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别谈恋爱吧,我不要失恋呜呜呜呜】
【不是?故事都26岁了谈恋爱咋了?要是结婚早的人,现在娃都三岁了好吗?】
【醒醒,身为艺人他就不可能结婚早。偶像凭什么结婚?】
【谁跟你偶像?顾拾演员出道,不是偶像男团靠粉丝打榜出道的谢谢!】
【所以我请问,这个嫂子到底是谁?狗仔你们是死了吗?】
【不提倡过多关注艺人的私人生活,但是关于这个嫂子我也确实很想知道,麻烦狗仔给点力谢谢[微笑脸.jpg]】
【怎么确定是嫂子呢?就不能是哥夫吗?】
【娱乐圈搞同性恋,你疯了他疯了?】
【啊?啊?!啊?!!上面不会认真的吧?娱乐圈搞同性恋的少吗?同性婚姻早开放了,您的大清早亡啦!】
【......】
关于顾拾是否有恋情,一个月前就上过热搜。但顾拾没回应过,顾拾的工作室也没回应。
之前有一点绯闻,不出半小时顾拾就会不顾任何人情面地发微博,总是用一句“不炒作”冷冰冰地回复。然后工作室直接进行转发,用“请多多关注艺人的作品”作为结束语。
这次恋爱风波发酵了两个多月,顾拾一字未语。
几年前顾家组织过一场盛大的酒会,沈家在应邀之列。
沈迁厌恶这种和许多人虚与委蛇的场合,但又必须参加。
独自喝酒时,他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样冷着脸似是非常讨厌酒会的人,观察了他许久。
那年顾拾22岁。
第一次以公开的形象和顾氏夫妇站在一起。
当时沈迁知道他是明星,心里觉得顾拾只是因为小有名气才被顾家邀请来的。
没想顾拾竟是顾家长子,沈家比不起,沈迁想上去搭讪的心微凉。他不上前有人上前,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自己的女儿过去找顾夫人说话,实则想把女儿介绍给顾拾,两家借此联姻。
孟筱竹笑着说道:“孩子的事情我和易商不做主的呀,他自己喜欢比什么都重要。而且说起来,顾拾应该有喜欢的孩子,头发老长老漂亮啦。”
长头发,女人......这是沈迁唯一有的念头。他当时24岁,知道自己性向,顾拾喜欢女人这件事让他受了第二次打击。
长头发......和宣从南谈了一年恋爱,沈迁像是才意识到他是一个长头发似的。
男人也可以是长头发。他突然咧嘴笑了,眼睛血红。
屋子里的到底是不是顾拾有待商榷,沈迁不相信。
—
“你刚才怎么站在阳台窗边啊?”宣从南一进门就说,“多危险。你没忘记咱们两个的约法三章吧?”
“没有,”顾拾接过他的书包放在沙发一角,“那么远,他看不出我是谁。”
宣从南说道:“下次不能这样了。”然后用正常说话的音量嘟囔地说,“他看不出来,你的粉丝那么多呢,说不定就有能看出来的。”
“嗯,”顾拾受训,“知道了。”
他先往厨房去:“过来洗手吃饭。”
餐桌上摆着一个小蛋糕,宣从南洗干净手,凑上去。
“什么时候买的?”他问。
顾拾说:“傍晚的时候。”
宣从南问道:“现在能打开吗?”
“当然能。”顾拾把菜端出来说,“买了就是让吃的。”
蛋糕的香甜味扑鼻而来,宣从南拆开叉子的包装,直接挖了一口。
顾拾道:“别吃太多,要先吃饭。”
宣从南道:“嗯。”
控制不住手挖了第二口第三口。
等发现他要挖第四口,顾拾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另一只手将蛋糕端走放客厅茶几。
“沈迁来找你了?”回来时顾拾漫不经心地问道。
提起沈迁,宣从南的情绪有点低。
“嗯。他在楼下......”话音一顿,宣从南眼神忽而犀利,“我跟你说过他叫沈迁吗?”
顾拾递给宣从南一双筷子,动作有细不可查的顿滞。
“说过。”顾拾笃定道。
宣从南怀疑:“是吗?”
“是的。”顾拾点头。
宣从南道:“好吧。”
顾拾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仿佛为了显得有礼貌,他补加一句:“我能问吗?”
话题如果是其他的,说也就说了。但沈迁恰恰在说顾拾的坏话,宣从南不知道如何说起。
“能问。”他支吾道,“不过没什么好说的。他就说了两句废话而已。”
顾拾敛眉:“哦。”声音低落,“看来是不能问的意思。”
他默默地吃饭,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开口,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其实就是在说给宣从南听:“从南的感情生活,和前男友说什么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合租室友当然比不过前男友,就算协议结婚也比不过。”
宣从南:“。”
顾拾把碗放下,看起来不想吃了。
“......吃饭啊。”宣从南道。
顾拾道:“没胃口。”
宣从南:“。”
“他说你坏话呢,我不想告诉你,你还非得问。”宣从南戳了下碗底,发出噔的一声脆响。
顾拾说道:“只是说我的坏话吗?”
宣从南道:“嗯。”
“没有其他的?”顾拾追问道。
宣从南莫名其妙说:“刚说两句,你就打电话了。”
顾拾点头:“打得好。”
“你是在夸自己吗?”宣从南觉得有些好笑。
顾拾道:“是的。”
“嗯,确实打得好,”宣从南不吝啬一起夸,“省得我跟他浪费口舌。”
顾拾端起碗,道:“嗯。”
宣从南觑着他,故意:“不是没胃口吗?”
“又有了。”顾拾道,“好饿。我在家等了你一天。”
想起自己为什么从家里躲出去一天不归,宣从南识相地闭嘴不再说话。
吃完饭肚子没填满,宣从南跑去吃蛋糕:“蛋糕外卖送进来的?外卖员没看见你的脸吧。”
“不是外卖,”顾拾拿了一个小叉子,“我自己买的。”
宣从南抬眸确认道:“出去买的?”
顾拾的叉子在宣从南挖过的痕迹上造作,道:“嗯。”
“为什么要自己出去买?被发现了怎么办?”宣从南担忧地说,“你被人认出来了吗?”
“没有。”顾拾说道,“假借他手显得没诚意,我怕你不原谅我。”
“嗯?你怎么了?”宣从南古怪道,“我没怪你啊,为什么要原谅你。”
顾拾道:“我抱你了。”
宣从南:“......”
宣从南咬了下叉子尖,不自然地垂眸,但大方地说:“那有什么......两个大男人,又没事。”
“嗯,”顾拾问,“我以后还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宣从南:“......”
没表达大度之前,说不能倒是可以。但顾拾恰恰在他说完大度的话后才这么问,要是说了不能多打刚才的自己的脸?
宣从南:“你......”
顾拾说道:“顾捡以后肯定还会过来,每次这么搬来搬去很麻烦。”
宣从南道:“......嗯。”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顾拾认真道。
宣从南共鸣地说:“其实我也挺怕麻烦的。”
顾拾嗯道:“我知道。”
他又问了一遍:“能睡在一张床上吧。”
“......”宣从南放弃再战,这次是真大方,“能。”
顾拾把剩下的蛋糕一下子叉完。宣从南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一口吞,正要制止,就见顾拾把叉子伸过来递到他嘴边。
这个举动太暧昧了,宣从南茫然,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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