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年伸手主动圈住了他脖子,想到之前看的视频还是不免担心,软软道:“那你要温柔点。”
第40章
埃德温依言给了他足够的温柔和耐心,但两人身形差距明显,章颂年又是初经人事,过程极度难捱,几度想放弃,最终还是被埃德温哄着做完了,渐渐体会到此事的美妙之处。
入夜后,章 颂年起了烧,睡梦中呓语不断。
埃德温半夜醒过来听到他声音,打开灯就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玫红色,他抬手一摸他额头,非常烫,心知怕是发烧了。
埃德温表情担心,轻轻晃了晃章颂年,温声喊他:“honey团,醒醒,你发烧了,咱们去医院。”
章颂年没反应。
埃德温看天快亮了,穿好衣服就要带他去医院,他从衣柜里拿出章颂年的衣服,准备给他穿上,穿衣过程中章颂年悠悠转醒,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他,“你干嘛?”
埃德温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解释道:“你发烧了,要去医院。”
章颂年不止头疼,浑身肌肉也酸疼得厉害,他觉得为这事去医院太丢脸,不愿意去,挣扎着不让他穿衣服:“我不去,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次明显比上次醉酒导致的发烧更严重,埃德温很坚持,“不行,要去医院,我现在带你去。”
章颂年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是埃德温的对手,他虚弱不已,声音也轻飘飘的仿佛要随风散去,“你听我说行不行?”
埃德温正欲给他穿裤子,闻言动作顿了下,担忧道:“但你真的要去医院。”
章颂年抹不开面子,他轻咳两声,给埃德温指了指一旁的抽屉,“你先把抽屉里的药给我吃点,要是上午还没退烧再带我去医院。”
埃德温并未行动。
章颂年咳嗽声更大了,“听话,我不想去医院。”
埃德温眼里闪过浓浓的担心,他知道章颂年很在乎面子,看他如此坚持他也不好再强制带他去医院,妥协去拿抽屉的药,又端了杯水过来,“要是上午十一点还没退烧,不管你怎么反对,我也要带你去医院了。”
章颂年点了点头,接过药兑水一饮而尽,很快又沉沉睡着了,埃德温此时完全睡不着,坐在旁边守着他。
章颂年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刚想庆幸还在自己家没住院,下一秒就看到了右手边挂在一旁的点滴,看来医生已经来过了。
埃德温不在屋里,章颂年喊了声,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刚动了一下埃德温就匆忙冲了进来,“你现在需要休息,别乱动了。”
“饿了吧?我去给你端饭。”
章颂年说了句好,埃德温先给他端了杯水缓解口渴,进厨房又忙活了十来分钟,很快给他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面片汤,“我看网上的教程做的,说是比较适合发烧体虚的病人喝。”
昨晚跟詹长胜约了饭,但章颂年没等到饭菜上来就离开了,回来后也没顾得上吃饭,一直睡到了现在,章颂年迫不及待用左手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埃德温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下.体温,“退烧了,幸好。”
“你不知道我上午有多害怕。”
章颂年多少能猜出一点,他冲埃德温笑了笑,声音仍有些虚弱无力:“没事了,别担心。”
“你喊的医生吗?他怎么会同意上门输液?”
“我问了迈尔斯,他帮我请的私人医生。”
埃德温没护照没法开车带他去医院,把章颂年背出去坐出租他又怕病情更严重了,他便想跟在圣彼得堡一样打电话让医生上门治疗,打过去医院那边却告诉他不接受上门治疗,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去问了迈尔斯。
章颂年点了点头,为了节省体力没再说话。
埃德温把碗端走,又给他端了盘切好的苹果过来,“再吃点。”
章颂年张开嘴,“你喂我。”
埃德温看到他还有精神开玩笑,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夹了块苹果递到他嘴边,“吃完好好休息。”
章颂年在嘴里慢慢咀嚼,他刚退烧不能吃太多东西,埃德温只喂了半个苹果。
章颂年看点滴快挂完了,问他,“医生今天还来吗?”
“等会儿我给他打电话,再给你检查检查。”
章颂年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那我再睡会儿,医生来了喊我。”
埃德温摸了摸他的头,“嗯,放心睡吧,我在呢。”
章颂年睡得不深,迷迷糊糊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医生正在交代埃德温注意事项,点滴已经拔掉了。
生病了有人陪真好,章颂年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他忍不住想起了童年时期爷爷骑车带他去镇上挂点滴的时光,那时候每次发烧感冒爷爷都会给三轮车铺上棉被让他躺在里面,他会蒙着头,听着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盲猜到哪了,如果猜对了,爷爷会奖励五毛钱。
埃德温没发现他醒了,礼貌把医生送了出去,再回来就看章颂年靠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他也笑了,“醒了?医生刚走。”
“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喊。”
章颂年又问:“医生怎么说?”
埃德温把桌子收拾了下,挠了挠头:“医生说你这两天最好多休息,还有……我们这一周尽量克制些。”
章颂年扑哧一笑。
“你还笑我?”
埃德温爬上床捏他脸,“是谁一回来就找我要亲亲的。”
章颂年自知理亏,敛眉不语。
埃德温想起昨天他回家时的脸色,温声问道:“昨天你怎么了?回来那么生气。”
章颂年没回答他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跟雅罗斯拉夫说过咱们在谈恋爱吗?”
埃德温点头:“说过。”
“啊?什么时候说的?”
“那天吃完饭以后,他问我了,我就主动跟他说了。”
章颂年有些意外,语气迟疑,试探着问他:“那他不会对你?”
歧视鄙夷之类的词他说不出来。
埃德温闻言笑了,调侃道:“打我?”
章颂年愣了下,没听出他的玩笑,认真反问道:“他真打你了?”
“没有,跟你开玩笑呢。”
埃德温扶着他躺下休息,“他没说什么。”
章颂年放心了,喝了片止疼药再次睡着了,他这一天活得昼夜颠倒,完全忘了时间,埃德温夜里又起床给他量了遍体温,两个人劳累过度都睡得非常沉,早上的闹钟愣是没吵醒他们。
中间章颂年醒了一次,还以为是周日,抱着埃德温又睡了过去,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然过了上班时间。
早会时间快到了,章颂年还没来,发消息也不回。
彭建锐觉得不对劲,问裴海程:“裴哥,颂年跟你请假了吗?”
裴海程专门点开了电脑看了眼消息,没发现章颂年的请假信息,他回道:“没有啊。”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彭建锐立马拿出手机给章颂年打电话,电话响了两遍终于被接起,但却不是章颂年的声音,而是另一道清越的男声,带着早起的困倦慵懒,开口便是:“Алло,ктовам нужен”【释义:喂,你是谁?】
彭建锐愣住了,这是哪国的语言?他听不懂,下意识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匆匆挂断了。
挂了电话他又重新看了一遍手机通讯录,最终确定自己并没打错,又拨了回去,直接问道:“这不是章颂年的手机电话吗?”
埃德温还在发懵,章颂年听到彭建锐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匆匆从他手里接过了电话,应道:“彭哥,是我。”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忘了是今天上班,你先帮我跟裴组长说一声吧,我等会儿正式在手机上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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