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焺眼底暗了暗,喉结滚动,哑声吐出两个字:“不戴。”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轻触,只有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碰,故意似的不去吻对方。赵相言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一想到赵焺从未对别人释放过这种诱人的信号,他就情难自已欣喜若狂。他重活一次像是用生命换取一个机会,一个发现赵焺这座巨大璀璨宝藏的机会,宝藏被巍峨冷峻的山脉覆盖,一旦给他寻到正确的路,就会发现里面包裹着摄人心魄的灵魂。
他疯了般想探索赵焺的内心。
“哥,我想看你自慰。”
如果是上辈子发现了赵焺的秘密,他一定不会甘愿躺在赵焺身下,他发现赵焺在他眼里的诱人程度简直是按秒涨的。
“你当我是色情演员吗?”
“不能给我一个人演色情电影吗?”
原本赵焺没有当真,听他这么说,承诺道:“下次干你的时候拍下来你留着慢慢看。”
赵焺把他掀到一边,赤身裸体地下床。外面天还是黑的,不过已经快凌晨五点。
拉开距离,赵相言清醒不少,默默欣赏他哥身上每一寸富有力量的肌肉,想起刚才要问的正事,语气严肃许多:“哥,你心脏的事别瞒我,到底怎么样?”
赵焺背对着他捞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很快穿好,转过来的时候才说:“真没事。”
赵相言耐着性子问:“我听说要定期除颤,你需要吗?”
腰带,衬衫,腕表,赵焺逐一穿戴整齐,就算没让他看成色情电影,也足够饱眼福。
“没那么严重,不是所有的室颤都有后遗症,定期做检查就行。”
“上一次检查是什么时候?”
赵焺系扣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赵相言眼尖,立刻说:“你别骗我。”
果然,赵焺无奈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本来是上周。”
那就是没去,赵相言刚要问原因,张开嘴却没出声,他想起来,上周赵焺听到他在医院的那番话,心情跌至谷底,所以……
他瞬间就理解了赵焺当时的愤怒和失望,可他没理由责怪赵焺,而且一直检查都没什么问题,缺一次也不要紧,只不过这说明他哥当时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念头是真实存在的。
这次他只能憋在心里,谁让是他满嘴跑火车在前,现在也怨不得赵焺让他难受。
“你这么早要去干嘛?”赵相言没好气地说。
赵焺大概猜到他为什么闹别扭,也不戳穿他,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堂堂集团总裁宠弟弟宠到向自己的弟弟“汇报”工作:“早上约好要三方会议,今天有省委书记到场,不能怠慢,我先回趟家把衣服换了再过去。”
赵焺已经穿戴完毕,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最后套上外套,整个过程五分钟都不到,“你继续睡,寒假想去哪玩有什么安排可以告诉我。”
赵相言看赵焺有条不紊安排完,在赵焺转身要走的时候叫住他:“喂!”
不叫哥了说明不高兴,赵焺回头,赵相言跪立在床边。
“你过来。”
“有什么事改天——”
“你快点。”
赵焺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赵相言拽着他哥的衣领将人拉下来吻住,一触即分,抱怨道:“一点仪式感都没有,拜拜!”
