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249)
“好吧。”时学谦也没多想,看着乔樟有点脸红的害羞样子,微微一笑,凑过去亲了一下乔樟的脸颊。
“唉!”这一下差点吓到乔樟,她没想到时学谦平时这么正经的人竟然会突然在空荡荡的湖上亲她,捂着半边脸说:“你怎么突然在这亲我啊。”
时学谦看着乔樟更红的脸,不答反问:“你怎么今天这么害羞啊。”
乔樟咬咬牙,小声道:“谁知道你今天胆子这么大,你也不怕吓着……”
说到这,乔樟收住话头,不再说下去了。
时学谦笑道:“吓着谁?这里方圆几百米,除了你我还有谁?”
她站起身来,撑着船桨往回划船,边划边说:“也不能算是我胆子大,只是我比较熟悉这一块的情况而已,你别看这地方空空荡荡的一副随时会有人出现的样子,其实你待上个一整天也不会有人来的,这是我十几年前在京华读书的时候就总结出的规律。”
乔樟哭笑不得的看着时学谦,她方才只当是这家伙一时情难自禁了才破天荒的在大庭广众的地方亲她,万万没想到其实是这家伙早就笃定了这地方不会有人才敢那么做的。
于是乔樟瞪她一眼,道:“你要是不说这理由,我心里兴许还高兴一点。”
时学谦道:“这又是为什么?”
乔樟懒得和她解释,只说:“要是咱俩还有下一辈子,真希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换你来追我,叫你好好尝尝这世界上难追的女孩子的心到底有多难以捉摸,让你天天夜夜的想着我不得安生。”
时学谦回头看她一眼,温柔的笑笑,道:“你现在的心就已经够我琢磨一辈子的啦,我现在天天夜夜想着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乔樟听了这话,又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她瞧着时学谦划船的背影,一时也判断不出了,眼前这人的情商到底是高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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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晚宴(1)
晚上八点,时学谦换好衣服陪乔樟回家,趁着乔樟挑礼服的空当,就在花园里面教女儿下会儿棋。
花园里摆着一副玩具围棋,棋盘幅面很大,棋子的颗粒也似婴儿拳头那么大,正适合小孩坐在棋面上像摆弄积木一样摆弄棋子,因此母女两个虽说是下棋,其实也是玩乐。毕竟才四岁的孩子,思维处于萌芽阶段,能将围棋五花八门的规则记清楚就很不容易了。
时昀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她似乎天生对图形符号和数字规律等方面的感知能力比同龄的小朋友强,也更喜欢益智类的游戏,这一点时学谦也是最近才发现。就拿围棋来说,一般七八岁的棋童才能勉强将基本规则和常用走法掌握的马马虎虎,四岁的时昀却也学的不大费力。
乔樟在女儿刚满四岁的时候把她送到一所少年宫去学棋,权当发展兴趣爱好,算起来到现在才学了两个月,昨天少年宫的老师突然打电话来和乔樟沟通,说建议把小时昀调到大班去,让她和九岁左右的孩子一块学比较好,因为时昀和同龄的小班棋童待在一起已经没什么可学的了。
乔樟听完老师的建议以后,神情并没有流露出高兴的样子,思考了一阵,却没有答应。
除了对妈妈乔樟以外,小时昀平时不太爱和别人讲话,不像别的小朋友,喜欢围在一起咯咯叽叽的说个没完。
面对这样一个孩子,时学谦渐渐琢磨出规律了,想和女儿交流,就得做一些她感兴趣的特殊的事情,比如陪她一起在棋盘上摆弄摆弄棋子,哪怕走的根本不得章法,但也算一种亲近的交流,或者拿一副几百块的乐高积木来,陪她一起拆开,再花一下午的时间慢慢搭好,这种活动就会让小家伙特别高兴,甚至还会一边玩一边兴致勃勃的和时学谦说点什么。
当然,最管用的方法还是给女儿买好吃的巧克力——这是所有小孩都逃不掉的糖衣炮弹。
夜色慢慢笼过来,花园里气温有些低,住所四处的壁灯一个个亮起来,时学谦怕小昀儿着凉,翻开表盖看了看时间,又玩了一阵,便带女儿回屋休息。
等时学谦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乔樟已经从另一栋房子里走出来,站在院子的大门口了。
黑暗中前院的景色有些朦胧,打眼看去,乔樟换了一袭稍微正式的礼服,云鬓香衣,纤腰一束,蛾眉宛转,眸光亮似星辰,项间冰蓝色的吊坠在昏黄的灯下熠熠生辉,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乔樟挑的衣服颜色和款式是和时学谦的相配合的。
也许是那大门口的壁灯灯光打的太好了,乔樟就这样往那盈盈一站,竟叫时学谦看愣了一瞬。
时学谦默默看着乔樟,慢慢走过去,乔樟朝她一笑,问道:“是不是等了好久?”
时学谦走近了,也笑道:“等你,我什么时候嫌久过?”空气越来越寒冷,说话时都带出些哈气来。
乔樟故意皱着眉觑她一眼,“这种话,你都是跟谁学的?”
时学谦攥了攥拳,理所当然的道:“这怎么还用学呢?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了,实事求是的话还用别人教吗?不过……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今晚我们很晚才能回来,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吧,车马上来了……”
乔樟摇摇头,拦住她,轻轻一笑,伸手把时学谦胸前别的那枚太空科工属的徽章调正,又拍了拍她肩上的灰尘,然后向她投去一抹安心的目光,说道:“没事,不冷。一会儿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今晚我和你一起,就不会出任何问题,放轻松。”
时学谦低头看向乔樟的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感动之情。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乔樟。
对于今晚出席这样人数众多又杂乱的宴会,时学谦其实是有点焦虑的。她才回来这么几天,面对种种社会生活尚不能完全适应,吴言判断她的好些心理问题还没有完全平息,一到那种人多一点、乱一点的、需要和好多陌生人交流的环境中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无措,脑袋眩晕,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康复的问题。
要是其他场合也就算了,时学谦能忍则忍,但像集体宴会这种礼仪繁多又需要和各路人马来往应酬,还不能出差错的场合,时学谦心里就没底了,这可跟新闻发布会上单纯念稿的任务不太一样,所以下午的时候她才提出想要乔樟陪她一起。
乔樟最懂时学谦的心情,即使不多问,也明白她最需要什么。
时学谦不禁默默叹了口气,听到乔樟的话,让她本来稍微捏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她微微一笑,还是进屋找了件外套给乔樟披上,“让我看看,我这是修了多少世的福,才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太太。”
乔樟咯咯一笑,转而神色中竟有一丝傲然,拉住时学谦胳膊道:“那也得看是做谁的太太呀。”
时学谦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抬起头来,又上下打量一会儿乔樟,故意很担忧的道:“哎,你今天这么好看,我都不舍得让你去了,真怕万一宴会上哪个青年才俊把你拐走了。”
时学谦说的是玩笑之语,但其中的心情也不完全是作假。乔樟骨子里的确具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双重魅力,在外,她是叱诧风云的企业家,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没有人不对她那精明而富有远见的大脑和雷厉风行的手段感到佩服,但她也绝不是冷漠的工作狂,在家的时候,她又是一个非常懂得生活情调的人,养花、厨艺、品茶、音乐,这些琐碎的闲事她也可以做的多姿多彩,她的心里时刻都装着一大堆有趣的点子和喜欢的人分享,烟火中自有一股别样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