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莫名被他安抚了情绪,他急忙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时,谢疏慵拿起了桌上的一份三明治:“走吧,我送你。”
池清台在车上吃完早餐,谢疏慵刚好把车停在公司楼下,距离九点半还有五分钟。
池清台下车,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谢疏慵。他顿了顿,主动问道:“你今天有别的事吗?”
谢疏慵:“没有。”
池清台试探着建议:“不然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会议最多两个小时,结束后我们直接去我家。”
放在之前,他肯定会不这么安排,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谢疏慵也没有必要特意等他。但是现在,他学会了适当的麻烦他人,以此拉近彼此的关系。
果不其然,谢疏慵明显高兴起来,点了点头说:“你先上去吧,我停好车就上来。”
“可以,”池清台看了眼时间,大步往电梯走去,“我公司前台认识你,你直接去我办公室。”
等谢疏慵停好车上来,池清台已经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杉盛讲究扁平化管理,会议室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会议长桌旁边围了一圈人,池清台坐在尽头的主位上。
他不是个话多的领导,大多时候是聆听,只是偶尔会追问,发现对方不足,再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但池清台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他思考时习惯摩擦水杯,白皙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擦着杯口,同事间很正常的动作,但在谢疏慵看来,却仿佛情人间的爱.抚,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挑逗。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池清台隔着玻璃冲他点了点头,无声地用口型说“等我”。
谢疏慵不止一次见过工作场合的池清台,然而无论过去了多少次,依旧会被这样的池清台吸引。
他是毋庸置疑的优秀者,自信,高效,眼光独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晚上却愿意乖巧地戴上胸链、脚环,任由他放肆自己的占有欲。
心中的阴暗再次疯狂滋长,谢疏慵身体渐渐紧绷。
他不该来池清台公司,看到他如此专业可靠的模样。否则他会越想欺负他,让他在自己面前狠狠哭出来。
谢疏慵闭眼离开,按奈下心中疯长的占有欲。
……
池清台回来时,看到谢疏慵站在书柜前,正在打量他摆在书柜里面的奖杯。大部分都是工作后行业和媒体给他颁发的奖杯。
谢疏慵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的商科竞赛奖牌上,那是他大学时拿下的第一个奖项,有一定纪念意义,于是池清台把它摆在了这里。
看着奖杯下方的学校名称,谢疏慵抬头问道:“这是你的母校?”
池清台说是。
谢疏慵:“这也是我的母校。”
池清台愣了愣:“你哪一届的?”
谢疏慵说了个数字,比他高了三届。
池清台笑了一下,张嘴喊他:“学长。”
学长。
谢疏慵被无数人叫过学长,却从来没有哪一句有这么动听。
那种渴望把人玷污的念头又涌了上来,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
谢疏慵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主动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回去搬家。”
池清台说好,和谢疏慵一起回了家。
谢氏家政服务团队已经在楼下等候,不到半天时间就帮他完成了打包、搬运、归置等工作,搬家过程迅速高效,全程没让他们二人动手。只有一些私人物品池清台不让人收拾,打算自己搬到谢疏慵的房间。
他本以为自己东西不多,没想到在这边住了一年,也断断续续添置了许多物件。
突然间,池清台在角落里翻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
大约有婴儿小臂那么长,握着沉甸甸的,形状仿了兽形,中间有一个明显的结。
看着手里的东西,池清台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衣柜里?
下一刻谢疏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要搬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池清台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当初谢彦在他们房间里塞了一大堆小玩具。他条件反射地把东西藏在身后,却还是慢了一步。
池清台抬眸看他,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你想玩这个?”
“没有,”池清台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我在衣柜角落找到的,应该是之前谢彦放着忘了拿走。”
谢疏慵:“他倒是做了件好事。”
池清台:?
谢疏慵又问:“你想试试吗?”
池清台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摇头:“不想,我只想和你做。”
和谢疏慵比起来,这种冷冰冰的玩具,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谢疏慵一怔,微笑出声:“这是我的荣幸。”
池清台本来只是陈述事实,被谢疏慵这么一说,后知后觉有些脸红。他放下东西起身,把最后的一些零碎物件也搬到了谢疏慵房间。
谢疏慵有专门的书房,占了两层楼,做了满满一墙顶天立地的书柜,仿佛一个家庭图书馆。
相应的他卧室就只有一个小书柜,放着当下正在阅读的书籍。池清台塞了几个笔记本进去。其中有个太大放不进去,他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准备明天放到书房里。
谢疏慵看到了那个笔记本,牛皮封面已经被磨得褪色,能看出用了好多年,但被主人保护得很好。他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相册。”
“我可以看吗?”
“可以,我也很久没看了。”
这次搬家是相册混在工作笔记里,这才被一起带了过来。
于是洗完澡后,他们一起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老旧的相册。
前面有几张池清台小时候的照片,小娃娃奶呼呼的,可爱得不得了。三岁后,他和池清浅剪了同款的妹妹头,走出去都没人能分辨他们俩谁是谁。
池清台指着他和妹妹的合照,问谢疏慵:“你知道哪个是我吗?”
这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
谢疏慵:“这个。”
池清台有些震惊:“你怎么能认出来?”
“为什么认不出?”谢疏慵说得很随意,“你们长得又不一样。”
他们可是双胞胎,长大后才因为性别有了分化,但小时候他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大部分人都分辨不出,偶尔甚至连他们父母都会弄错。
池清台觉得谢疏慵只是运气好,他又往后翻了翻:“那这里呢?”
谢疏慵:“左边这个。”
池清台不信他一直这么好运,又指着另一张问:“这里哪个是我?”
这是他六一儿童节表演留下的照片,他和池清浅化了妆,衣服、发型、身高、连表情都一样,甚至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
谢疏慵却一眼认出:“左边这个。”
池清台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次你认错了,右边的这个才是我。”
谢疏慵坚持:“左边的是你。”
他们二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
池清台把照片拍下来发给池清浅,请求第三人支援:【这里面哪个是我?】
池清浅:【左边啊。】
池清台:【?】
池清浅:【你果然又搞错了,这张照片你每次都认错。】
池清台:【怎么不是你记错了?】
池清浅:【[图片]没想到吧,我在照片背后写了名字嘿嘿嘿。】
池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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