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孟皎脸色一变。
孟振华眼前一黑,直晃晃一头栽倒。
孟皎一把接住,老爷子的意外叫人手忙脚乱,余光里孟运杰正温声安慰仓皇的孟初。
*
夜间医院的灯光惨白又晦涩,孟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好似一桩漂亮又脆弱的小雕塑。
孟津言站到他跟前,他的手短暂碰过孟皎,只是那么几秒的接触,孟皎却感受到他的掌心竟奇怪的冷汗涔涔。
“你很冷吗?”孟皎问。
“你还好吗?”孟津言也问。
孟皎总是明媚清朗的,和医院格格不入,刚才他呆在那儿的破碎感令他心惊不已。
老爷子只是一时高血压才导致的晕厥,血压降下来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在输液吸氧观察。
孟初和孟运杰自然待在一起,陈鸿信想跟来,但窥见孟皎的脸色过于难看,怕自己来找了孟皎的晦气,默默守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让孟皎有事叫他。
孟津言倒是一直陪着他。
孟皎仰头靠在墙壁,喉结锁骨格外凸显,精致又格外具有攻击性,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脸上的表情有些嘲讽:“你不去看看孟初?”
孟津言莫名感到被刺了一下。
孟皎找了离他最近的一张凳子坐下,似乎累极,或者不想见到他,缓缓阖上眼:“我说过,我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人,你该去照顾孟初了。”
他孟津言存在的意义就是孟初,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孟运杰前头扫过来的一眼已经暗藏警告,仅仅因为他没有事事以孟初为先,他也应该去照顾孟初。
孟津言停留在原地,手心属于孟皎的体温快速蒸发,他最后没有再看一眼孟皎,低着头离开。
头顶上似乎悬了个时钟,孟皎可以听见秒针分针滴答滴答走动的细微声音,胸腔里的心脏渐渐合上频率共振。
他把穿书当做第二次生命,但多少没有上一次人生那么认真。因为他总觉得,等到他离开身边的环境,脱离和原著有关的所有内容以后,那样才算他新人生的真正开始。
可孟振华护住他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行,孟家成功惹毛了他。
孟皎睁眼,打开聊天软件里和涂歌的聊天框,上条消息还停留在涂歌跟他的吐槽。
[烦死了,我都拉黑了孟初架不住他买通稿推到我首页,天天在那儿发为了比赛励志奋斗的微博,我倒要瞧瞧他最后能画出个什么名堂]
孟皎回复:[威尼斯绘画比赛的链接扔我一个]
那就从孟初开始动刀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更新应该会在今晚零点,但是这两天在赶ddl,所以下一章没有万字更新,后面我会补回来的!!谢谢支持的大噶!!!(对手指)(鞠躬)(扭扭捏捏)(比心)
再给俺滴预收打个广告《伪装舔狗(快穿)》《失忆后我误攻略了老公》,文案太长就不放啦!感谢在2022-06-22 14:51:12~2022-06-23 15:22: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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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
生活在网线上的涂歌迅速显示出“正在输入中”, 连发一串惊叹号飞快把链接给甩过来。
[要参加吗]他克制询问,但是很显然心情飞扬。
[时间有点紧,截止时间快到了, 要的话得赶紧]
[试试。]孟皎回复, 打完字抬头,就发现江越年站在他面前。
似乎是赶过来的,额前一层薄汗。
“你去休息会儿, 我看着。”江越年说。
“没事, 反正我也睡不着。”孟皎感觉自己还挺清醒的。
江越年皱眉不认同,孟皎的皮肤本来就白, 现在更是白到几乎透明。
“江老师, 你要是想帮我。”孟皎开玩笑逗他, “就去给孟初和孟运杰邦邦两拳。”
前面孟振华晕过去的时候他太着急, 忘记揍人了,现在回过味来觉得挺可惜。
江越年没听他的:“你嗓子有点哑。”
他的手碰到孟皎的额头,体温比正常偏热一些。
“不用叫医生。”孟皎知道自己的身体, 一激动就会体温升高,把江越年拉到他身边, “江老师,你听我的。”
孟皎的语气特别霸道, 江越年本来不想听他的, 但是孟皎很轻地侧过头靠到他的肩上。
他的肩膀连带手指僵了一瞬, 心跳重重跳了两拍。
“行, 听你的。”江越年笑了声。
孟皎原先认为江越年是个没有爱情拔剑自然神的龙傲天, 随意一靠就当他是个人型靠枕。
但是江越年那声近在咫尺的轻笑, 震得他的耳有点痒。额头靠在手臂旁, 衣料上皂角和酒精的气息浅淡萦绕, 熏的人昏昏欲睡。江越年绕过他拿出手机刻意放轻的动作也很安心。
孟皎直起身,默默挪远一大段距离,觉得自己应该是熬夜久了心智不坚定,比较容易受蛊惑。
“怎么起来了?”江越年不理解孟皎的行为。
“江老师,你受伤了?”孟皎嗅到了一点血腥味,跟个小动物一样嗅嗅了两下,精准找到江越年手掌上的伤口。
“不小心蹭到了,不用处理。”江越年想掩藏起来,被孟皎拉住。
“等我一下。”他起身去要来碘酒、纱布和棉签,简单帮他清理伤口。
灯光太暗,孟皎离得近了些,脸蛋巴掌大,鼻尖和掌心只有一小点距离。
孟皎在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孟皎。
孟皎喜欢可怜的,无害的,会对这类存在报以最大的耐心,并且不吝啬倾注感情。
所以要赢得孟皎的好感,得学会示弱。
静谧之中,江越年的电话响了,隔着信号,隋清声音没有从前的谨慎沉稳,喝了酒难免轻狂。
“要不要让于家更惨一点?我挺好奇于洋那个老家伙知道自己在美国最后的退路都没了会是什么样?”
哪怕听筒声音调到最小,仍然漏出来一点,孟皎能听见只言片语,但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越年很平淡地说:“他们强势了点,但我们多努力协商一下,只希望他们别再咄咄逼人吧。”
隋清:?
怎么回的牛头不对马嘴的。
而且你快要逼死他们了,怎么又变成他们强势了。
隋清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江越年:“没关系。”
“你忙生意啊?”孟皎问。
江越年揉捏了下鼻梁,点头:“遇到点小麻烦。”
电话又打了过来。
隋清嗓音清醒了一些,反复确认通话页面:“我没打错啊。”
江越年用低沉的声音说:“嗯,少喝点酒,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也辛苦了。”
隋清:傻比!
江越年疯了!
他被这么温柔的语调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把酒都给吓醒了。
他忽然听见江越年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温软的同护士交谈的声音。
懂了。
装无辜呢。
全世界就他江越年纯洁无瑕,被一群人针对,但他在黑暗之中仍然不懈奋斗,同时不忘关心下属。
……
无语片刻,他晦气地挂断电话。
江越年淡定地单手将手机丢回口袋,原先拉开的间距因为包扎伤口不知不觉又消殆。
孟皎打了个哈欠。
“眯会儿吧。”江越年抬头瞧眼时钟,“快天亮了,一个小时后我叫你。”
“行。”孟皎思索片刻答应。
孟津言过来看孟皎情况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孟皎依偎在江越年手臂旁的画面,脸小小的,不舒服但是很安心的表情。
江越年朝他微微一笑,转头对孟皎说:“上来点,靠着肩膀不会那么难受。”
孟皎闻言迷迷糊糊蹭到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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