真能恶心人。”
姜竟嘿嘿两声:“男的嘛,不都我这想法?”
“难道你不是?”
周绪起没说话。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姜竟说:“听说你那项目和谢致予联系上了。”
周绪起没想到搁这儿等着他,皱了皱眉:“没事瞎打听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姜竟语气很严肃,“我知道了你爸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不拦你你不懂他什么意思吗?”
“你他妈要是又和谢致予搞一起——”
“姜竟!”周绪起呵斥。
“为个外人,”对面人气笑了,摔了手机:“我不和你吵,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又和他搅和到一起。”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深情?碰到个男的就栽了?”
周绪起不想和他说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前,对面传来句:“你他妈就是贱,嫌被甩得不够——”
周绪起随手将手机摔到桌上,缓出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可能是没休息好。
过了会儿,手机屏幕亮了亮,他懒得理,拎起花壶去阳台浇花。
两盆铃兰,周哲送的,说年轻人太急躁该养养花修身养性。
周绪起现在就有些急躁,即便急躁仍然控制浇水量,没给铃兰造成额外的负担。
铃兰都要夸他理性,太理性了。
浇完花,拧着的眉头松开,周绪起颠了颠花壶,顺手放在旁边,拖过藤椅往上一坐。
盯着东南角的星星抽了根烟,心情十分平静。
在阳台呆了一会儿,走进书房,手机铃声恰巧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上下跳动,滑开接听键。
“谢老师。”指尖点了点桌面。
对面有风声,徐徐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了过来,青年音调简洁:“我煲汤了,给你装了点。”
周绪起:“啊?”
“小区门口,麻烦周总监下来拿。”
路灯昏黄,光线在地上照出个灯圈,灯圈边缘站了个人影,左手拎了个东西,右手揣进兜里。
周绪起远远看见低着头的人影,莫名心头一震。
“谢老师。”他快步走过去。
谢致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上架着那副银框眼镜,眼睛微弯的样子清透斯文。
伸手把保温袋提起来:“给。”
周绪起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特别不争气。
谢致予笑着给他递保温袋,温温和和地说一声“给”,他心跳猛地快了好几下。
“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喝汤吗?”谢致予一边和他并肩往外走一边说,“今天下午有空就做了。鲫鱼汤,加了点桃胶银耳。”
周绪起闭了闭眼,吐出口气,嗯了声。
走到车子旁,谢致予摸了摸鼻子,突然问:“手怎么样了?”
问得犹犹豫豫,扭扭捏捏。
“?”周绪起没听明白:“什么?”
谢致予左手握了握右手手腕,手指合拢,指腹摩挲了几下,看向他的手腕示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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