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没关系。”顾怀瑾很邪性地笑起来,他敲了下桌几命令郁凛抬头,随后在郁凛看向他的时候,抬手指了指屋内圆台上放置的一排注射针剂。
“那个东西叫墨仙碱。”他手指着缓缓地说。
郁凛看过去的目光倏尔凝滞,心里面骤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移回视线时,他眼中带着疑惑和隐约的惧惮。
顾怀瑾勾起唇向他慢慢说明:“这个东西能让最贞烈的雇佣兵都变成一条狗,它比你面前那个好用得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把你变成废人。”他的语气平常地就像在和郁凛聊天,然而他话说到一半,郁凛的脸已经煞白。
他凑近俯身双手交握于腿上,笑着问郁凛:“你想试试吗?”
郁凛眼中的惧色在这一刻清楚地蔓延开来。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安然片刻,缓缓起身,他站在郁凛面前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自己选,你选哪个我都奉陪。”
顾怀瑾说完走了,空置的高空暗室里就留下郁凛一个人。他低着头盯着眼前那一格板给他留下无数屈辱记忆的药剂,忽而一转头又看向圆台上那一排冷冽透明的针管。
他跪在地上两条手臂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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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从楼上下来,郁凛的手机和证件都被他的人搜出来现在就放在主客厅的大桌上,他走过去的时候神色自若,彷佛只是在做一件特别寻常的事。管家在此时走上来站在沙发后面,顾怀瑾吩咐他把公司电话都接到书房,这两天闭门谢客,没有大事不要来扰他。
管家站在后面一一应声。
他极从容地倚坐在沙发上让管家下去摆宵夜,他告诉管家今晚不急睡,明天他也不急着起来。
一天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这个定义未免有点广了,十二个小时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是一天,可是被关在顶楼密闭黑暗的房间里,没有时钟,见不到太阳,每一分钟几乎都被拉长成了煎熬。
足足过去了二十个小时楼顶暗室的门锁才被打开。
顾怀瑾推门而入,慢步走进,他的身影缓缓地切入黑暗之中,脚步迈过地上散落的三四支已被用空的吸入剂空瓶,一步步朝着房间里那张稍显突兀的大床走了过去。
空气里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腻甜,他的进入令大床上颤抖的那道暗影从褥榻上艰难地爬起来,顾怀瑾的神情像极了引人魂魄的的魔鬼,他好整以暇地走近,泠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郁凛被药剂折磨的颤栗流泪,从而跌下床来彷佛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前。
他稍稍伸手扶住了面前滚烫而混乱的身体,郁凛的手紧紧攀在他的手臂上,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生门。
他垂眼看着郁凛被情欲折磨到几乎破碎的眼神,手指摩挲着郁凛的脸,擦掉他脸上生理性不受控制的泪水,对他说:“我现在觉得,如果就这么玩废你其实也不错,”他嘴角勾起笑,款款地欠身,手伸到郁凛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使他仰头:“废了我来养你一辈子,怎么样?”
