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越发缠人,他完全不顾及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们,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咬,像是在宣示主权。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陶卓,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表现出爱意,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陶蘅被他拉起来走向人群,晚宴已经接近尾声,秦文远跟主办人打了声招呼,带着陶蘅先行离开了,结果刚出门就被沈祁然拦住了去路。
沈祁然红着眼睛哀求秦文远:“文远哥,我们谈谈好吗?”
秦文远很不耐烦,“没时间,让开。”
沈祁然指着陶蘅,“对他你就有时间?”
“他是我丈夫。”
秦文远说完,牵着陶蘅向停车场快步走去,把沈祁然远远地甩在身后。
回去的车上,秦文远问陶蘅:“我不在的时候,沈祁然和你说了什么?”
陶蘅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想知道为什么刚刚不自己问他?”
“我要听你说。”
陶蘅把脸偏向一边,“他想让我去死,说我妨碍到他和你在一起了。”
秦文远闻言,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沉声道:“放心,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第47章 手表
对于秦文远说以后不会再让他见到沈祁然的话,陶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他没想到,秦文远真的为此采取了行动。
第二天早上,陶蘅醒来时发现秦文远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表情严肃,语气冰冷,对面人说了什么陶蘅不知道,他只听见过了很久秦文远道:“这是必要条件,做不到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秦文远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这样吧,考虑好了我们再谈合作。”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秦文远转头,看到陶蘅醒了,走过来道:“吵醒你了?”
陶蘅没理他,掀开被子往卫生间走去,却被秦文远从后面一把抱住。
陶蘅没躲,躲也躲不掉。秦文远拥着他,手从睡衣下摆里伸进去,在他小腹、腰间四处点火,昨晚刚被压着做过,陶蘅身体很快瘫软,但秦文远最后却只是与他耳鬓厮磨一番,道:“我会让沈益锋送沈祁然出国,你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陶蘅有些惊讶,但他没说什么,挣开秦文远进了卫生间。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秦文远已经不在房间,卧室门关着,他试探着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居然被打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秦文远既然不再关着他,那再好不过了。陶蘅下楼,在餐厅看到了秦文远的身影。
秦文远正在吃早餐,手边放着平板,上面是陶蘅看不懂的类似于股票之类的曲线图,他在餐桌边坐下来,佣人把早点送来,又轻声问他想喝什么,陶蘅选了牛奶。
陶蘅沉默地吃着早餐,在快要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把季牧桥怎么了?”
从被秦文远找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星期,他一直没问过季牧桥的情况,但不代表他不关心,他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秦文远因为他的莽撞而对季牧桥再次出手,他一定会后悔。
秦文远拖动屏幕的手一顿,抬起头,“你说什么?”
陶蘅深吸了口气,道:“我说,季牧桥跟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殃及无辜。”
秦文远皱着眉道:“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
陶蘅道:“我不知道,我想听你说。”
秦文远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有些埋怨,“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十恶不赦?我会毁了他?”
陶蘅想说“难道不是?”但他不想激怒他,于是道:“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就行了。”
秦文远把勺子扔进粥碗里,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声音一瞬间失去了温度,“你不需要知道。”
陶蘅闭了闭眼睛,“秦文远,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跟你回来?”
“我不想知道,”秦文远干脆道,“你以为你不想回来就能跑掉?你太天真了陶蘅。”
陶蘅知道秦文远说的是实话,同时他又有一个疑惑,“我一直没问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快找到我?你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
本来只是随意质问的一句话,陶蘅的视线却突然随着这句话落到了左手手腕的手表上。
这只表从秦文远送给他开始,除了洗澡,就一直戴在他的手腕上,而每次洗完澡秦文远都会强迫给他戴上,陶蘅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只以为是他的控制欲在作祟,直到刚刚。
陶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看手表,再看看秦文远,长久积郁的怒气猛地从身体各处迸发出来,他将手表用力从手腕上扯下来,朝秦文远脸上砸了过去。
秦文远没有躲,任凭手表砸破他的额头,鲜血直流。
陶蘅没有罢休,他像发了疯似的,抄起桌上的碗碟、水杯通通砸向秦文远。
佣人们大声尖叫,却谁也不敢上前拦他,最后只有管家陈伯一把将他抱住大声道:“陶先生你冷静一点!”
“秦文远我C你妈!”
陶蘅尖声哭喊着,抱住头瘫在了地上。
第48章 秦文瀚
陶蘅蹲在地上,那一瞬间他头痛欲裂,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恍惚间,一双手臂抱住了他,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然后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陶蘅在医院,手背上打着吊针,入目是满眼的苍白,他摇了摇还有些犯疼的脑袋,转头看向空无一处的病房。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过了几分钟,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问他:“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蘅摇了摇头,“我怎么了?”
医生看了一眼吊瓶里的水,回他:“初步来看是情绪过于激烈导致大脑缺氧,但是情况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你送医的时候我们给你做过一系列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器质性的病变,之后你家人告知我们,你的情绪一向不稳定,曾经进行过多次心理治疗,所以等你情况好转后,我建议你转去精神科做个系统的检查。”
陶蘅想也不想道:“我不要。”
中年医生一愣,随即意识到也许是“精神科”三个字刺激到了这个年轻人,毕竟谁也不可能在听到自己需要去看精神科时而无动于衷。他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这个你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我只是提个建议。”
医生说完,又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就打算离开了,陶蘅却叫住他:“我……家人呢?”
医生说:“在门外守着,我帮你叫进来好吗?”
陶蘅点了点头,“谢谢。”
医生出去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却是秦文远的某个保镖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恭敬道:“陶先生,秦爷让我告诉您,他已经让人给您办好了住院,您这几天就安心在医院住着,他有时间了会来看您,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替您办。”
陶蘅听完,道:“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保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听见陶蘅问:“他伤得怎么样?”
保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秦爷,回道:“秦爷皮外伤,没有大碍。”
说完保镖等了一会儿,见陶蘅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便打开门出去了。
陶蘅在医院住了两天,除了头还隐隐作痛外,身体早就没有大碍了,他没有想过要跑,楼下看守着多少保镖,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所以他不会再去做无用功。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秦文远一直没来看过他,第三天的傍晚,守在病房门外的保镖去食堂打饭了,陶蘅躺在床上盯着墙上的电视机发呆,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陶蘅转头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门外的灯光,陶蘅看不清他的长相,直到他走近了,陶蘅才惊讶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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