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太过羞耻,池清台一低头就能碰到谢疏慵的脸,后者正抬头看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静,目光却深沉炽热,仿佛能把人灼伤。
回忆起自己刚才面红耳赤的模样,池清台莫名有些羞耻。他推开谢疏慵,努力控制着声音的冷静:“让我下来……”
他刚动了一下,就被搂住腰。
下一刻,男人的气息落下,彻底笼罩了他。
池清台闭上眼,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谢疏慵肩膀,几乎连呼吸都要被夺走。
…………
…………
久到池清台快要不能呼吸,谢疏慵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池清台把脸埋在谢疏慵颈侧,整张脸红得几乎不能见人。
思绪逐渐回笼,他听到走廊外有人经过,间或传来几声低语……
“哥哥!我过来找你玩啦!”李子奇在外面咚咚咚敲着门。
池清台一惊,迅速从谢疏慵腿上下来,还没站稳,李子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
池清台迅速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服,摆出了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李子奇抬头看他,满脸好奇:“哥哥,你发烧了吗?”
小朋友口齿不清,竟然把发烧说成了发sao。
池清台脸一红,板着脸训斥:“谁发骚了?小朋友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可是你的脸好红哦,”李子奇担心他,“爸爸说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子奇都不怕看病了哦。哥哥你也别怕,谢叔叔就是医生吧,你让谢叔叔给你治治发sao吧。”
池清台:“……”
“多谢子奇的关心,但我没有生病。”池清台拿起一旁的公文包,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冷淡威严的表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欸?我才刚过来呢,”李子奇遗憾道,“哥哥你记得看医生哦,回去吃药。”
池清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终于听到谢疏慵说:“子奇别担心,池叔叔没有生病。”
李子奇:“可是他的脸好红。”
谢疏慵:“那不是发烧,他是害羞了。”
池清台:“……”
少看不起人了,不过是接吻而已,谁害羞了?
池清台气势汹汹地走出医院,走出了一副要杀人的恐怖架势。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然而不知怎么的,自从那次和谢疏慵接吻后,他脑海中就时不时地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甚至有好几次和谢疏慵拥抱,都不由自主地想要进入到接吻环节。
这样的感觉让池清台有些无措,他给自己安排了大量工作,把各种纷繁的杂念甩出脑海。
而且还有一点他有些在意,那天他在嘉和看到了谢疏慵父亲谢万德。
但哪怕是谢万德,也还不是谢氏家族的掌权人。
谢氏家族的真正主人是谢疏慵的爷爷——谢宗青。
超级富豪家族更新换代极为缓慢,谢宗青也是接近50岁才接手家族事业,随后三十年里一直掌控着谢家庞大的家业。在他80岁这年,谢宗青因突发性脑梗入院,继承人的选拔也终于浮到了明面。
那次谢万德来医院找谢疏慵,可能也是想拉拢谢疏慵,增加继承筹码。
据池清台了解,谢家二代都资质平平。孙辈更是碌碌无能,连谢彦这种创业新人都成了家族精英。谢宗青迟迟不放权,或许也有一部分继承人不担重任的原因。
但谢万德当初毫不犹豫地把谢疏慵送到国外,现在又打着亲情的旗帜拉拢人。如果他是谢疏慵,他也不会多看那些人一眼。只是谢万德或许不会就此作罢,估计会频频找谢疏慵的麻烦。
不然给谢疏慵多安排几个保镖?
池清台刚准备安排,又反应过来谢疏慵身边不缺人,肯定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瞎操哪门子的心?
池清台把手机又放了回去,绕过市医院门诊部去住院部看卓停。
刚走到门口,面前突然出现一群白大褂,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几十号人哗啦一下涌上来,气势凌人,吓得整个大厅的人都不敢动弹。
池清台本不喜欢凑热闹,却被中间那个人吸引了目光。
谢疏慵?
池清台有些意外,但现在不是适合说话的时机,就没有上去搭话。
谢疏慵似乎也发现了他,目光越过人群,准确地落在了他身上。
两秒后谢疏慵收回视线,被一群医生带进了电梯。
周围的空气终于再次流动起来,旁边的护士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吓人,无论看见多少次,我都习惯不了这种阵仗。不就是请医生来做飞刀手术,搞得跟个什么劣质医疗剧一样智障。”
“谢医生之前也没有这种排场,”旁边的护士回道,“主要是VIP病房的这位太重量级,听说如果把人治好了,会给我们医院捐赠八位数的医疗仪器。”
……
直到两位护士走远,池清台这才转身去了住院部。卓停状况时好时坏,好在实验室那边已经拿下审批,开始进入动物实验环节。
看完卓停后池清台回了华庭京州,让阿姨做了晚饭等谢疏慵回来。直到凌晨,家里才响起了另一道脚步声。
谢疏慵开门进屋,刚关上门,沙发上突然冒出一个脑袋,露出了池清台困倦的脸。他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睡衣,现在还留在一楼,似乎在特意等人。
谢疏慵解开领带朝沙发走去,声音依旧温和,只是比平时里低了几分:“怎么还没睡?”
下午在医院碰面后池清台就有些担心,看到谢疏慵的状态,更是确定对方心情不太好。谢疏慵冲他笑了一下,仿佛在竭力隐藏着什么。
他们都不是习惯表露软弱的人,池清台也不会安慰人,他想了想,朝谢疏慵伸出双手:“抱一下。”
谢疏慵以为他是肌肤饥渴症犯了,说:“我还没换衣服。”
下一刻,池清台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
谢疏慵愣了一下,终于从池清台笨拙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那不太熟练地安抚。
冰凉了一整天的心脏,此刻却仿佛被一股暖流包围一般,谢疏慵抚摸着池清台的头发,缓声道:“谢谢你的安慰,我没有伤心,只是有一点不高兴。”
池清台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收紧了双臂。
他难受时想要拥抱,就觉得谢疏慵也肯定需要他的支持。
直到把自己憋得脸颊通红,池清台才终于松开双臂,冷静地说:“我去睡觉了。”
“等等。”谢疏慵拉住了他手腕。
池清台抬眸:“还要抱?”
他憋红了脸,现在眼睛里还残留着生理性湿润,偏偏做出一副故作冷静的表情。
谢疏慵看了他两秒,说:“这次不抱。”
“那你……”
池清台话音未落,就被谢疏慵低头封住了双唇。
上一次接吻是坐姿,这次却是站立,池清台身体被谢疏慵笼罩,连气息都被完全攫取。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唇齿摩擦,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
肺部的氧气越来与越稀薄,大脑因为缺氧变得有些眩晕,池清台双腿发软,本能地攀住了谢疏慵的身体。
“谢疏慵,”他伸手推开男人,冷清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够了……”
谢疏慵便没再继续,只是抱着他,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池清台推开他说:“我要上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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