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问。”赵焺将他抱了起来。
“卧槽!”赵相言惊呼。
“怎么了?”赵焺紧张地在他身上检查,以为真弄伤了他。
“流下来了……这感觉好奇怪。”他用手捂住自己后面,催促道:“快走快走,你不戴套就算了,射这么多很难弄出来啊!”
赵焺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咬紧后槽牙警告:“闭嘴吧你。”
赵相言还想反驳,结果大腿侧面刚才还软着的东西又有要硬的趋势,他撇撇嘴不敢再吱声了。
等洗完澡,赵相言人也清醒了一半,赵焺已经让人换好新的床单。赵相言刚一上床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嘴又不老实:“哥,也就是我现在身材体力都一般,你说要是我是之前那样,咱俩谁上谁啊?”
赵焺调暗灯光,掀开被子躺进去,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赵相言一个翻身趴到他哥身上,下巴尖抵在赵焺的胸口,仰着脸问:“哥,我想跟你聊天。”
赵焺收敛欲望像是变了个人,满目柔情只有声音是低哑的:“你不困吗?刚才还嚷嚷着要睡。”
“这会不困了,明天你又要去工作,我们以前就没多少时间聊天,总是你说话,我听话,我其实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你,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不希望我多了解你吗?”
赵焺似乎被他说中心事,眼神有一丝躲闪。
“你说我配不上你,我承认,我觉得就是因为我不够了解你,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在乎什么,所以总让你难过。”
赵焺面对赵相言的时候,心从来没有硬过,上次那三个字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想屏退自己屏退赵相言,最后却除了两颗受伤的心什么都没有。
他始终注视着赵相言的眼睛,手掌去捧他的脸,用拇指轻轻擦他的脸颊:“我不难过,我只是……”
“是什么?担心?生气?害怕?”
说到第三个词的时候,赵焺眼睛眨了一下,赵相言捕捉到这个细节,连猜带问:“你害怕什么?我上次说的不作数,你当我放屁好了。”
赵焺坐起来靠床,赵相言顺势靠在旁边,听赵焺说:“我怕你后悔。”
“我不——”
“我们之间。”赵焺打断他,“性别,伦理,重生,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你的变数,但不是我的。你毫不犹豫说自己活不活无所谓,我相信你一是一时心急口快,因为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只想眼前的事,不想以后,你活得自在,轻松得到,轻松给予。可你现在给我的,是我一旦握在手里就放不开的,如果有一天你……”
“那你就把我绑起来。”赵相言摸进被子扣住他哥的手掌,五指交叉握紧,“你口才好,情商高,忽悠我不是一忽悠一个准,你可以PUA我,让我觉得没了你不行,你看那个谁,追了你几年还不放弃。只要你想,肯定可以做到。”
赵相言现在正在兴头上,以讨好他哥为己任,什么好听说什么。而赵焺想的确是:我当然可以,但怎么舍得?我要是能这么做,还用得着忍那么多年吗?
的确,如果赵焺愿意,完全可以有意引导赵相言主动爱上他,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老天爷给赵相言改头换面,无异于给他了一次机会,他原本是想牢牢抓住,可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勇气承受不好的结果。
“你不要总想那么多,为什么要用还没发生的事惩罚当下的自己呢?”
赵焺忽然笑了:“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赵相言正要反驳,忽然想起自己干过的蠢事,想把手缩回去,却被赵焺牢牢抓住,然后说了一句看似理解他的处境实则无比悲哀的话:“你重生这件事,与其说是我相信,不如说是我只能相信。”
赵相言没听明白,赵焺解释:“如果你没有活过来,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太累了,相言,真的太累了。”
赵焺的表情淡淡的,却透出无尽落寞,即便现在心爱的人活了过来躺在他身边,依然无法驱散那股淤滞的难过,因为就像萧立阳说过的:他是真的死了。所以赵焺那时候的绝望和痛苦,可能会留在心里一辈子,谁也治愈不了。
赵相言侧过身抱住赵焺,觉得不够又用腿架在他哥腿上拱了拱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不会,说再多用处也不大,我只能多缠着你,在你眼前刷存在感,以免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胡思乱想,你这种人的脑子,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烦死了!”
没等赵焺回话,赵相言自己就转了话题,“对了,我还没问呢,那个Puzzle比赛的主题到底是什么啊?前两个我解出来了,第三个是什么?”
赵焺从刚才的沉闷中脱离出来,难得感到一丝轻松,抬手绕过赵相言的肩膀将他搂紧,一边回忆一边说:“比赛是送给你的礼物,都是按照你的解密思路设计的,不然你以为大奖那么容易拿到?”
“也不容易好吧!”赵相言不乐意了,偏头看他哥,“第一个是我熟悉的,‘独一无二的锁’,第二个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元素吗?”
“有个人形图案,每次想靠近的时候,小球走的路其实都是错的,要返回去重来。”
“嗯,‘难以触碰的人’。”
“哦,第三个呢?这个无解的吧?”赵相言纯属自己解不出抱怨。
“对,如果你现场说这题无解,就是答案。”
“靠,耍人玩啊!所以是什么主题?”赵相言翻了个白眼。
“无解的爱。”
独一无二的锁是那所房子,难以触碰的人是他自己,无解的爱是赵焺的命。
赵相言一下子都听懂了,赵焺却不以为意,直到怀里的人沉默良久后忽然把脸埋进他的肩膀,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皮肤。
第62章
赵焺唇边染上笑意,头偏向他那一侧“警告”:“口水别流我身上。”
“喂!”赵相言一肚子悲伤情绪全被他哥给搅和没了,一半眼泪蹭在他哥肩上,另一半还挂在眼角。
赵焺瞥他一眼把他揽进怀里,顺带抹去他眼角的湿意,“别想了,见不得你哭。”
“哭个屁。”赵相言贴着他哥的胸口耸了耸鼻子,报复心起,“你也不配。”
赵焺的胸腔鼓动,闷闷笑了两声,“嗯。”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赵相言静静听着耳边平稳的心跳,那个他问过几次赵焺都没正面回答过的问题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
他决定先兜圈子,再试试看。
“哥。”
“嗯?”赵焺每发出一个音节,声音都会通过胸腔共鸣传到赵相言耳中,他听着无比安心。
“你戴眼镜是因为我吗?你又不近视。”
“算是吧。”
赵相言支起身子越过赵焺,摸到床头柜上被他摘下的那副无框眼镜,往自己脸上一架,果然没有度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他把眼镜滑到鼻梁骨中间,扬起下巴透过镜片看赵焺,被赵焺勾着镜架将眼镜取了下来。
普普通通的眼镜捏在赵焺手里有种别样的性感,赵相言也奇怪,从今天看到他哥进门那双鞋开始,总觉得他哥身上的任何东西都让他浮想联翩的,他现在都要怀疑自己是个深柜了。
赵焺的目光落在镜框上,缓缓说道:“自欺欺人罢了,我用它提醒自己离你远点,它更像一幅面具,戴上了就是哥哥,摘下来……”
赵相言没坐回去,双手撑在赵焺身体两侧,被子滑到腰际。他跪趴在赵焺面前,视线牢牢锁住赵焺的脸,不放过上面每个细微的表情。
就算四下无人,赵相言的声音依然很轻,明知故问:“那你每次想着我自慰的时候,戴吗?”
呼吸给薄薄的镜片上覆了一层白雾,四目相对,浓到化不开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赵相言始终看着他哥的眼睛,在赵焺的注视下缓缓低头咬住镜架,将赵焺的指尖一并含进嘴里,用力吸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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