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
嗷,救命!
夏稚年肚皮发酸使不上劲,屁股上的淤青还钝钝作痛,呼吸急促起来,眼睛圆滚表情惊惧。
“我做,呼,做多少个啦?”
“……”
晏辞沉默了一下,柔声道:“刚好十个。”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一慌,拼了吃奶力气使劲起,但这东西不常练就是起不来。
感觉时间一点点流逝,夏稚年眼睛睁圆,心跳速度加快,砰砰砰的着急,忍着屁股上的疼耗尽力气又起来几个。
“唔几个啦?”
晏辞:“……才十六个。”
夏稚年心里一慌,“多少及格啊?”
晏辞声音遗憾,“要三十个呢。”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为什么这么多啊。
他没力气了,起到一半起不来,吧唧躺回去,又起,还是没起来。
慌了,眼睛圆润呜呜哀嚎,“我没力气了,我起不来。”
呜他不想节节课考试。
晏辞瞧着他脸蛋红扑扑的,努力起身不成又弹回去,模样可怜兮兮的,心里泛痒,没忍住,轻轻勾唇放低声音。
“要我帮你吗?”
“要要要!”
夏稚年表情骤然惊喜,“怎么帮啊?”
晏辞看眼边上的楚青笺一组,想到年糕团子一口一个楚哥,挑眉,唇角弯起,“先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夏稚年:“??”
什么东西?!
“要没时间了吧,下课再叫。”
晏辞估着时间,轻笑摇头,“那不行,你不认账了怎么办,就现在。”
夏稚年:“!!”啊啊啊呜。
夏稚年慌得很,脑袋里疯狂运转,“班长?校草?学霸?学神?”
学神不为所动。
夏稚年在脑袋里拼命搜刮,想想别人怎么叫的,表情苦兮兮,“晏神?晏哥?哥!”
放过他吧。
晏辞笑了一下,“你哥是夏问寒,再换一下。”
夏稚年见有反应,咬咬唇,杏眼茫然,想了片刻,出声叫道——
“哥哥?”
少年声音轻软,晏辞心尖微痒,愉悦笑笑。
他本来以后会叫晏哥的,结果年糕团子念了这么长一溜。
不过哥哥更好。
他唇角满意弯了弯,用自己身体遮住老师视线,抓住他手臂,往跟前轻巧一拉。
嗷——
少年身体当场失控,一下被拉起来,没等回神又被放倒,再被拉起。
恍惚感觉自己像个翻来覆去的Q弹软糖,放松力气任由摆弄。
“时间到——”
晏辞松手,夏稚年头晕目眩躺回垫子上,感觉魂都要被晃出去了,神智仿佛不太清醒。
晏辞声音清润,“刚好三十个。”
夏稚年:“……”
少年脸上暖意融融绯色蔓延,张开嘴小口小口喘气,动作幅度太大,衣服下摆掀起来一截,露出一小块瓷白细腻的小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晏辞目光缓慢滑过,眼底颜色渐深,怕他着凉,伸手将衣摆拉下来。
夏稚年正准备起身,刚一用力,冰凉硬质的手指骨节毫无预兆蹭上柔软肚腹。
“唔。”
少年毫无准备,睁大眼,颤栗一瞬,本能蜷缩回避,正好将那只微凉的手圈进怀里,直接贴上温热的腰腹,身体蓦地绷紧。
第43章 发现
刚刚做完运动的身体炙热发烫, 晏辞手上一片温软,微怔片刻,想抽回手。
“别……”
夏稚年还蜷着抱着他的手没回过神,动作间的擦碰传来, 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杏眼空茫睁大, 本能将怀里的手拎出去。
晏辞顿了一下, 指腹细腻犹存, 唇角轻弯了弯, 诚恳歉意。
“不好意思, 我想给你拉衣服的。”
夏稚年:“……”
少年动作飞快的隔着衣服摸摸小肚皮, 脑袋仿佛被被动版仰卧起坐甩出去了, 还没回神, 缓了一下, 声音细弱。
