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之人受苦比伤在自己身上要难受千倍万倍,赵相言想紧紧抱住他哥,可赵焺一身的伤让他无从下手,最后只能趴在床边握住他哥的手,把哭声咽回去,无声流泪安慰道:“哥,不能再打镇痛了,怎么样才能让你舒服一点,你告诉我,我都照做,我发誓一辈子都听你的话,以后我再也不乱来了,哥,对不起……”
他实在欠赵焺太多个“对不起”,多到不知该从哪件事算。
赵焺太了解他了,听他这么难过,强忍痛楚扯出一丝笑容,“你能好好听话才怪。”
这种帮不上忙被锁住手脚的感觉大概是对赵相言最大的惩罚,憋屈又无处发泄,最后干脆再也不忍,趴在床边放声痛哭,一点大人样都没。不过这次赵焺没劝他,反而静静听他哭个够,哭声转移了注意力,伤口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等赵相言哭完,不着调吐槽了一句:“这医院真不太行,我声音这么大都没人来说我。”
赵焺闭着眼无声笑了笑,放弃抵抗。总归他现在看不到,跟任人摆布没区别,赵相言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合该什么样都让赵相言见着也无所谓。
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赵相言怕他哥休息不够,忍回肚子里,趴在床边陪了一整夜。
第二天曹燚安排的人接他们转院,一路开绿灯,当天晚上就安顿好。医生给赵焺检查的空档,曹燚拉赵相言出来说话。
其实该了解的都知道差不多了,曹燚单纯就是骂他来的,赵相言一个字都没反驳过,骂到最后曹燚都想不出词儿了。
“你先回国吧,这边我来,你妈她——”
“不行!我不走。”赵相言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犟得像头驴,曹燚看着就来气,“要不是赵焺喜欢你我早揍你了,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是怕他才不跟他提赵相言吗?我们哪一个不是为了保护他?只有你,仗着他对你有几分好感,你都快骑到他头上了,你怎么好意思继续待在这。”
赵相言像被分裂成两个,一个被训斥,一个被缅怀,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让我走我就走。”赵相言脸皮比墙厚。
“行,你等着。”
曹燚不等里面的人处理完,推门而入,过了一会又黑着脸出来,扔下一句“都他妈有毛病”,看来气得不轻。当晚曹燚没再来过,赌气似的一副懒得管你们的态度。
等人走差不多了,赵相言屁颠屁颠回到病房,带着曹燚安排专人做的米粥,准备给他哥献殷勤。
“哥,我喂你吧?”
他以为赵焺会拒绝,没想到赵焺顺从地点头,被他扶着坐起来,身上几处裸露在外的伤口都重新上过药,药效能维持比较长一段时间减少痛感,看着让人放心了些。
赵相言摆好粥和小菜,又倒了杯水,坐回床边端起碗,舀了一小勺,靠近嘴边轻轻吹了吹,正要递过去给他哥,一抬头看到赵焺安静闭着眼的样子,就像是在索吻。
忽然没了动静,赵焺疑惑,刚问出一个字,就被赵相言轻轻吻住。原本只想亲一下就放开,结果一亲就上瘾,赵相言干脆把碗放在一旁,细细舔舐赵焺的嘴唇。他不敢去碰赵焺的身体,只好把手撑在两侧,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赵焺从后面捏住他的脖子,变被动为主动,勾缠他的舌尖,越吻越凶。
赵相言几乎快喘不过气的时候赵焺才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调整呼吸,“你知道那天晚上你跑出去之后,我原本要做什么吗?”
尽管闭着眼,依稀可见赵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疯狂,可手上的动作又极为温柔,从赵相言的脑后绕到脸侧又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啄吻一下说:“我会把你抓回来,让你再也没法逃开我去做那些惹我生气的事,不管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身体,都属于我。我要永远关着你,把你绑在床上,除了跟我做爱,什么都干不了。”
赵焺以为赵相言会吃惊或者害怕,就算他看不见,他也能察觉到,然而并没有,不但没有,赵相言反问:“就算我那晚没跑,你也不是第一天想这么干了吧?”
