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你怎么来了?”
谢疏慵:“你这周末没过来。”
池清台:“我跟你说过,我周末在加班。”
“我知道,”谢疏慵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所以我今天给你送饭了。”
池清台:?
谢疏慵径直打开保温桶,从里面拿出了啤酒鸭、粉蒸排骨、胡萝卜玉米猪骨汤,下面是米香浓郁的大米饭,一看就下了大功夫。
确实是谢疏慵的手艺,全都热气腾腾的,说不定还是开着他那辆超跑送过来的。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一瞬间,池清台眼神都变了,“你要和我离婚?”
谢疏慵:“怎么可能?!”
池清台:“那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谢疏慵:“没有!”
池清台:“那就是有求于我?”
谢疏慵:“也不是。”
池清台这下没辙了,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谢疏慵怎么突然换了副性子,大老远跑过来给他送饭。
“我只是路过,顺便给你送饭而已,”谢疏慵绷着脸,努力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你别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池清台:?
什么其他的意思?
池清台越听越茫然,但他确实饿了,懒得继续追问,埋头吃起了午饭。
谢疏慵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自从他那天拒绝池清台后,池清台就躲了他整整一周,甚至连周末都没有回来过。
谢疏慵无意给自己洗脱,但确实是他伤害了人。
可他给不了池清台多余的感情,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他。
“你胃不好,记得按时吃饭,”谢疏慵叮嘱道,“以后我有时间会给你做饭,没时间就让做饭阿姨做好给你送来。”
“不用,”池清台不想这么麻烦,“我行程不固定,在公司的时间不多,而且周秘书也会提醒我吃饭。”
话音刚落,周秘书推门进来,手里提了一个购物袋:“老板,创可贴和碘伏。”
池清台扬了扬下巴:“放桌上吧。”
谢疏慵这才注意到了池清台不太活动的右手:“你手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池清台喝了口热汤,随口道,“不小心被纸划破了。”
谢疏慵又看了一眼,但没再追问。
吃完午饭后,池清台收拾好餐具,去洗手间洗手。他办公室有个小套间,囊括了一间小卧室和洗手间,他偶尔加班太晚,都是直接睡在公司。
池清台洗完手出来,因为要贴创可贴,就没戴手套。
这是谢疏慵第一次看见池清台的手。和他本人一样清俊漂亮,常年被手套遮挡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白,只有关节处透着淡淡的粉色。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埋在皮肤下,像是某种独特的印记。
池清台抽纸擦干手上的水分,他伤的是右手,左手不太方便上药。
“周秘书,”池清台叫人,“过来帮我一下。”
周秘书得令,连忙走了过来。还没碰到自己老板,就被一只大手拦住了。
“我来,”谢疏慵转身,拿过池清台手里的棉签,神情有些不悦,“专业医生就在你面前,你还要找一个外行给你包扎?”
突然躺枪的周秘书:“……”
池清台哪里看不出谢疏慵的脾气,但他偏偏不惯着。他抬起头,神情淡淡:“我这不是怕你说,你不给外人包扎?”
谢疏慵:“……”
他果然还记着自己那天拒绝他的事情,其实他后来把蛋糕都吃了,味道非常好。只是他不会把这告诉池清台。池清台本就对他抱有别样心思,要是听到这误会就不好了。
谢疏慵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他半蹲在池清台面前,动作轻柔地替他清理伤口。
纸划破的伤口能有多严重?谢疏慵偏偏不厌其烦地消了三次毒,贴创可贴时也严肃得要命,仿佛在做什么手术缝合。
一个小伤口折腾了足足几分钟才完事儿,池清台活动了一下手指,拉开抽屉把剩下的创可贴放进去。
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了抽屉里的万宝龙礼盒。
生日那天没送出去,后来就被他放在了抽屉里。刻了谢疏慵的名字,他用有些不适合,送人也送不出去。正好现在谢疏慵在这儿,池清台把东西递给他:“给你。”
谢疏慵看了一眼,心中诧异:“什么?”
“没什么,”池清台掠过生日礼物的事情,随口道,“看你喜欢用万宝龙的钢笔,拿去用吧。”
谢疏慵打开一看,每一支钢笔都刻着他的名字。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池清台为了他生日亲自定做的礼盒。怕他不收,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谢疏慵第一反应是不能收。
他明明打定主意要拒绝池清台,现在把礼物收了,不就给对方希望了吗?
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这些钢笔上面刻了他的名字。
如果拒绝收下,池清台每天办公都看着他名字,岂不是更加糟糕?
谢疏慵最终还是收下了礼物,心情有些复杂:“谢谢你,但你不必送我这些。”
要不是钢笔上刻了名字,他才不会送给他呢。池清台翻了个白眼:“不要还我。”
谢疏慵一脸严肃:“那不行。”
池清台:“……”
那就给我闭嘴。
第18章
谢疏慵来的这个下午,池清台办公室的门开开合合,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池清台回答了一个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心头疑惑: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他?
直到有一个人进来,嘴巴里在问他问题,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往谢疏慵身上跑。
“……”
池清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都是来看谢疏慵的。他开始赶人,谢疏慵却说他还有事要说。
池清台拾起他那为数不多的耐心:“什么事?”
谢疏慵沉默了半响,这才认真道:“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给我过生日,又把这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
池清台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
他确实想让谢疏慵配合自己做系统脱敏疗法,但他还没跟谢疏慵提这件事呢。
不过转念一想,谢疏慵有医学背景,又在飞机上帮他处理过一次恐慌症,而且之前还怀疑过他的洁癖……
既然被猜到了,池清台也不再隐瞒,点头道:“那你答应吗?”
“抱歉,”谢疏慵摇头,发自内心地道歉,“我不能答应你。”
池清台静默了一瞬。
谢疏慵别过脸,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我不希望彼此牵扯太深。”
“好,我知道了。”池清台点头,没太往心里去。谢疏慵没有帮助他的义务,拒绝他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对方如此镇定,谢疏慵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又补充道:“虽然这件事我无法答应你,但你别的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会尽量做到。”
“用不着。”池清台兴趣缺缺。
既然无法治病,再和谢疏慵相处就是浪费时间,他会从别的途径解决问题。
而且他实在太忙了,年关将近,各家都到了年底结算时间,杉盛资本和实验室的工作加起来,池清台忙得像是个陀螺,每周两次的心理咨询都推迟了,周末也没时间休息,还有各种投资峰会等着他。
这一路忙下来,他和谢疏慵几乎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
不过谢疏慵每天都会让人给他送午饭,偶尔是谢疏慵做的,偶尔是阿姨做的。池清台只要在公司,都很给面子的吃完了。
今天午餐是阿姨做的三菜一汤,池清台吃完后把餐盒收好放到一旁。
“老板,”周秘书进来提醒他,“您两点和王氏集团老总约了见面,可以准备出发了。”
“走吧。”池清台起身,披上周秘书帮他取下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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