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速额角飙出冷汗,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其实动静不大,姜庭序跟司游都有克制,但可能钱速天生听力惊人,反正一脚差点儿把油门踩穿,影帝有没有想好,到底怎么跟晨姐坦白啊?!
钱速跟了姜庭序也有三年,真的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车上偶尔会载其他人,但都是关系很近,或者迫于情势没办法,对方稍微带点儿味都不行,一次公司力捧的小鲜肉蹭了影帝的车,其实就几分钟,但对方刚跳完舞,身上汗味不轻,影帝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事后送车去清洗保养,晾了一周才坐,还是那句话,姜庭序不是洁癖,他单纯讨厌旁人的气息沾染自己的东西。
而司游呢?车上睡也睡了,带着酒味来也来了,现在给神坛上的姜庭序一把拽下来,用什么姿势亲吻钱速都不敢想!
司游一到姜庭序身边,有理智都要糊涂一阵,更别说此刻酒劲上头,后半段路就抱着男人的脖颈,耷拉着脑袋哼哼。
“难受?”姜庭序给他轻抚后背。
司游喘着气:“很烦喝酒……”
“嗯。”
车子停下时司游感觉到了,他费劲巴拉离开姜庭序的大腿,坐在一旁调整状态,担心一会儿吓到朱导,谁知车门打开,外头不是片场,而是熟悉的大平层。
司游眯眼:“这里……”
“没我们什么戏份了,今晚住这儿。”姜庭序温声。
很好,司游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神气一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他扭头看向姜庭序,神色谈不上委屈,但就是招人心疼,眼中水色荡漾,简直不知死活。
姜庭序不动声色吸了口气:“我抱你下去?”
司游想了想,摇头,大老爷们哪儿那么脆弱?
姜庭序也没拦着,任由他缓慢下车,钱速站在车旁,不经意瞥见影帝看向司游的眼神,顿时一个哆嗦。
恶狼涎肉也不过如此了吧?
姜庭序的眼眸比夜色还要低沉,某种情绪自后包裹上前,缠绕住司游。
偏偏司游还不知道。
“你回去吧,明天上午九点来接我们。”姜庭序说。
钱速连连点头,但刚转过身,想到晨姐的叮嘱,还有自己作为助理的专业素养,钱速没忍住,小声且谨慎地说:“影帝,你们……你们悠着点儿。”
姜庭序回头看来,“你这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少听花花YY。”
钱速坐上车落荒而逃!
姜庭序一手扶着司游一手开门,青年似乎很不舒服,动作上有点儿急躁,等进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司游终于舒服了。
他人醒着,半眯着眼,目光追随着姜庭序。
姜庭序开启空气净化,碗筷消毒,然后给司游泡蜂蜜水。
几分钟后,等姜庭序从厨房出来,就听司游说了句:“我真好命。”
“哪里好命?”
司游蹬了蹬脚,像是强调:“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哪儿找?”
姜庭序轻轻指了司游一下,懒得跟醉鬼争辩。
司游喝完蜂蜜水,斜靠在沙发上,感叹道:“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了。”
姜庭序坐在他身边,“怎么说?”
“家里的缘故。”司游语气怅然几分,顿了顿:“他们把我培养出来,就希望我的另一半也是万里挑一,但是我就没想过成家立业,不然一个好好的人,跟我在一起天天被耳提面命,做一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倒霉死了。”
姜庭序安静听着,司游此刻所说,是跟从前的司游生活轨迹完全对不上的一段。
“但是没关系。”司游起身抱住姜庭序的胳膊,“我现在孑然一身,我不会连累你。”
“谈不上。”姜庭序说:“哪怕你还过着从前的生活,我也能把你捞出来。”
司游抬头,姜庭序坦然跟他对视,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司游心动得厉害,攀上姜庭序的脖子又去亲他:“你怎么这么好呢?”
姜庭序温柔回应,无法想象这人从前到底过着什么生活,导致稍微一点儿甜头,就全身心的满足。
这个吻开始还好,但错就错在司游喝了酒,他是个正常男人,被姜庭序这么照顾着、哄着,光线映照下眼前的人又俊美得一塌糊涂,他就有点儿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了——司游在沙发上跪坐起来的同时,微凉的手指从姜庭序衣领处伸了进去。
姜庭序一个激灵,瞳孔骤缩,倏然抓住了司游的手腕。
“做什么?”姜庭序嗓音哑得厉害。
司游哼哼:“就许你摸我腰,不许我摸一下你的胸肌吗?小气!”
姜庭序:“……”
姜庭序让这结结实实的一把火差点儿烧得理智断裂。
姜影帝气笑了,“醉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司游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们总不能只是接吻吧?”
姜庭序盯着他:“继续。”
司游瘪了瘪嘴,再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反而皱着眉,烦躁地扯了扯裤腰带,“太紧了……”他小声说:“不舒服。”
姜庭序恨不能将“正人君子”四个字用榔头钉进脑子里,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几欲冲上头顶的欲.火,果断抱起司游:“去卧室。”
姜庭序想好了,就司游这个破酒量,以后谁让司游喝酒,谁就是他的仇人。
因为善后痛苦的,只有他!
到了卧室,司游跪坐在床上嘿嘿笑着,不动弹。
姜庭序认命了,再再再深呼吸一下,帮着司游脱裤子,司游平躺在床上,被姜庭序碰到了腰侧的痒痒肉,就搁那儿哈哈笑。
姜庭序原本都没了旖旎心思,想着哄睡这个醉鬼,谁知裤子刚扯下去,一抬头,见到“小司游”隔着内裤气势汹涌地跟他打招呼。
姜庭序:“………”
司游感觉到了什么,稍微抬起头,一脸得意地问姜庭序:“怎么说,我猛吧?”
姜庭序脑子嗡一声,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彻底将他理智引爆的是司游大言不惭道:“嘿,姜庭序啊,你以后有福了。”
姜庭序僵硬了两秒,然后沉着脸脱掉外套,泄愤般狠狠往沙发上一摔,然后动作迅猛地给司游翻了个个儿,将人按住了。
司游不高兴,“你干嘛啊……”
他话没说完,就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红潮从脖颈快速蔓延,瞬间春色涤荡,眼底也变得水雾腾腾,对峙数秒,司游终于忍耐不住,闷哼一声将头埋进被子里,狠狠咬住。
姜庭序欺身压下,手上动作不停,他凑到司游耳畔,亲吻他的耳垂,嗓音轻柔:“哎呀,委屈死了?”
司游发不出声音:“你……”
“你能坚持多久?”姜庭序问:“如果没半个小时,你可保证不了我的幸福。”
下一秒司游像是被捏住了命脉,身体猛地弓起,同时闪电般按住姜庭序的手腕:“别……”他似是带着哭腔:“不行……”
“怎么不行?”姜庭序决不罢休:“我在跟我未来幸福生活的保障打招呼呢,你别管。”
男人手指略带粗粝,稍一摩擦司游眼前就炸开白光,他重重喘息,终于说不上话了,半个小时不可能,没过多久,司游嗓音徒然拔高,甜腻地叫着姜庭序的名字。
司游彻底软了,无论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姜庭序起身抽过桌上的纸巾,将手指慢条斯理擦干净,然后转身给司游翻了个面,满意看到青年神色清空,一片空白。
“以后还嘴硬吗?”姜庭序问。
司游喃喃:“你不是人……”
这才到哪儿?姜庭序抱着司游躺好,给人盖好被子,转身去了浴室。
没准备任何东西,姜庭序只敢浅尝辄止,他担心伤到司游,再者这人醉着,万一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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