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升死在国外,所有人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韩骆身上, 黑白灰哪一层韩骆都要被审一遍,这绝对是个不亏的买卖。
但这个买卖就因为韩易停止了。
停止的时间越长, 留给韩骆准备的时间就越多。
弯起袖子,韩深没再理会韩易之后的话, 昨晚失去控制和韩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很过界了,如果再因为韩易的一两句话而动摇, 那就真的是失了分寸。
上了药, 韩易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也不再唠叨那些烦人的话了。
将一旁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抱过来,坐在韩易身侧。
进入特殊通道网络, 本是空空的邮件箱立马传送来几封邮件,点开视频, 无一例外, 是在国外的‘大清扫’, 伴随着凄厉惨绝的吼叫,哪怕是隔着屏幕都能闻见浓重的血腥气, 那些人被注射了药剂,此刻,折磨到痛不欲生,求死却无法死。
这样的画面韩深没兴趣,他不想看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唔……”
昏睡中的哼唧了一声, 韩深侧目, 用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后背, 韩易一个侧身,腿压在他的腿上,脸蒙在他的腿侧,露出半张光洁的脸,一小扇睫毛轻轻颤动,仿佛随时能惊醒。
摸了摸韩易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
为了让对方睡个好觉,韩深也有耐心,一下一下,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打,柔和缓慢,韩易咬着他的衣角,磨牙一般,软软的说:“哥……”
韩深应了声:“嗯,在。”
只是睡梦中的一句求证,却让韩易无比安心,又继续香甜的睡去。
对接成功的视频那边可没有这么惬意了,哭喊求饶声不止,一个男人用力扣住另一人的下颚,冷声道:“说!”
支支吾吾的几声,没听清那边在讲什么,过了会,刚刚那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到镜头前,没了之前的凶煞,尊敬的说:“先生,资产在丹麦。”
韩深淡淡点头。
点头的动作表示还要继续问,血腥的画面,不忍直视,连009都惊动了,胆怯的说:【宿主,你这是违法的!你怎么能擅自囚禁并危害他人生命呢?!】
韩深蹙眉:“小声点。”
说完,又看了眼身边的韩易,还好,没被那颗球吵醒。
009气噎:【他听不见的!】
回转之前的问题,韩深不以为意的问:“说话要讲证据,擅自囚禁?我什么时候囚禁别人了?”
【视频里面的那几个人就在被你囚禁折磨啊!】
“我没有囚禁他们,他们想走随时可以走。”只是,走了就要承受走了的代价,“所以,不算囚禁。”算威胁。
【……你在强词夺理!】
009刚说完,韩易立马嘟囔了句好吵,往韩深怀里缩了缩,韩深瞪了眼:“休眠去,吵死了。”
009愤恨的用脑袋撞了下韩深,见劝阻无用,灰心的消失了。
韩深继续看着视频那边,再狠厉的手法都没有让他有一点情绪波动,没一会儿,视频那边终于要告终了。
人就是人,折磨下,总会有交代的那一刻,只是时间问题。
该到韩深说话的时候了,此时,韩深的态度决定了这些人的生与死,决定了这场惩罚是否结束,也决定了之后的所有动向。
视频里的男人走到镜头前,看着韩深,却发现韩深低着头,像是身旁有人,男人聪明,立刻选择了不说话。
韩深确实想开语音说几句话,但奈何身旁这位实在熬人,睡着了都不安分,又是踢又是跩又是抱,时不时的还磨牙似的咬他一口,属狗的吗。
韩深拧住韩易的耳朵。
“松口。”
韩易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痛,张开了嘴巴,被弄醒了,茫然的揉眼,倦懒的朝韩深怀里一缩,小声道:“困。”
在药物的作用下,睁开了眼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太清醒,韩深将他的脑袋按住,往下压了压,拢住。
再看向电脑时,心情都没了,刚一开麦准备说话,旁边的这位就开始委屈的哼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这声音确实足够的暧昧缱绻,韩深立马关掉电脑,有些头痛,起身,去了卫生间。
再次打开电脑,画面那边的几个人表情诡异,见他回来了,又立刻正色,沉稳的说:“先生,韩易的那笔资金被转到丹麦了。需要抓了韩易吗?”
“……”也是大可不必,人就在他床上呢,韩深道:“丹麦……”
“另外,还查出来,韩骆在丹麦也有活动。”
“他们有联系?”
“目前没有,只是韩骆单方面想和韩易交好。”
韩深嗤笑一声。
一环套一环,够精彩。
韩深淡淡道:“钱的用处呢?”
“目前只看到有一个基金会,挂在了何人名下还在调查。”
“嗯。”
关掉电脑。
心不在焉。
离开卫生间,看向床的位置,韩易刚起来,懵懂的坐在那里,发现他过来了,低低的哼了一声,穿着长长的睡衣走了过来,抱住他,说道:“难受……哪都难受。”
韩深推开他的脑袋,“自己不看医生怪谁?”
韩易困倦的打了个哈气。
韩深道:“我要外出一趟,你再睡会儿,晚上回来要是你还没好,那就必须看医生了。”
韩易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睡你的吧。”
推开韩易,韩深换了身衣服,朝外走,关上门,给酒店吩咐了一声,让时刻关注韩易的身体状况,如果发烧直接扭送医院,安排完了,到了外面,车子已经在等待了,上车后,熟悉的木质清香,让他从昨晚的靡靡之音之中脱离出来。
驶动,韩深闭眼,靠在车中,手指轻轻点弹,忽然,车子陡然停下,猛地一阵呲地摩擦声,司机忙道:“韩总!外面……”
韩深侧目,看了眼,外面几个人,冷漠的神情,倒是挺恭敬的说了句:“二少,还请您下车。”
韩深成年后再也没被这样拦路劫车过了,难得一次,挺稀奇。
韩深没动,淡淡道:“韩骆的人?”
外面那群人沉沉的盯着他。
韩深面色不变,静静地坐在车上,丝毫不慌张,他的态度反倒让车下的人慌了,开始怀疑是不是韩深提前做了准备?
好在,韩骆派来的人也不都是草包,有一个胆大的,凝视着车子,然后转身上车,坐在驾驶位,将车子驶向了所去的位置。
郊外的公馆内。
韩深微微眯眼:“韩骆回来后就一直躲在这里吗?”
众人没敢言。
朝前走,有人搜身,检查武器,一把枪抵在头顶,不容人去质疑,跟在韩深身后的两个人立刻沉了面色,看向韩深,仿佛只等一声命令,随时就能动手,但既然韩深从被停车的那一刻都没选择动手,自然也不会在进了别人地盘后再去动手。
看着那把枪,韩深轻轻笑:“敢开吗?”
一个挑衅的问题。
韩深朝前走,完全没将这个人放在眼里,进了公馆内,静悄悄的,四周避开了人,长长的过道用一两副艺术画来装饰,颇有格调。
最顶端的一间房,长长的会议室,门半开着,进去后,无人,韩深坐下来,看着桌边的一杯茶水,温热,手轻轻触碰上去,光滑的质感。
上辈子的韩骆也绑架过他,当时韩骆已经穷途末路,无处可躲,于是试图绑架他,来个鱼死网破,没想到这辈子这个事件提前了,但仔细想想,他并没有对韩骆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一个徐升而已,不至于吧。
时间一分一刻流逝,约莫一小时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弟弟。”沙哑轻浮的声音传来,韩骆穿着一身海边度假风的花衣服,脖子上佩戴了一条大金链子,手腕上佩戴着一块足够豪奢的百万金表。
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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