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
…
他的床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只脚丫?
乔安年瞳孔倏地放大,特么的,他这不会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吧?
如果不是这脚太小,脚丫白嫩,脚指粉红圆润,瞧着怪可爱的,乔安年简直要以为自己是被鬼压床了。
乔安年顺着小脚丫的视线,看见了横躺在床上的小团子。
乔安年临睡前,还想过,最好是一觉醒来,他已经回到原本的世界,躺在他自己刚买的那张铺着乳胶床垫的新床上。
可惜了他那张花大价钱买的乳胶床垫了。
“呼哧~呼哧~”
应该是发烧的缘故,小孩儿的呼吸有点沉,发出类似小猪崽崽哼哧哼哧的声音。
嘴巴微张着,双手投降状,放在脑袋的两侧,一条腿压在他的胸上,脚丫就抵在他下巴那儿,另一条的姿势也很豪放,两条腿呈大字状。屁点大的身体,占了一半的床。
乔安年乐了。
崽这睡相不行啊,比他小时候还差,差没边了。
乔安年把手握在小孩儿的脚踝上,把压在他胸上的脚丫给挪开,轻放在床上。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乔安年自觉他的力道已经轻得不能再轻,结果,小孩儿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帘掀开,醒了。
贺南楼瞬间恢复了清醒。
眼底的迷茫散去,眼神冰冰冷冷的。
乔安年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小团子的睫毛是真的长。又卷又浓密,真的就像是两把小扇子。
睫毛又长又翘,已经是够让人嫉妒的了,关键是还又浓密,又黑。眼珠子也漂亮,黑色的,像是被水沁过的冷玉。
作者也太偏好男主了,怎么能把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这小家伙的身上呢!
真的太可爱了啊啊啊!
就是小孩儿似乎不大爱笑,他穿过来到现在,还没见小孩儿笑过。
当然,也很有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对着他,所以笑不出来。
咳。
…
“醒了?睡得还可以?”
乔安年坐起身,伸手笑着在小团子的脑袋上揉了下。
“啪——”
乔安年的手背被拍了一下。
别说,还挺疼。
小孩儿墨玉般的眼睛正冷冷瞧着他呢。
还是睡着了的时候可爱。
乔安年盘着腿,睨着同样已经从床上坐起的团子,试图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我说,你睡我的床,睡觉的时候,脚丫子都放我脸上来了。”
乔安年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着床上的小团子,“这会儿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不大好哇?”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贺:“哥哥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大.直男.乔老脸涨红:“你小子,快,快别胡说霸道!”
第7章 爸爸
贺南楼冷瞥了乔安年一眼,一言不发地下床。
跟乔安年一起躺一张床上这件事,已经足够他反胃。
他是半秒都不想多待。
至于他为什么会睡在乔安年床上这件事,贺南楼懒得想。
无非是乔安年故意恶心他。
贺南楼眉头嫌恶地拧起,小孩子的身体太没没用,只不过是发个烧,就全身没力气。
“哎,你先等会儿,我看看,你体温稍微下降了点没。”
乔安年把人给拉住,后者冷冷地盯着他。
乔安年一点也不受他态度的影响,他弯过腰,伸手探向小团子的额头,摸到了温热的软状物,是退烧贴。
小团子的刘海有点长,把额头上的退烧贴都给遮住了,他给一时忘了,小团子脑门上还贴着退烧贴了呢。
在小孩儿嫌弃的视线注视下,乔安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也不知道我们睡了多久了,你这退烧贴,是不是得重新换一片新的了啊?”
贺南楼从乔安年嘴里听见“我们”这两个字就一阵生理性反胃,他挥开后者的手,来到床尾。
乔安年的床有点高,以贺南楼现在的身高,一脚,是迈不下去的,腿太短了。
除非跳下去,或者是背转过身,爬下去。这两种选项,都不在贺南楼的选择范围之内。
他在床尾坐下,他的腿刚刚好能触碰到地板。
贺南楼他发着烧,这一觉又睡了太长时间,身体其实还没醒透,身体没稳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小脸蛋上的肉肉还跟着颤了颤。
“噗嗤——哈哈哈哈哈!”
乔安年坐在床上,笑疼了肚子。
男主特么小时候是喜剧人吧?哈哈哈哈!
…
张倩柔跟贺惟深走到二楼,听见儿子房间里传出的笑声,心底顿时一阵七上八下。
她太了解她的儿子了,年年只有在恶作剧得逞的时候,或者是看见别人成出丑,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贺惟深轻勾了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看来两个孩子处得不错。”
贺惟深是接到好友顾崇山的电话,就命游轮往回开,提前结束度假。
张倩柔则是直到回到贺家,才从周妈的嘴里,才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己的儿子把贺家的小少爷给关阁楼里关了一夜,还导致小楼发起了烧!
如果惟深从接到以后就责备她,她可能心情也不至于这么忐忑。可是没有,由始至终,惟深一个字也没有提。
张倩柔跟贺惟深交往多年,外界已然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甚至不少人以为他们已经扯证,只差举办一个婚礼而已。只有张倩柔知道,她未来贺家女主人的这位置坐得坐得并不稳。惟深迟迟未曾开口跟他提过结婚的要求。
张倩柔勉强扯动着唇角,困难地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
贺惟深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搂上张倩柔纤细的腰身,“走吧,他们如果看见我们回来了,肯定会很惊喜。”
张倩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冒出了细小的疙瘩。
张倩柔只能庆幸,庆幸现在是冬天,长袖跟毛衫遮挡住了她的手臂,不至于让她在面前没有任何遮掩。
…
“来,我扶你。”
房间里,乔安年下了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伸出去扶小孩儿,脸上全是笑意。
贺南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哪里会让他扶。
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
乔安年伸出去的手改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是笑得不行。
贺南楼起来后,就往门外走。
乔安年这会儿算是反应过来了,没跟上次一样问小团子去哪儿,他猜小团子应该是要回他自己的房间。
“把退烧贴带上。”他手里拿着退烧贴,给小团子递过去。
“我不需要。”
贺南楼看也没看乔安年一眼,打开了房门。
房门被从外面被推开。
视线的缘故,贺南楼并没有注意到门锁在动。
乔安年眼疾手快,拉着人往后退了一步。
张倩柔轻声地推开房间的门,见到的就是儿子将小楼的手给握在手里,两人牵着手,齐齐地看向她。
…
张倩柔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儿子跟小楼会有这么相处融洽的一面。
美目微怔,很快她便朝两人温柔一笑,“小楼,安年,你们,你们醒了?”
贺南楼甩开乔安年的手,他的视线在看见张倩柔时,瞳孔猛地一缩,被锐气捅破腹部的疼痛,令他的手指都神经质的缩了缩。
贺南楼冷漠地越过张倩柔。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迟早,会同这对母子慢慢清算。
这时,一双穿着烟灰色休闲裤的长腿出现在贺南楼的目光当中。
他的视线上移,看见了贺惟深那张同他日后很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妖孽的脸。不同的是,贺惟深的眼睛边上,有一颗泪痣。这也使得他本来就极为妖孽的张脸更添风情。
却是他最为厌恶的一张脸。
“怎么?几天时间不见,见到爸爸都不知道叫了?”
贺惟深唇边勾着笑,伸手在贺南楼的脸蛋上轻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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