怎么样……这个答案顾怀瑾心知肚明,而此刻郁凛根本无法给他任何清醒的回答。
他把郁凛扔上床脱掉衣服,接着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前戏直接捅了进去,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郁凛叫了出来,他极少地会在床上发出如此惨烈的声音。
然而因为药剂的缘故即使痛到极致他的身体也对这暴行般的性交有了反应,顾怀瑾插入的一瞬便让他挺直的性器射了出来,长时间被浸淫在欲望中得不到释放的肉体在痛感下被彻底侵犯,抛向云端又沉入水底。
郁凛像一条濒死的鱼,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绷紧,高潮,射精……如斯反复浑浑噩噩,快感如巨浪将他席卷鞭挞着,顾怀瑾压他在身下,将他抵在电控落地窗上,他关掉电控玻璃上的雾化隔断,让郁凛抬起头去看映在玻璃上他那迷乱不堪的模样。
郁凛软到无法站立,前端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却还直挺挺抵着冰凉的玻璃,他的手无助地滑落下去,顾怀瑾把他翻过来,再次顶在窗上,托着他的腰又一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郁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顾怀瑾把他抱起来按在玻璃上,面对面地一下一下把他顶到干高潮。
他射在郁凛身体里,滚烫的精液浇灌在最敏感的腺体上,郁凛正在失神中的瞳孔难以置信地忽然间剧烈放大,整个人被干高潮逼到脱水昏厥过去。
第二十三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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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一步一步踏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停在下坠,而他却无比清醒,一幕幕望着一切曾经最珍视的东西都从他身边烟消云散,只留他自己如坠深海,在阴暗中孤身飘零。
灰暗中郁凛慢慢睁开眼睛,眼睫在阴影下缓慢地轻颤,他张开嘴默默地呼了一口气,后颈上很疼,身上也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冷冷的空气里打着冷颤。侧身躺在大床上,覆盖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床品并没有让他感到舒适,珍贵柔软的进口丝织品都不能减少他身体因药物所致的异常敏感度。
神色恍惚间,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搭上他的腰轻描淡写将他揽过来,胸膛紧贴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沉沉地说:“早。”
郁凛腰腹上的肌肉反射性地绷紧,随即便尝到了后穴里那条撕裂的小口子因为他紧张的动作而遭到牵扯,里面的嫩肉再次裂开,割裂的灼痛在他最隐私的部位倏然发散。
外面不知几时下起雨来,电控玻璃窗的雾化功能没有开启,此刻他侧倒在顶楼房间的床上,眼前望见的是大雨中的外滩全景。
他等待斯须,房间里依旧安静,他慢慢地开口,声音几乎嘶哑:“顾总,我……”
“闭嘴。”顾怀瑾将他又揽近了些,像是要把他腰折断。郁凛听出他语气里警告的意味,于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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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再睁开眼天已黑,顾怀瑾已经不在房里了。郁凛摸黑下床,在窗边的一面墙上找到这间房间的智能家居控制面板,他摸亮触控屏把灯给打开,将空调温度向上调了几度。
他到现在才注意到这间房是顾宅顶楼曾经打算用来当射击室的房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闲置了,他以为它早被拆掉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他在房间配套的淋浴间里洗了澡,热水浇在他身上的各路伤口上,他皱着眉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冒着热气从玻璃房里走出来。
楼下的佣人上来给他送来衣服,他洗完澡出去便已经叠好放在椅子上了,他穿着一件很新的黑绒浴袍站在屋中央稍稍环视,昨夜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都已被收拾过了,大床上被单床单十分洁净,熨的一条纹皱都没有。
他站在皮椅旁一件件把衣裤穿上,是和他尺码差不多的纯色系休闲服,拿起最后一件上衣时他在衣服下面看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
他拿起手机的一瞬转身朝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机被他握在手里,屏幕上不用仔细看也能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与未读信息。只思考了两三秒的时间,他把手机放回椅子上,脚步向着门那边走了过去。
暗室的密码锁已经解锁有一阵了,门是虚掩的,他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时候顾怀瑾背对着他在打电话,他在楼梯上便放轻了脚步,但顾怀瑾听觉很好,还是转过身来朝他看了过去。
他没有断掉通话,而是一面用深且沉的目光端量在郁凛身上,一面语气温和地与电话那边的人确认一个日期。
郁凛走下来静静地立在一边等了他一会儿。
约莫过了一刻钟,顾怀瑾的电话打完了,他自顾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叫郁凛过来,陪他吃饭。
郁凛坐下时私处的撕裂伤激得他倒吸了口气。
顾怀瑾的餐桌上西式菜品占多数,他常年锻炼,吃得精细而节制,主菜多为牛肉,蔬菜占了大部,主食一般就是全麦制品,且餐食从不经过过度烹饪。他的桌上向来很少有甜品出现,今天格外破例摆上了几碟子印着胭脂红的中式糕点。
郁凛坐下来就着面前一碗南瓜针米羹低着头慢慢喝,他喝了半碗,听到顾怀瑾坐在对面跟他说:“下个月一号回来上班,你的合同我让人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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