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相信连政的鬼话,说只走后门,却进他那里折腾了他那么长时间,说洗完澡睡觉,一上床就亲他摸他,反过来怪他水多,又捅进去了。
说话不算话。
连政听不见郝立冬迷迷糊糊间的埋怨,只听见郝立冬溢出口的低喘,偶尔哼两下冲他撒娇,被进得深了全身会发颤,阴道跟着收缩把他夹紧。
怂小子嘴上嚷嚷不要,还是身体老实,一直出水,他揉捏着软嫩的屁股蛋儿深进浅出,在听到轻微鼾声后,抵进深处射了出来。
禁欲太久,连政头回这么无节制地放纵自己,耽于享乐。做爱不再是单纯的生理需求,郝立冬给他带来了全新的性体验,他埋在温暖而潮湿的小窝里久久不愿抽离,突然想来根事后烟。
烟在客厅,他舍不得走,就听沉睡中的轻鼾,郝立冬睡着了从不出声,今天第一次发出声音,累成这样,等睡醒攒够力气没准还得哭闹。
闹吧,也该闹。
闹了说明有脾气,只怕这小子闷声不响,什么都往心里头憋。
掌心滑过突出的肩胛骨,他抚着单薄的脊背,待自己那股亢奋劲儿慢慢下去了才往外抽离,托住身上不重的分量,抱着侧过身,给郝立冬调整睡姿。
夜灯下是一双哭肿的眼皮,洗澡时还没那么明显,连政分开郝立冬双腿抬高,这一检查发现他外阴肿了,穴眼儿那一圈被操得又鼓又红,往外流的精液里掺着血。
再一看自己下身,带着血出来的。
沙发上留着没清理的血迹,连政想过郝立冬可能有处女膜,所以出血时没停下,看着手机里查来的阴道壁撕裂会导致持续出血,严重了得缝针,他心疼坏了,立刻回房仔细检查红肿的小眼儿,轻微撕裂有一道细伤口,万幸没有再出血。
郝立冬这一觉睡得昏沉,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连政帮他清理干净后,心疼地抱着他亲了又亲,守在他身边到天亮没合过眼,也不知道小姨夫带药过来给他做了检查,上完药后当场数落连政不知轻重,甚至搬出男女同房的那一套理论知识,叮嘱连政顾及伴侣感受,尤其对待他这样的特殊体质。
总之他一个字没听见,更不知道连政因为不放心他,选择在家办公,林姐上午过来送了一趟文件,看到他留在连政脖子上的抓痕,没敢多问他的事。
等他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阳光照满整面落地窗,投在床上,郝立冬真是被晒醒的,屋里本来就有暖气,全身热乎乎的,他迷瞪了几秒后一下惊醒。
窗外天光大亮,高楼林立,即便是单向玻璃,郝立冬也不能接受裸睡,形色仓皇地下床想找衣服,怕老天爷看见他犯了错,看见连政留在他身上的吻痕,结果两腿打颤,不争气地摔了。
“咚”一声闷响,被掐过的屁股雪上加霜,牵扯着下体,事后的所有疼痛都在告诉郝立冬,他犯的是不可饶恕的大错,他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哥乱伦了。
连政没叫保姆过来,亲自下厨做了两菜一汤,菌菇汤刚出锅端上餐桌,听见了细微的哭声,立刻赶去卧室。
门一开,就见郝立冬跪趴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埋头哭泣,那嗓子沙哑,哭声闷闷的,不时喊着“妈”,赤裸的身躯在阳光里发抖,像在认错,又像在忏悔。
“妈……”
这小子,成心要让他难受是么。
连政承认郝立冬做到了,他太混蛋,昨晚的行为本质上和强奸犯没什么区别,做到后来也是连哄带骗,亏了那些血是处女膜破裂导致的。
他并不后悔,怪就怪这小子自己傻乎乎的,多亲两下哄两下,就乖乖张开腿给他操,他后悔的是没注意轻重,弄伤了对方。
“妈,你骂我吧……”世上唯一能倾诉的人只有母亲,郝立冬沉浸在自我折磨的痛苦里,哭着求母亲骂醒他。
他何止没出息,他还不要脸,管不住身体管不住心。
“你妈哪有工夫,我替她骂两句。”
连政说着,将郝立冬扶起来打横抱上床,郝立冬被吓住了,本能想躲却使不上劲,倒在床上。连政抽了两张纸巾,在床边坐下给他轻轻擦眼泪,骂了句“怂蛋”,看他一脸委屈的可怜样,又骂了句“哭包”,真就只骂两句。
一靠近连政,郝立冬想起昨晚乱伦的全过程,刚才对着老天爷和母亲一番忏悔,他只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自己亲哥,如果大哥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死他。
“对不起……”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的怂蛋,连政眉心拧起,问郝立冬:“对不起什么,还想跟我做兄弟?”