这反倒让赵焺小小惊讶了一下,嘴角翘起,坦诚道:“对。”
“哥,你总得让我吃饱喝足锻炼好身体,精神上富足,你在床上才能尽兴不是?充气娃娃有什么好玩的你说对吧?”
他是仗着赵焺不会这么做,只管口嗨,赵焺自己讨了个没趣,更多藏在心里的话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低头摸到碗,端起来一口一口喝起了粥。
“不过这种事我也不能太上赶着了,万一哪天你腻歪了怎么办,我要保持自己的新鲜感。”
“你都鲜回十八岁了,还不够鲜吗?”
赵相言看他哥说完一句又慢条斯理地吃饭,用筷子夹了点菜放进勺子,赵焺吃到嘴里发现多了东西,也没问,嚼吧嚼吧咽了。
“给,喝水。”赵相言又递上水杯。
等赵焺吃完饭又被赵相言连哄带劝地喂了两杯水,有了尿意,才察觉出不对。
要不怎么说赵相言是他亲弟呢,“变态”属性一点不比他少,压根就是故意的。
“怎么了哥?是不是想上厕所?我扶你去吧?”赵焺是看不见,他亲爱的弟弟嘴上满口关切,脸上端的却是一副蔫坏的表情,还有期待,期待什么,当然是期待赵焺任他摆布的样子。
人太得意了就容易犯蠢,等赵焺站在洗手间自己扶着鸟方便时,赵相言才反应过来,他哥是眼睛看不到,又不是手残。
深夜,药效退去,赵焺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赵相言心里很清楚,但再问些疼不疼之类的废话显得多余,于是打算把他哥聊到困,这样能减轻点痛苦。
两人面对面躺在两张床上,赵相言看了看一直放在角落的盒子问:“哎哥,回去我埋哪儿啊?跟爸埋一块吗?”
“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那不然我怎么说?”
赵焺不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这么说行了吧,要不回去给妈吧,她决定。”
“行。”
“哥。”
“嗯?”
“我想在国内读大学,不想离你太远。”
“嗯。”
“我不住校了,跟你住。”
“可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良久过后,赵焺回答他:“好。”
第69章
在伦敦的这一个礼拜两人都不算好过。
一来曹燚嘴上说懒得管但又不能真的不管,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每天来数落赵相言几遍,当着赵焺的面,无异于指桑骂槐。二来赵焺的身体一天天在恢复,但越是如此,人生地不熟,两人也做不得其他什么。
赵相言急于跟他哥拉近感情,可除了打理好一切,后面几天连肢体接触都很少,原因显而易见,赵焺怎么样他不清楚,赵相言正处在早上能给硬醒的年纪,恨不得天天来两炮,眼前人看得着睡不到,他快憋死了。
头两天他还惦记着撩他哥,后来发现纯粹是自讨苦吃。尤其第三天开始换药的事都是他亲自来,表面上让护理员出去是为了他哥的隐私,实际上他哥一脱衣服他就硬,顶着裤裆怕社死,英国没他在乎的人,地球上还是有的。
上次赵焺头部受伤的事不好外传,这次因为弟弟的骨灰正好演一出兄弟情深,兄弟不和争夺家产的传闻不攻自破。不出两天,南星集团总裁跨国接回去世弟弟尸骨的新闻就会登上热搜,有秦皓在,南星应付这点公关不在话下。
因此他不敢当着外人胡来,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他哥和南星。
有个同性恋人已经让赵焺在国内外舆论口上走钢丝,虽然没有大规模扩散,赵焺也从未公开承认过,但业内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赵焺没有在其他方面出纰漏的余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这个节骨眼上再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幺蛾子新闻,就算他哥不怪他,赵相言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十八九岁的年纪,赵相言的身体正是血气方刚,心理上又爱意满满,凌晨6点就被乱七八糟的黄梦给折腾醒了,顶着裤裆坐起来,全身都是汗,往旁边床上一瞅,赵焺还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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