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岑榕这个挨了顿骂的人开始安慰他,说:“娱乐圈养不了我一辈子,但你能,我还指望你养我呢,这么消极做什么?”
“我的存在可能会毁了你当影帝的梦。”
岑白将手从岑榕手里缩回来,有些失望,低声道:“我希望你站的很高很高,可是我就像个拖油瓶,把你一直往下拽。”
“谁说你是拖油瓶?”岑榕笑了起来,“多大的瓶子才能装下你啊?”
“我没开玩笑……”
岑榕正色:“岑白,我和你一样,我也希望你站的更高,你没必要为我牺牲什么,同时,我也没有为你牺牲啊,我这不是还新接了一个本吗,还是电影呢。”
“只是配角……”岑白嫌弃道,他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要陪我,这个电影的主角就是你了吧?”
铁定会是岑榕的。
想都不用想。
压力越大,想的越多。
要过年了。
这一年的春节是两人头一次一起过,往年都是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故而这一次的春节他们都很看重。
过年的七天给岑白留成休息时间,这七天他可以不用学习不用看书,只用玩玩玩吃吃吃。
岑榕并不是很会做饭,但自从为了照顾岑白,练就了一手厨艺,甚至还去外面专门学了,还考了个证,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每天都会拿着刀去切菜,眼花缭乱,做出一顿丰盛的美味,摆在桌面。
岑榕起床很早,不会叫醒岑白,每天都会让岑白多睡一小时,而这一小时他则会去做早餐,日日不落。
早餐牛奶鸡蛋面包,按照岑白的身体状况调整,坚持了半年之久,总算让岑白再也没有胃疼过了,曾经把止痛药当糖吃把胃药当水喝,如今家里连药找都找不到一颗了。
起床,伸个懒腰,岑白从卧室走出来,打着哈气,洗漱完,倦懒的到厨房,从后方抱住岑榕,脑袋摩挲在岑榕的后颈,跟只缠人的小野猫似的。
眼皮也不抬,就那么微垂着,唯一有动作的就是两只手,很不安分,上下挑.逗,岑榕按住他的手:“精力这么好?”
“好,可好了,我们都在一起小半年了,还是君子之交,说出去谁信啊,你问问黎云,你看看她信不?”岑白有些恼火,人在嘴边却吃不着的感觉,憋屈死了。
岑榕的皮肤细腻光滑,摸上去的手感很好,加上他们二人又勤加锻炼,虽然没有健硕的胸肌,但胜在骨骼匀称线条流畅,抱紧的感觉,完美!
越想越难忍,岑白哼唧起来,“真的非要等到我考上了再做??”
“嗯。”
“啊……那万一我一直考不上,咱两真就是金童玉女守身如玉啊?”
没等岑榕说话,009立刻蹦出来,尖叫:【必须要考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是所有系统里垫底的了我要完成任务啊啊啊啊啊——】
岑白挥开那个捣乱的小家伙,缠着岑榕:“就试一次嘛……一次好不好?”
“不好。”岑榕将早餐做好了,端到餐桌位置。
这个人,就很坏。
谈起这些事情,那叫一个淡雅,显得他满脑子只有上床似的,可等到岑白不想这些事儿了,岑榕又会主动戏谑的问他想不想,然后开始刺激他,把他的欲望勾上来再拍拍屁股走人,一副我是君子请勿扰的姿态!
昨晚,岑榕就这么对待他了,把他诱惑的深夜睡不着,抱着他哼唧,岑榕保持一副勿打扰的模样,今早就是一次复仇!他就不信他不能把岑榕整崩溃!
推搡中,两人已经陷到了沙发上,岑白用嘴巴咬着岑榕的毛衣,犹如野兽野蛮的撕扯,手下凌乱的宽衣解带,他愤恨的咬了下岑榕的唇,岑榕笑了起来:“报复心这么重?”
还有力气说话?岑白不留情面了,直接吻到人瘫软,连呼吸都急促的时候才委屈的说:“大过年的,你也不说给我个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那你往边上挪挪。”
岑白一顿,眼睛瞬间发亮!
“真的?!”
他往里面挤了挤,给岑榕留出一点位置,只见岑榕安静的躺在那里,露出一点耐人寻味的笑容:“嗯,挪挪,我陪你一起躺着做梦。”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岑白拿到了片酬
功是功过是过, 功过不相抵,却能让人心里好受。
岑白拿到了片酬。
留了一小部分自己用,剩下的, 他决定要么捐了,要么去做一点点的弥补。
将上辈子对不起的人都帮一帮吧, 毕竟过年的七天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对不对。
他没告诉岑榕他去干什么了,选择了和009出去。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省医院, 一个把钱不当钱的地方,在这里, 你身价百万都能耗的倾家荡产, 在这里, 没有一个人是富裕的。
而对于一些本就贫穷的人来说,他们是拿命给亲人治病。
岑白走进住院部, 四周看了看,刺鼻的消毒水味, 匆忙的医生, 走着, 被人撞到,那人手里的缴费凭据散落一地, 一边道歉一边赶忙去捡地上的凭据。
年纪不大,身体却已弯曲,狼狈的站起身,继续道歉:“不好意思啊……”说完话,抬头一看,错愕的盯着眼前人。
男人瞳孔骤缩, 快速后退, 脸色变得极快, 怒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009小心翼翼的说:【他好凶啊。】
岑白嘴唇动了动,良久,问道:“小媛还好吗?”
“呸!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滚!滚出去!”
岑白嘴角一勾,摆出常见的笑,“看样子还没死呢。”
在一拳即将砸到他脸上的时候,岑白连动都没动,男人手握紧,停在空中,咬牙切齿:“你来干什么?!”
“我来可怜你,看你笑话。”岑白不屑的说,然后眉梢一挑:“你很缺钱吧?我给你放高利贷,给你钱,愿意吗?”
先是愤怒,但愤怒过后,男人则面色如土,他没钱了,最后的一笔钱也交了药费,没有人愿意给他借钱了。
可他就是不愿意在岑白这么一个恶人面前低头,面色冷硬,如饿狼一般盯着岑白,凶神恶煞又带着对现实的无力。
岑白拿出早已拟好的合同,翻到最后一面,指了指,“乙方是你,签字吧。”
男人还想往前翻翻,看合同写了什么内容,却被岑白一把拦住,嘲讽道:“有什么可看的,看了你也还不上。”岑白将笔扔过去,“签字!”
屈辱就是在为了钱向自己最厌恶的人低头时。
签完字,男人急道:“合同都是一式两份,我的那份呢?”
岑白挑眉:“我就不给你怎样?”说完,将一张银行卡扔到肖勇怀里,“密码416615。”
“里面……里面……有多少钱?!”肖勇问。
“忘了,自己看吧。”
岑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开医院后,看见垃圾桶,将合同扔了进去。
第二站前往校园。
这个学校混混居多,上下学的时候一堆混混蹲在学校门口,勾肩搭背,四处挑衅。
走出来一个男生,初中生,很矮也很丑,几下就被人盯上了,一脚踹过去问:“上次让你带的钱呢!?”
“没……没钱。”
“没钱不会问你爸妈要?”
“没……没爸妈。”
“哈哈哈哈卧槽,那是谁给你教的学费谁照顾的你?”
岑白蹙了蹙眉,在男生低着头,弱弱要开口时,他走到那边,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可以吗?”
岑白身量修长,那双腿迈开的时候,又慵懒又随意,他是笑着说话的,唇角的弧度温柔和善,但语气却带着几分戾气,脸看起来很年轻,乍一看就是高中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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