说完翻身躺下继续睡大觉去了。
第63章
今年春节早,赵相言放寒假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往年他们家送礼拜年的从初一排到十五还要拿号,今年苏韶韵特意打了招呼,因为赵相言的离世,不希望家里太热闹,亲戚们,商界政界常走动的关系都暂停,大家纷纷表示理解,谁也不愿大过年的去触人家霉头。
于是除夕夜又变成了四个人的晚餐。赵焺让秦沛容别忙活,从海市最难订的餐厅预订了年夜饭送上门。等他回来的时候,厨师已经布完菜正要离开。
赵相言从赵焺进门后眼睛就时不时往赵焺身上瞟,原因无他,那天之后赵相言根本蹲不到他哥,打电话十个能接一个,发消息更是隔天才回。知道他哥忙,后来赵相言也不好意思缠着人不放。除了因为这次的项目方确实惹不起,也包括之前郭鸣义留下的盘,加上又逢年末,光是年终会议就连开了三天。
以前他闲得无聊去旁听过一次南星的集团会议,那时候他被赵康成说不务正业没个正行,让他去南星看看别人都说怎么工作的,于是他硬着头皮参加了一次例会。
那次开会刨去吃饭时间,从上午10点开到了晚上9点。赵相言中间出去过好几回,最后都灰溜溜地回来了。也是通过那次会议,赵相言才清楚认识到南星在他哥手底下是怎么加速变强的。
因此年终会议可想而知,尤其这次南星面临重大转折,郭鸣义的盘子不小,推倒一棵树不算功劳,取不回木材就是天大的罪过,南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赵焺野心是不小,但说是给自己挖坑也不为过,当然了,商场上本就是逆水行舟,赵焺又多少有点公报私仇,属于不得不做的事。
赵相言见不到人难受得紧,只是一夜他根本没把握除去赵焺的心病,对于赵焺的内心,他觉得自己只是刚刚被允许触碰,他需要更多时间以恋人而非弟弟的身份和赵焺相处。而且最要命的是,赵焺那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忍耐,几天不见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是他,像着了一把火,越烧越旺,见天等着他哥来灭。
哥哥只在床上热情,其他时候连句想你都不会说,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赵相言提前开始发愁。他始终觉得赵焺并没有真的向他敞开心扉。他明白,久未开启的心门也会生锈,一下子是拉不动的。
还有最重要的也是被他曾经忽略的一件事,就是赵焺常年不过的生日。
一来赵焺忙于工作对生日从不在意,二来他的生日正好是二月十四情人节,赵相言自打上了高中就没独自过过这节日,而且有的是人排着队给他哥送价值不菲的生日贺礼,赵相言从没把他哥的生日放在心上,就好像赵焺不提,就是真的不需要他在意,连他们的爸妈也每年赶时髦夫妻俩浓情蜜意一回。现在想想,一年又一年,只有赵焺不但没人庆生,也没情人过节,赵相言总得自己亏欠赵焺实在太多。
见不到他哥,赵相言干脆天天跑去苏韶韵面前刷存在感,帮着秦沛容大扫除,一直待到除夕。反正王猛那家伙玩失踪,萧立阳上次过后被修明看得很紧,顶多能跟他打打电话。除此以外他也没别人可以骚扰了。
最近一次电话中,萧立阳说自己和修明正在外面度假,赵相言脑瓜子忽然被点亮,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他哥没时间啊……
这些过程赵焺自然不清楚,因此年夜饭的饭桌上,赵焺发现赵相言终于不再盯着自己看,而是眉头紧锁一脸苦相。在苏韶韵面前,他怕跟赵相言话太多不小心说漏嘴,年关确实忙得没顾上他,是不高兴了?
“胃口不好?不舒服?”
赵焺一说话,三个人全停下筷子看他。赵相言反应半秒,尴尬地笑笑说没有,幽怨地瞥了一眼赵焺,开始夹菜。
饭后他去帮秦沛容准备水果,弄了一半想起件事打算去问他哥,出来一看,赵焺和苏韶韵都不在客厅。
几间卧室和客房门都敞着,只有书房门是虚掩的。
赵相言正要上去敲门,里面传来苏韶韵近似于哀求的声音:“你到底把小言的骨灰放哪了?”
赵相言的手停在半空,心被一把攥紧,却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就当妈求你,我知道这一年你过得很辛苦,妈已经不怪你了,你也别再用相言的事惩罚自己了好不好?”
赵焺似乎低声说了句话,但赵相言没听清。屋内很快传来脚步声,赵相言躲不及,门已经开了。赵焺和他对视一瞬,眼中闪过惊讶,很快移开目光错身出去了。
他往门里面一瞧,苏韶韵双手交叠在腿上,落寞地看向窗外。
这个年,过得毫无气氛。
十点多的时候赵焺说要走,对于他的去留苏韶韵从不过问。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谈话,两人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变僵,赵相言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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