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想拒绝,一看赫安的脸色,抿唇,哈哈笑了下:“吃吃吃。”
进了餐厅,坐到靠窗位置,赫安点了一桌菜,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沈谓放弃,可沈谓学聪明了,只知道闷头吃,全程不说话。
一桌菜,香味扑鼻,沈谓给赫安也夹了点,赫安一看沈谓的手,将沈谓手里的筷子拿走,淡淡道:“我喂你。”
沈谓老脸一红,这在外面,还需要喂,太不好意思了吧。
他想拒绝,赫安已经夹起菜到了他嘴边,沈谓大口的吃着,偶尔还指一指,说:“这个这个。”然后赫安就会把他喜欢的菜夹给他。
问餐厅要了冰袋,沈谓将手放在上面果然舒服了许多,他问道:“明天你还来吗?”
“来。”
“军部这几天很闲吗?”
赫安手一顿,低了低眼,随意应付了一声:“嗯。”
沈谓哦一声,他朝窗外看了眼,发现自己的摊子前来了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立刻起身,急匆匆的说:“来了个老顾客,我先下去了啊。”
到了下面,轮椅上的男子抬头,对他温和的笑了下:“阁下安好,一份甜品。”
沈谓笑道:“您还真是日日都来啊。”
男子笑了笑,轻轻摸向腹部,目光柔和。
是的,这是一个有身孕的雌虫。
最开始遇到这个雌虫还是沈谓第一天来摆摊的时候。
初来乍到,对D区的环境很陌生,也遇到了一些恶虫刻意刁难,是这个雌虫帮了他,言辞有礼,句句犀利,用着最轻柔的语气、最狠辣的话将那些恶虫吓走了。
沈谓很感谢对方,几天的相处,也知道了,对方腿部有疾,有孕后不得其雄主喜爱,被厌弃到了D区生活,沈谓心想,那个雄虫可真是没长眼,这么好的雌虫都不喜欢。
将一份甜品递过去,沈谓照旧收下了星际币,正准备悄悄给这个男子放到轮椅后方的小口袋里时,男子顿了下,笑出声来:“阁下,每次给您的星际币您都给我还回来了,这一次一定要收下。”
沈谓没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只觉得,这个雌虫怀着孕还被赶到了D区来生活,那么艰难了,他还是不收了吧。
男子又无奈的笑了下:“阁下放心,我的星际币足够我的生活。阁下收下吧。”
正当沈谓犹豫收不收的时候,赫安的声音传来了:“上将?”
沈谓和男子同时抬头。
男子诧异的看了眼:“赫安?”
沈谓:“你们认识?”
赫安立刻问好:“上将安好。”
男子摇头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好久不见。”
赫安介绍道:“这位是霍尔斯上将,原属第九城指挥官。这位是沈谓,您应该听说过的,军部的小霸王。”
一个唯一能在军部活动自如任意妄为的雄虫。
霍尔斯诧异的看向沈谓,忽的,笑了,“久闻大名。”他撕了一张便利贴,写了一个地址,温声:“明日有空的话可以和沈谓阁下一起来坐坐。”
赫安笑着答应了。
等霍尔斯离开了,沈谓才探头道:“你们关系很好吗?怎么之前没听说过这个上将呢?”
赫安低声:“霍尔斯上将在三年前的战役中重伤,腿部中弹,早已退役了。”
沈谓叹口气,摇了摇头:“真可怜……”
这一日,沈谓硬是坚持到了临近夜幕时刻才离开,赫安送他到庄园后,问道:“明天还要去卖?”
