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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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兼而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时头已经不疼了,也不晕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他打着呵欠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看,床边正是窗户,外头已经满天星星了。
他意识回笼,猛地一惊,扭头就对上了听到动静进来看看情况的傅椎祁的眼睛。
四目相对,喻兼而正要说话,傅椎祁淡淡地开口道:“给你请假了。”
“……哦。谢谢傅哥。”事已至此,喻兼而也只能这么说了。
傅椎祁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顺势往旁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抱着,一副很吊的样子冷眼看喻兼而。
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吊什么吊。喻兼而想了想,问:“傅哥,你吃饭了吗?”
“这都几点了,我还没吃?早晚饿死。我看你就是想饿死我。”傅椎祁不友善地说。
喻兼而忽略掉这个奇葩的阴谋论,说:“那我回去了啊。”
傅椎祁道:“你回啊,谁不让你回?”
喻兼而听他这话像是还不打算搬回去,没劝,自顾自下了地,穿上外套和鞋子去了外间的办公室,左右看看,看到丑饭盒和装鸡汤的保温壶搁在茶几上。
他走过去拿起来,发现很轻,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还洗得干干净净,水痕都没有。
“……”他转头看着慢悠悠跟出来的傅椎祁,问,“傅哥,你都吃了啊?”
傅椎祁高冷道:“腥得要死还有毒,一口没吃,全倒了。”
喻兼而抿了抿嘴,用傅椎祁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你没吃你哪知道腥。”
“我没鼻子啊?不会闻啊?”傅椎祁没好气道。
喻兼而“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傅椎祁白他一眼,“走啊,不是要走吗?还打算赖着啊?”
喻兼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空饭盒,犹豫了下,问:“傅哥,你今天回去睡吗?”
傅椎祁哼了一声,故意问:“回哪?”
“……我家啊。”喻兼而说。
“你家?”傅椎祁呵道,“那房子我买的。”
“哦……”喻兼而闷声闷气地说,“那就你家吧。”
傅椎祁正要找茬问“什么叫‘那就你家’”,喻兼而闷头就朝外走。他急忙往旁跨了一步拦住对方去路,问:“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回你呢你就走,耍我玩儿呢?”
喻兼而无语地抬头看着这个胡搅蛮缠怪。
傅椎祁被他这一看,感觉自己这样子有点上赶着,马上就话锋一转,说:“要走也得是我先走,懂吗?”
喻兼而不想和他说话,默默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傅椎祁只好转身佯作要走,走了两步,回头瞅见喻兼而跟上来了,这才继续走。
第43章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 傅椎祁双手插兜,大爷似的等着喻兼而按楼层。
然后他就看到喻兼而按下了一层。
傅椎祁不动声色道:“我开车来的,车停车位了。”他车位在负一层的停车场里。
喻兼而“哦”了一声, 给他按了负一层。
傅椎祁盯着没被消掉的一层按钮看了两秒,伸手越过喻兼而身边,长按,消掉。
喻兼而平静地说:“我今天没骑车,我坐地铁。”
傅椎祁装没听见。
这会儿电梯已经下到第五层了,喻兼而伸手再度按下一楼。
傅椎祁眯了眯眼睛,但没当即取消,等电梯停在一楼打开门, 喻兼而要往外走的时候, 突然被傅椎祁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拽, 喻兼而脚下踉跄着就跌到了他怀里。
始作俑者冷着脸不说话, 抓他的手却紧紧的, 另一只手还环住了他的腰。
喻兼而只能庆幸这会儿没别人进出电梯,不然他从明天起上班得全程戴口罩了。
明明刚才问是不是回去不说,现在又这样。神经又发神经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 下到负一层再度打开。
傅椎祁松开了喻兼而的腰,却没松开手, 就这么拉着他走出电梯,去到停车位,拉开车门,把人塞上去, 自个儿从车头绕到驾驶座, 开门上去,系安全带开车。
喻兼而扭头看外头, 看着车开上马路,转头说:“傅哥,我饿了。”
“饿死算了。”傅椎祁没好气道。
喻兼而委委屈屈:“那你把我饿死吧。”
“呵,想死是吧?做梦。”傅椎祁当即叛逆,道,“等下你不给我吃两碗饭试试看。”
边说边改路线往附近一家他常去的饭店开。
喻兼而看着他,问:“如果没吃两碗饭,就怎么样?”
傅椎祁没马上回答他,等开到前面路口停下等信号灯转换的时候,才转头看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语气轻柔到诡异,和善地问:“想再尿一次床吗?”
喻兼而:“……”
他不跟这个不要脸的坏蛋说话了,扭头继续看窗外,却通过窗户倒影看到坏蛋笑得一脸得胜的嘚瑟,气得他暗暗咬住了牙。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再度回过头来,说:“傅哥,我想吃螺蛳粉。”
傅椎祁正开着车过路口,闻言看都没看他,直接否决:“生着病呢吃那玩意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喻兼而抓住话头问:“那病好了就可以吃吗?”
傅椎祁果断拒绝:“不可以。”
喻兼而的嘴角往下垮。
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趁傅椎祁不在的时候去吃,可那时候他事多,而且心情不好,完全没想起来这事,现在为时已晚。不知道傅椎祁下次离家出走是什么时候。
傅椎祁瞥见他这不乐意的小样儿,顿时就乐了。
他就爱看这小家伙吃瘪之后委委屈屈的样儿,真委委屈屈,不是装出来绿茶他的那种。
当然,也不能真委屈、太委屈,事儿就控制在不让吃螺蛳粉这种程度最好不过。
傅椎祁心情一好,这回语气就是情不自禁地真心地柔和起来,哄道:“那玩意儿臭烘烘的还让你这么惦记,指不定里面加了什么,少吃为好,不是,就根本不该吃。”
“可是它并不臭啊,就是有点酸有点辣。”喻兼而为螺蛳粉辩白,“说臭是偏见,其实那不是臭味,是酸味。”
傅椎祁斩钉截铁:“那就是酸臭味。”
“都说了不臭。”喻兼而不服气,说,“你根本就没吃过就信……”
突然停住。
他想说“信口开河”,可想到自己在傅椎祁面前的人设是中文不好,用成语、还用对了,这就不符合他人设了。于是他就改成了:“……心里乱想。”
傅椎祁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他闻言只是嗤笑道:“闻也知道了,一股菜放坏了的味儿,都酸了就是臭了。”
喻兼而反问:“你吃过放坏的菜吗?”
“吃过啊,没吃过我说什么说。”傅椎祁两眼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这么回答。
喻兼而闻言一怔,欲言又止。他第一反应是傅椎祁在信口开河,可看傅椎祁的表情又莫名直觉这是真话。
不管怎么说他都和傅椎祁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甚至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傅椎祁硬着头皮瞎说的时候,不是此刻这个样子的。
具体的差别很难用言语说清楚,但……反正是不一样的。
他想起了先前喻利知说过的话。关于傅椎祁身世的那些话。
他事后还真上网查了下,网上对于这方面的信息不多,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过,但还是有漏网之鱼,零零散散,却足够他拼凑出大概的信息。
网上倒是没人提过傅椎祁的童年生活,但如果那些事确实存在,身世一直被外界质疑的傅椎祁小时候在家里岂不是……
不过,这种事情倒也挺容易查验的吧,验个DNA就好了啊。除非,DNA验出来的结果不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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