腰腹以下酸软无力,就胳膊有力气,郝立冬困难地翻过身去,背对连政,背对阳光。
他什么都不想了,没脸再想,幸好前天对那女人说了不再见面的狠话,趁现在断干净还来得及,就算两年后连卓回来,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
那时候大哥应该,应该有对象了吧,说不定已经把他忘了……
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果,郝立冬心口就疼,一点都不想分开,不想连政找对象,和别的男人亲嘴上床。
做都做了,连政等着看郝立冬能说出什么话来,等来了压抑的哭声,郝立冬哽咽着说想回南城,倒也干脆,撇清关系的那些废话都直接省了。
他起身进衣帽间找了件自己的衬衣,把郝立冬从床上拎起来,帮他穿上。
“哥,我要穿……”郝立冬想脱下来,被连政打断。
“立冬,你已经长大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连政慢慢扣着衬衣纽扣,目光扫过郝立冬脖子和胸口上的几个红戳儿,乳头也红红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只是接吻和做爱远远不够,俩小玩意儿都能嘬出滋味来。
“把我睡了就要对我负责,知道么?”他看着郝立冬,“甭想着跟我撇清这层关系,咱俩做不了兄弟,从今儿开始,咱俩处对象,你可以叫我‘哥’,不过得记着,我是你男朋友。”
郝立冬怕被哥哥遗忘,正肝肠寸断,被连政头一句话整晕了。
“去刷牙洗脸,吃饭。”
“……”
纵欲伤身劳神,郝立冬嘴笨不知道怎么沟通,稀里糊涂地被连政抱去卫生间,刷牙时纳闷自己也被睡了,连政那说法不讲道理啊,怎么还要他负责。
他们是亲兄弟,不能处对象。
牙膏是连政挤的,毛巾是连政洗的,郝立冬受不了这些细致的照顾,使不上劲也硬撑着走到餐桌前,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好不容易坐下,桌上没主食。
“吃吧。”连政及时给他送上热乎的白米饭,并递上一双筷子。
芹菜炒虾仁、菠菜炒鸡蛋、还有个菌菇汤,郝立冬看饿了,馋得要死,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连政懒得跟他计较,坐下来又给他盛了碗汤。
体力消耗过大,郝立冬闷头连吃两碗半米饭,连政做饭越来越好吃了,他想夸两句来着,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可怕连政跟昨晚一样发疯弄他,下面还疼着呢。
吃饱喝足后,他终于有精神稍微走几步了,就是宽大的衬衣穿在身上像裙子,怪别扭的,也没好意思在客厅里转悠,一看见沙发,臊得脸热。
唉,真不能待了。
郝立冬惆怅,思前想后还是去了厨房,连政在捣鼓他不会用的洗碗机,他靠着门看了一会儿,小声开口:“哥,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不能跟你处对象,你别让我负责行不,就当……就当扯平了,我也不要你负责。”
关上机门,连政打开水龙头洗手。
听着缓慢的流水声,郝立冬心一慌,连政昨晚就是这样,洗澡前先洗了手,洗得特别慢,他还以为是洁癖爱干净,哪晓得洗完就把手指插进他那里面,弄出好多精液来。
他迟钝地记起昨晚睡前好像还在做,连政肯定又射进去了,不会现在要插他吧……
水流声止住,郝立冬赶紧转身,突然被连政从身后凌空抱起。
“哥!”
“嗓子哑了还这么多话,昨晚没叫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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