“你别压着我脚了,我要起来。”
晏辞轻笑起身, 顺手拉了他一把。
考试几乎没有中场休息, 考完一项紧跟着就是下一项。
夏稚年拼上吃奶力气妄图及格, 然而在考到一千米的时候,整个蚌埠住了。
仰卧起坐俯卧撑这些或多或少可以掺点水分, 但一千米不行啊。
夏稚年内心悲痛, 眼看和他同组的人远远跑出去, 就他自己在后面落了大半圈的距离, 欲哭无泪大喘气。
不行了。
鲨掉他吧, 跑不动了。
夏稚年费劲喘息, 肺腔发痛, 速度一降再降, 最后放弃抵抗,步子堪比乌龟挪,张着嘴用力呼吸,在老师死死盯着的目光里,缓慢跑过终点线。
体育老师看眼计时器上的时间,摇头,当场无情宣判,“一千米不及格,下学期补考。”
夏稚年:“……”
呜,刚才的哥哥白叫了,一项不及格和很多项不及格在他眼里并没有区别。
夏稚年内心苦涩崩溃,之前医院检查完,说这具身体的过敏性哮喘不太严重,适当运动没什么问题。
但这么严格体测一回,还要补考,他现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把他的过敏性哮喘开个证明说严重点。
.
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夏稚年浑身上下,四肢躯干,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身体僵的仿佛灌铅,再加上屁屁上的淤青和手腕上未消的青紫指印。
少年哀叹,感觉自己浑身没一块好地方。
慢吞吞坐下,扶着咔咔响的腰身往桌子上一趴,脑袋抵着桌面,深吸口气。
晏辞看他树懒似的动作,轻声笑笑,“这就不行了?”
夏稚年:“??”
夏稚年脑袋在桌子上晃了小半圈,杏眼圆滚滚的,扁扁嘴,声音软绵,“你厉害,你帮我重考一千米怎么样。”
晏辞听他嗓子恢复不少,体测一回,感冒倒是好的差不多了,摸摸他脑袋,散漫笑道:“同桌,你怎么这么无情。”
“昨天还叫哥哥,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稚年:“……”
夏稚年红润的唇瓣压扁,不高不兴的哼唧,“叫了不还是不及格。”
晏辞脸上带着点笑意,眼尾细疤松散蔓延出去,随意道:“那我帮你重考,下学期开学我就改名叫夏稚年,怎么样?”
夏稚年:“……”
呸。
黑芝麻汤圆净说风凉话。
“走开。”
夏稚年扁嘴凶巴巴瞪人,试图晃脑袋甩掉他的手,奈何全身酸痛使不上力气,反而像是在人掌心里乱蹭。
晏辞愉悦勾唇,指尖没进少年柔软发丝。
昨天晴空万里,紧赶慢赶考完体育考试,今天外面就下起雨,夏稚年趴在桌上不动,看了会儿外面细密水珠,没多久就在连绵不绝的雨声中闭上眼,意识昏沉。
梦里的画面纷杂错乱。
电视上播放着那场车祸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在旁讲解。
“这场车祸极其惨烈,夏氏集团一家四口位于车上,仅有体弱多病的长子离奇存活……”
体弱多病的小孩儿伤好的差不多,要从爷爷奶奶家搬回自己原先家里去住,但并不仅他一人,爷爷奶奶连带着二叔和小姑一并搬去了那幢大房子。
晚饭,几人围着饭桌热热闹闹,不及腿高的奶白小孩儿站在客厅边上,茫然无措,不知该不该靠近。
“……奶奶。”
他轻轻叫道。
一头华发的精致老妇人抬眼看去,面色嫌恶,“你下来干什么,又想抢别人的什么东西?”
小孩儿茫然站在原地。
他……抢别人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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