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有的坏毛病?
腰被搂着,乔安年也没办法动弹,他只好伸长手臂,拿过昨晚睡觉前放在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七点零六分。
他这生物钟可以啊,也就比他平时晚起了那么个五六分钟!
不过,他也得早点洗漱出门,要不然该堵路上了。
不得已,乔安年只好轻拍小孩儿的手臂,轻声地道:“宝,把手松松,我得去上班了。”
小孩儿睁开眼,瞳眸颜色很深,像是休息了一夜,复又苏醒的深海。
哪怕这双眼睛乔安年从小看到大,当小孩儿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还是会被惊艳到。
要是小时候,乔安年肯定要亲一亲小孩儿的眼皮。
不过现在孩子大了,要是再这么做,就有点不合适了。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没事,你继续睡,啊。”
乔安年在小孩儿脑袋上摸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
窗帘还没拉开,房间里只有透过窗帘的那一点微弱的晨光。
乔安年撑在床上的那只手背覆上一只手,眼前一点微弱的晨光被挡住,额头传来一片温热。
贺南楼:“早安。”
小孩儿越过他,下了床,刚刚应该就是不小心压到他的手。
乔安年反应有点慢了半拍,“早——”
过了好一会儿,乔安年笑了。
小时候都是他给小孩儿早安吻。
刚刚的那个早安吻,估计也是学的他。
好半天,乔安年才想起来要问,“你不睡了啊?”
贺南楼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外,“嗯。”
话声刚落,进了洗手间。
乔安年一看,连忙穿了拖鞋追上去:“等会儿,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间?我先,我先——我快憋不住了!”
乔安年把小孩儿挤开,自己解了裤子。
贺南楼背对着他,低头接水,挤牙膏,“你是不是,肾不好?”
乔安年正在进行时呢,闻言,水差点没洒出来。
以最快的放了水,乔安年把裤子给穿上,他一下转过身,大步地走过去,从后头勒住小孩儿胳
膊,“你刚才说什么呢?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贺南楼瞥了圈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你刚才是不是用的这只手?”
眼神很冷,声音就更冷了,听着简直像是要结冰。
乔安年刚才用的,还真是这只手,不过他是用的手臂啊,手碰都没碰着!
尽管如此,乔安年还是把手给放下了,嘴里头哼哼道:“我这不是没拿手摸你的脸么。”
贺南楼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洗手。”
乔安年:“知道了,知道了。”
乔安年洗了手,刚要习惯性地甩干,识趣地走到毛巾架前,用毛巾擦了手。
转过身,小孩儿长大后愈加精致漂亮的脸庞在他面前放大,眼神幽深地盯着他。
乔安年连忙道:“我刚刚用毛巾擦手了!”
“嗯。看见了。”
人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乔安年眼神疑惑,“那你……”
贺南楼微低着头,握住乔安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乔安年立马秒懂,他收回自己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以后没有洗手,绝对不能摸宁这张天下第一帅哥的脸蛋,行了吧?”
贺南楼握住收回的那只手,两人回到盥洗台前。
乔安年发现他的牙刷上给挤了牙膏,水也倒上了,立即笑逐颜开,手肘促狭地碰了碰正在刷牙的小孩儿,“宝,够上道啊!”
这崽没白养。
贺南楼手里整端着水杯,被乔安年这么一碰,水杯的水洒了一点出去。
对上小孩儿看过来的幽深的眼神,乔安年哈哈笑出声。
…
出了洗手间,乔安年打开柜子,看见里头挂得整齐划一,每一件衣服都按照颜色、类别,从深到浅,从衬衫到卫衣到毛线衣、羊绒衫女全部都分门别类地摆好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乔安年的身高也就是比贺南楼要矮上个四五公分,大部分衣服还是可以混穿的。
小孩儿的衣服不像他,没有那么多鲜亮的艳色。
懒得再回房间拿,乔安年随手选了一件颜色相对比较活泼的洋芋紫卫衣,又挑了一件黑色风衣……
乔安年才刚伸手去拿那件黑色风衣,被一只手给拍落了,“这件对你来说太大。”
乔安年不服气,他挺直腰身,“能大多少?”
他们两个人身高也没有差很多好吧?
贺南楼将那间长款风衣从衣柜上取下,递给乔安年:“试试?”
“试就试。”一边说着,一边淡定地把这款风衣重新给挂了回去。
他在柜子里完全没看出这款风衣有这么长!
他又不像小楼那样,腰以下全是腿!
“穿这两件。”
贺南楼把乔安年拿的洋芋紫卫衣给放回去,在衣柜里取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跟淡蓝色卫衣,递到他的面前。
乔安年有点不大乐意,“这颜色也太普通了,一点也不出挑。”
冬天么,当然要穿得鲜艳,才能觉得好像一秒入夏,这样心情也会暖洋洋的。
“试试。”
乔安年:“行吧。”
乔安年只好把衣服给揭过去。
他把身上的睡衣给脱了,白色的衬衫披在他的后背。
“抬手。”
乔安年配合地张开手臂,“宝,我怎么觉着,今天我不是要去上班,是要去继承公司?”
贺南楼替他把衣服的纽扣扣上,抬起眼,“只要你想,我可以把你现在任职的这一家公司买下来送给你,那它就是你的了。”
这些年,乔安年早就习惯他家乖崽时不时蹦出地霸总语录了,估计最近又刷什么短视频了。
“买下我现在工作的这间公司啊?就凭你那点压岁钱呢?行了,心意心领了哈。”
在小孩儿的脸蛋上轻捏了下,乔安年笑得不行。
贺南楼垂眸,从最颗。
“最上面的这一颗就不扣了吧?要不然干活也太不方便了。”
贺南楼的视线,从乔安年胸前的锁骨移开,“嗯。”
松了手,把床上那件卫衣递给他,“自己穿。”
贺南楼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浅咖色衬衫以及颜色相近的籽酮褐卫衣。
乔安年有点懵,“不是,我这衣来伸手的时间这么短的吗?”
贺南楼背对着他:“嗯。”
乔安年:“……”
…
乔安年脑袋从浅蓝色卫衣里钻出,入眼的少年流畅漂亮的背部线条,劲瘦的腰身。
小楼的裤子已经换过,修身的黑色牛仔裤,称得他一双大长腿又直又长。
乔安年疾步走到写字桌前,拿过放在桌上的单反。
镜头里,少年转过头。
乔安年的脑袋从单反后头探出,对贺南楼笑了笑:“嗨,帅哥,介意在我镜头里半果出个镜?”
贺南楼长臂一身,拿过床上的浅咖色衬衫,“介意。”
没想到小孩儿会拒绝,他倒是也没有不开心,就是好奇小孩儿为什么会不同意,调侃地问道:“不要告诉我,半果出现在我的镜头里,你会害羞啊?”
贺南楼把衬衫的扣子扣到底,弯腰拿过卫衣,“不是。”
乔安年还想再追问一句原因,贺南楼穿上卫衣,淡声问道:“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乔安年把手上的单反放下,疾步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就七点半了?宝,你慢慢来,先下楼了。”
乔安年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牛仔裤,把手机给塞裤子口袋里,拎上手提,快步下了楼。
张倩柔在摆早餐,余光瞥见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抬起头:“年年,过来,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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