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喻利知有一点令他很为难,就是太和善,和善到热情,热情到他招架不住,希望对方能别这么热情。
就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而言,喻利知不如像妈妈一样对他放置无视,他舒服多了,反正都回北欧了。
可喻利知不,喻利知亲自跑去北欧找他,不仅嘘寒问暖,还非拉他去一堆陌生人面前介绍。
喻兼而不喜欢那些人,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有轻蔑的,还有玩味的。
喻利知在的时候还好一点,一旦喻利知有事走开,那些人就会当着他的面说些难听的话。
他们用中文说的,看起来好像是还给他留了点面子,可喻利知当着他们的面和他说话也是用中文,他们明明知道他听得懂。扭曲的、奇怪的一群人。
喻兼而向喻利知告状,说以后不想来了,喻利知却觉得是因为他中文不好,就理解岔了,其实别人不是那意思。
喻兼而坚信自己的中文水平,喻利知终于信了,但改而劝他忍耐,还鼓励他加油融入进去,用实力与那些人化敌为友。
喻兼而:“……”
他感觉这个样子的喻利知像极了他用来练习中文听力的傻白甜偶像剧里面的热血女主角(当然,也有一点点点点原因是他喜欢看,还怪好看的)。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存在啊……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非得融入那些人的必要,他有自己正常的、平等的、融洽的交际圈,以前完全不认识那些人也活得好好的。
喻利知却说他没有妈妈了,以后早晚还是要回国投奔爸爸的,要和喻利知一起接任爸爸的公司,就不得不和这些人打好关系,以后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喻兼而欲言又止。
他想说只要喻诚不是又强行来绑架他,他才不会跟这个奇葩走,何况以后他长大了,估计喻诚也绑架不动他了。
可他又不好当着喻利知的面这么说人家爸爸,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有妈妈留下的遗产,而且北欧的社会福利很完善,他还有妈妈这边的一些亲戚照顾,能完全独立地活到成年,之后就更独立了。他不会去和喻利知抢夺喻家的财产。
谁料喻利知听了这话竟然鲜见地动怒了,追问他是谁跟他说这些话。
他老老实实地说大家都这么说啊,你又不是没听到过,我在你家的时候,你舅舅他们不就是当着我们大家的面都这么说的吗。
喻利知沉默下来,不怒了,他……哭了。
喻兼而不知所措。
第48章
喻利知抱着他痛哭了一阵, 让他不能这么想,说自己从来没这么认为过,说是真心实意把他当亲弟弟, 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爸爸有两个儿子,以后家里就会是两个人一起继承,喻兼而再那么说就是诛心之言!
喻兼而:“……”他觉得自己的心现在就挺诛的。
他拿喻利知没辙,他一拒绝跟喻利知去社交,喻利知就哭,搞得他觉得自己好坏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然后去了又被那群神经刁难, 这回那群神经甚至变本加厉起来。
喻利知不在, 他接了个电话, 说是一个女生朋友打的, 女生的车子在附近抛锚了, 他要去接。
喻兼而急忙表示要和他一起去,可喻利知没听他说完话,摸摸他头让他在这等自己回来, 就急匆匆地走了。
喻兼而正要追上去,却被神经们堵住去路, 围在了中间,他们像打量什么似的打量着他。
有人让他叫哥哥,这本身没什么,对方确实是可以当他哥哥的年纪, 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妈妈打小就教过他防备不怀好意的大人。
喻兼而就不叫, 抿着嘴沉默。
那些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聊得很脏, 言语间透露出来他们做过的事情更脏。喻兼而都震惊了,这些人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聊着聊着,那让喻兼而叫哥哥的变态就来拉喻兼而,说过去坐着说,坐他腿上说。
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却不是嘲笑那个人变态,而是嘲笑身为弱者的喻兼而。
这群人根本就都是变态。
喻利知为什么会和一群变态玩在一起?他知道这些人是变态吗?
喻兼而一边思考着那个问题,一边试图把自己的胳膊从变态的手里抢回来。
对方看起来应该是成年人了,很高很壮,手很有力,他越挣扎对方抓得越紧,都把他抓疼得想哭了。
但他忍住了没有哭,他才不会在这群会嘲笑弱者的坏蛋面前哭出来。
妈妈给他取名叫Bernardino,是坚强、勇敢的意思,这是妈妈对他的希冀,他可以做到!
可是……可是对方真的很有力气。
喻兼而的挣扎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甚至还好似是他的助兴剂,喻兼而能明显看出对方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兴奋,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还不分场合地□□了,十分明显。
喻兼而头一回见这场面,差点吓死,挣扎得更用力了,却在众人的起哄中被对方拽着往沙发走。
喻兼而拼命阻拦,脚下似乎被谁绊了一跤,摔倒在地,可那个大变态并不在乎,继续拖行他,把他拖到沙发上摁住。
喻兼而试图对他拳打脚踢,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把四肢都按住了,他还笑着说:“哟,还是只会撩爪子的小野猫啊,还以为是只小乖猫呢。”
喻兼而都要吐了,色厉内荏地警告他这在欧洲是严重的犯罪,他一定会去报警把他、把他们都送去坐牢!
对方却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还调侃他是只懂法律的小野猫。
然后这人偏头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喻兼而艰难地扭头一看,竟然还有人举着DV对准了这边在拍。
喻兼而的三观完全破碎,他感觉自己不在人间。
回过神来,他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挣扎和尖叫,可是对方不怕他挣扎,也不怕他尖叫,好像他越是如此,对方越是激动,亢奋到眼睛都红了,宛如恶魔。
就在喻兼而绝望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吵死了。”
变态的动作停了下来,大家都抬头看了过去,喻兼而也看了过去。
二楼的扶栏旁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穿着雪白的高领毛线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这一幕,神色恹恹的,带着点不耐烦。
变态笑着和他打招呼:“睡醒啦?”
“被你们吵醒了。”男人的眉间微微蹙起,乌黑的眼珠盯着满脸惊慌未定的喻兼而看了几秒,视线移向变态,“干什么呢?”
“这喻利知那个小杂种弟弟,逗逗玩儿。”变态笑着说,“挺有意思的。”
“无不无聊。”男人嫌弃地说着,朝旁边楼梯走去,慢慢地走了下来。
他来到了沙发旁,扯着变态的领子道:“玩够了?起来。”
变态挑眉:“怎么,你也有意思?”
“我不变态。”男人淡淡说着,“找他有点事,松开他。”
俩人第一次见面,明显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事呢。一看就是托辞,还是一点都不走心的托辞。
变态有点不悦:“傅二,这跟你没关系,你想多管闲事?”
男人直视对方,问:“让管吗?”
变态沉默了十来秒。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屋子里的气压一下子极低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发生。
喻兼而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察觉到变态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白雪王子的身上,压制他的力气不剩几分。
他瞅准时机,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条腿上,狠狠地屈膝往上一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差点把屋顶都顶飞了。
死变态再变态也受不住这记重创,什么都装不下去了,捂着□□滚到地毯上破口大骂喻兼而,让人把喻兼而逮住。
喻兼而在他滚下去的那一刻就腾的起了身,想要往外逃,却被那变态的同伙拦住了去路。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有了防备,喻兼而想故技重施的话估计很难。
喻兼而又害怕了起来,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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