沈谓想了下,“霍尔斯上将不是邀请我们去坐坐吗,明天可以只摆三个小时。”
说到做到,隔日,沈谓真的只摆了两三个小时,赫安看着沈谓认真工作的模样,一时无言。
看了看时间,赫安道:“可以走了。”
沈谓抬头,磨磨蹭蹭的说:“等等啊。”
他将所有的纸盒子收拾起来,擦了擦手,和赫安一起离开了。
D区到E区的路并不好走,这里都属于低等区,龙蛇混杂,乌烟瘴气。
赫安走在沈谓身边,轻轻牵住沈谓的手,他知道,沈谓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沈谓的家庭条件太好了,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别说D区了,就算是A区都很少踏足,向来都是在贵族区生活,他以为沈谓会对此处露出鄙夷嫌恶的神情,但沈谓没有,而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如果是别的雄虫用这样的目光看待事物,那大概率是讥讽。
沈谓不是,沈谓很单纯,他的同情就是同情,不夹杂任何的其他意思。
越走越脏,满脚泥渍,沈谓将自己的礼盒抱到胸前,生怕礼盒被弄脏了,他看向赫安,问道:“你说霍尔斯上将会喜欢我的礼物吗?”
赫安笑了下:“当然。”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这声音着实惨痛,沈谓和赫安同时愣了下,一下子就听出这是霍尔斯上将的声音,忙跑了过去,到了二层那个闭塞的房间内,满地鲜血,霍尔斯就倒在地上,身上几道鞭痕,后颈处的虫纹被强制唤醒,此刻,一边身下流血,一边精神力波动,赫安惊道:“上将!”
沈谓从没见过这场面,吓得后退,忙背过身去。
虫纹是非常隐私的事物,一般来说雌虫是绝不愿意让自己的虫纹被其他虫看见的。
沈谓听着身后的低吼声,身子颤了下,他知道,这是精神力暴.动的前兆。
赫安厉声:“沈谓!那个雄虫还没走远!把他带回来!”
沈谓闻声,拔腿就跑。
那个雄虫指的应该是霍尔斯的雄主。
一路跑,终于看见了一个身影,沈谓直接飞奔过去,一脚将那个雄虫踹到地上,拎起对方的领子,直接拖拽着走,“跟我回去!”
那个雄虫冷笑一声:“霍尔斯死了吗?”厌弃的嘲笑,“不会还没死呢吧?”
沈谓一愣,一拳砸了上去,怒骂:“他是你的雌君!他还怀孕着呢!”
那个雄虫不以为意:“哦,这很重要吗?哪个雌虫不能怀孕?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了。”
沈谓被这番话惊到了,他真的很想弄死这个雄虫,但理智告诉他,要是再不把这个雄虫带回去,霍尔斯那边就危险了,沈谓直接将他强制带走,带到了霍尔斯面前。
此时,霍尔斯已是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粒落在地面,和鲜血交融,他无力的支撑着,赫安一把将那个雄虫按过来,怒声道:“安抚精神力!”
那个雄虫眼睛乱瞟,一点要安抚的意思都没有。
霍尔斯抓住那个雄虫的手,几乎是乞求的说:“稚子无辜……他还没出生……你帮帮我……”
那个雄虫嫌恶的站起身,“霍尔斯啊,你是真蠢吗?我当初娶你就是看上你军雌的身份了,你钱多,但你自己不争气,成了个瘸子,还退役了,我让你留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呢,实不相瞒,我现在就等着你赶紧死了,我再娶一个新的雌君……”
话还没说完,沈谓一句□□妈猛地踹了过去,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毒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霍尔斯身子发抖,血流的越来越多,他捂住腹部,疼的直颤栗。
沈谓控制住自己,咬牙切齿的将那个雄虫拖到霍尔斯面前,“安抚精神力啊!”
那个雄虫被打的晕头转向,但还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在等他死!不可能安抚!”
从未有过一刻的暴怒如现在这般,赫安慌了,他跪在地上,想扶住霍尔斯,沾了满手的血,他颤声:“上将……我……”
沈谓走过去,本能让他想避开那艳丽的虫纹,但又咬紧下唇,难受极了,回过头来说了句:“冒犯了。”半跪下来,握住霍尔斯的手,极其大胆的直接压制霍尔斯的精神力。
已婚雌虫的精神力只能由其雄主压制,这是定律。
哪怕是沈谓拼了老命去压制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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