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我的面给Bach家族现任掌权者视频通话证明自己的身份,至于他为什么并不出名,这个我不清楚,但他告诉我,庄雨因为继承权的问题一直被家族隐藏,你查不到他的背景也很正常。”
宗博延这个名字赵焺没听过,但Bach他却久闻大名,旗下不但有数个历经百年的奢侈品品牌,而且在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拥有股份。南星在国内首屈一指,但放眼全球,与Bach没有可比性。
可Bach强大不代表宗博延厉害,不然也不至于找个人还要偷偷摸摸,只身前来。赵焺稍微一想,除了知道这两人不是亲父子,更复杂地他不清楚也没必要了解,他只需要知道宗博延的目的。
其实不难猜,十有八九是为了庄雨。赵焺让秦皓带他进来。
即便不是家族的什么重要人物,但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宗博延出身了得,上流社会气质尽显。只不过他看上去温文尔雅,没什么攻击性,不像是个有多大野心的人。
“我还没把庄雨怎么样,这就找上门了?”赵焺坐在桌前头都没抬,并不打算以礼相待。
“快了不是吗?你找到他之后打算怎么做?”宗博延的身份和气质,让他哪怕是站着,也不像个汇报工作的下属。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这场见面的目的,放弃无谓的周旋,直截了当。
赵焺抬头,眼中满是厌恶和嘲讽,“他害死了我弟弟,又间接害死我爸,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我来是想和你谈笔交易。”
赵焺不为所动,“谁来也没用,我什么也不缺,更不会放过他。”
似乎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宗博延前面的话像是例行公事,了然地点点头说:“赵总,有时候太按规矩办事,事情就会变得不好办,比如我大可以绑了柯衍来跟你换人,毕竟你也没法时刻护着他。”
赵焺动作一顿,眯了眯眼,“你威胁我?”宗博延不会知道柯衍就是赵相言,但却一定知道柯衍跟他现在的关系。
“当然不是,我没有这样做不是吗?我是真的想跟你谈生意,你是商人,为什么不先听听看再做决定呢?”
“什么生意能换回我弟弟的命!”赵焺忽然怒吼着站起来,拳头死死抵在桌面上,手中握着的笔被生生拗断了。
宗博延沉默片刻,短暂地低了一下头,像是在为已经逝去的人默哀。而后重新看向赵焺,淡淡说道:“抱歉,即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不能让庄雨出事。”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赵焺坚持对付庄雨,那危险的就是柯衍。他不知道宗博延背后有多大的势力能为其所用,但他不敢拿赵相言的安危去赌,一丝一毫都不敢,在赵相言的事上,他已经草木皆兵,胆子小的像芝麻。
“如果我一定要他偿命呢?”哪怕只是说出来,赵焺的心里也好过了那么一点,可更大的憋屈他也不得不受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可能,只不过他还是想逼迫宗博延,看这个人的底线在哪。
“我明白,不能将仇人绳之以法的感觉痛苦又憋屈,这样吧,除了这份海外商业意向书用来表达我对南星和你的诚意,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宗博延上前两步把手中厚厚一份文件袋轻轻放在桌面上,退到刚才的位置。
赵焺没碰那份东西,眼神不善地问:“什么?”
“庄雨会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是因为我。”
赵焺将弯折的笔丢到一边,坐回椅子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从小胆子就很大,非常不好管教,有那样的家族背景,他不怕事,更不怕死,你无法想象他曾经有过多么离谱的行为,比起对你弟弟做的,有过之无不及。”说到这,宗博延又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只不过在赵焺看来毫无意义。
“换句话说,你的惩罚对他来说都不算多严重,他不在乎你怎么对他。”
“他好像非常喜欢我。”赵焺忽然插了句嘴,意味不明。
宗博延眼神暗了暗,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即逝,继续说:“庄雨善于伪装,看似深情其实比谁都薄情,离家的这几年,他喜欢过的人不止你一个,但你是唯一回应他跟他上床的。”宗博延没说的是,那些没跟庄雨上床的人当然不是因为讨厌庄雨,而是每次都会无故消失,庄雨也不在乎,故意似的继续寻找下一个。直到赵焺出现,宗博延可以说是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情就发生了。
“他把注意力投注在你身上,发现你比以往任何人都难追,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截然不同。从懂事起,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伤害,就毁坏,物是,人也是。他弄坏那些东西从来不觉得可惜或者难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喜欢,是生来就不被忤逆的掌控欲。”
庄雨对他是什么感情,赵焺完全不在乎,只是他从宗博延的这番话中,听出了过于自信的感觉,就像是宗博延说了一半事实,又强行杜撰了另一半来说服他自己。
“所以呢?”赵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你不惜动用非常手段对付他,无非是想让他受到惩罚。比起坐牢甚至死亡,有一种惩罚对他来说更加痛苦。”
宗博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十分坦诚,“庄雨的妈妈离世多年,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么多年是我看着长大的。看过我的资料你该清楚,我身份特殊,婚姻对我来说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价值,去年的商业联姻,女方目的明确,但因为庄雨的关系我一直在犹豫,这件事还没公开,庄雨并不知道。”
赵焺等着他的下文。
宗博延暗暗叹了口气,诚恳道:“所以我决定结婚。”
赵焺没听懂这其中有什么关联,眉头紧蹙。
宗博延不多解释,而是说:“我现在说更多你不一定会信,不如在你找到他之后让他跟我见一面,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赵焺满脸写着怀疑,但他除了妥协,别无他法,报仇毕竟是解他心头私恨,赵相言的完好无损才是重中之重,与之相比,什么都可以舍弃。
见赵焺沉默,宗博延补充道:“如果离婚我将损失惨重,所以无论最终是个什么结果,我和庄雨都不会好过,如果这些惩罚还不够,你依然坚持要庄雨偿命的话,我可以替他顶罪。”
如此沉重的承诺在赵焺听来就是个笑话,Bach家族能随随便便推出去跟别人联姻的人,是说顶罪就能顶罪的吗?不过话是这么说,起码宗博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一定要保庄雨,庄雨会受到惩罚。
“三天。”赵焺终于开口,“三天后我让你们见面。”
宗博延只说按时赴约,并没有因为说服了赵焺感到喜悦或者松了口气,要么是原本就成竹在胸,要么就是有得必有失。
直到三天后,两人之间区区几句话,就将故事串联了起来。赵相言惊得合不拢嘴,而赵焺心里没什么起伏,更对庄雨受到所谓的惩罚不抱希望。
然而让许多人都没想到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国外传来庄雨的消息,说他在一场婚礼上用刀划伤了新郎,惊惧之下又把刀挥向自己,最终鲜血淋漓地进了医院,是死是活,不得而知,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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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
第73章
庄雨被带走之后,赵相言三步一个坑的生活终于平坦起来,就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滋润。一旦没了威胁,赵焺彻底切回资本家模式,两人一个工作一个上学,风平浪静的日子让赵相言连逃课的理由都找不出。一个月下来,赵相言总共见了他哥三回,月底赵相言说什么也不干了。
“我连秦皓都不如!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赵焺晚上十一点才下飞机,赶回家已经快凌晨一点,进门就看到赵相言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顶着一头鸟窝幽怨地看着他。
赵焺一边脱外套一边朝他走过来,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靠着他坐下,双手圈住他将他当成抱枕似的靠着,闭眼小憩,“累死了,让我歇会。”
赵相言立刻后悔了,他哥有多辛苦他比谁都清楚,尤其是在其位有时候不得不谋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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