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极力保持冷静,联系到在bridge工作的熟人,向熟人求证后,他一颗热切的心越来越凉,但他还是抱有希望,说不定楚熠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忙。
“那你清楚小熠在忙什么吗?”
“他啊,在弄他那个极限运动俱乐部啊,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俱乐部,我带你去。”
顾沉捏着了拳头:“好。”
去的路上,顾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向男孩儿打听俱乐部的事。
男孩说:“这个问我就对了,我也是俱乐部成员之一,哎,不过楚熠也挺厉害的,还真把俱乐部坐起来了。”
“那他哪里来的资金呢?”顾沉想到了自己给楚熠的那块表。
“他啊,把他的手表卖了,那块表老值钱了,而且和他合伙的是晏扬,晏扬听说过没?很有名的钢琴师,他也应该挺有钱的。”
顾沉脸色发白,他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一切见到楚熠再说。
走进俱乐部大门,顾沉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恐惧知道真相,因为他未必能承受真相带给他的痛苦。
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顾沉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觉得脚上仿佛千斤重,再也没办法向前迈一步了。
男孩奇怪顾沉怎么不走了,可也没多问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顾沉往里瞥了一眼,顿时被定住了身形。
室内楚熠穿着攀岩装备,笑容张扬明媚,穿着同样装备的晏扬勾着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顾沉大脑一片空白,震惊,愤怒,难以置信,可这些情绪最后都反应在了他剧烈颤抖的手上。
此刻的他脑子很乱,无法冷静,更没有找楚熠对峙的勇气。
他转身就走,直奔机场,坐上了最近回国的飞机。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脸色苍白,手还在颤抖,他想要冷静下来,他需要睡一觉。
顾沉躺在床上,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楚熠和晏扬勾肩搭背的样子,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下床找酒,客厅里翻了个遍没翻到,又翻去了楚熠房间,翻到酒的同时,他看到了放在柜子最下面的同心锁,顾沉彻底愣住,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当初拉着楚熠的手一起挂上同心锁,他以为他们会长长久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原来楚熠早就背着他把同心锁摘了。
是啊,仔细想想,楚熠从来没对他说过要长长久久的话,从来都是他的自我感动。
顾沉浑身发抖,痛感从头蔓延至全身。
可此刻顾沉最痛的位置是心口,那里印着楚熠亲手在他胸口刺上的名字。
他捏着同心锁,心脏仿佛被刺入无数根烧红滚烫的银针,扎得他千疮百孔,灼痛难耐。
平日里理智果断的顾沉,此刻像一只被困在牢笼无措迷茫的困兽,狼狈至极。
他扯了扯嘴角,手掌慢慢放松,同心锁落在地上,锁孔处插着的钥匙仿佛是在嘲笑他多么的愚蠢。
?远在国外的楚熠此时刚带完学员攀岩,他坐在山顶休息,望着天边难得一见的耶稣光,想到第一次和顾哥跳伞时,也见过这样的光。
自从出国后,他白天忙着学习,晚上和晏扬以及几个外国朋友讨论着创建极限运动俱乐部的可行性。
他们几个人越讨论越觉得这个想法前景无限,经过艰难地集资,招兵买马阶段,一个半月前俱乐部组建了起来。
他作为带头人脱不开身,又要做平台,又要负责推广,还要亲自带学员,一个人被分成了三个用,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忘记了联系顾沉,也不知道顾哥现在在做什么?
他拨通顾沉的号码,没有人接。
楚熠挠了挠头,长呼口气,他想顾哥了。
愣神的时候,晏扬拿着饮料坐在楚熠身边,撞了一下他:“想什么呢?”
楚熠结果晏扬递来的饮料,“在想明天国内是不是大年三十。”
“是啊,怎么想家了?也是,你还是第一次这么久离家,要不回去看看?你明天的学校让张哥帮你带一下,不过你快去快回,后天晚上我们要去见个合伙人,如果这笔生意谈成,我们就都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了。”
楚熠沉默了一会儿,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饮料,起身往山下走。
晏扬喊道:“你去哪啊?”
楚熠笑着朝晏扬挥挥手:“去机场,回国过春节去!”
?十三个小时后,楚熠风尘仆仆回到家,在飞机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沉,想着顾沉见到他是什么表情,会多开心,给他什么样的奖励。
推开门,酒味弥漫在整个客厅,地板上七扭八歪倒着几个空酒瓶,楚熠险些踩到。
他疑惑,顾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楚熠脱下外套走进卧室,房间里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床上躺着的人影。
楚熠心脏砰砰直跳,他太思念床上的男人了。他没有深想顾沉喝醉的原因,只知道喝醉的顾哥特别招人喜欢。
他扑在顾沉身上,细密的吻落在顾沉的面颊上,顾沉炙热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楚熠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口吃进肚子里。
迫切的吻从顾沉的面颊吻到耳根,唇瓣,楚熠舔开顾沉牙关,霸道地与顾沉带着酒气微甜的舌缠绵。
醉得如同一摊烂泥的顾沉被吻得喘不过气,他睁不开眼,难受的发出破碎的拒绝:“别……”
“不要……”
楚熠不满地咬了下顾沉唇瓣:“顾哥,我千里迢迢跑回来找你过春节,你怎么能喝这么醉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呢,打电话你也不接,太过分了!”
他重重吸允上顾沉耳朵,顾沉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楚熠。
“还推我?我要惩罚你。”
楚熠撒娇地拉着顾沉双手按在床头,头埋入顾沉胸膛,亲吻着男人纹有自己名字的纹身,一遍遍轻声呢喃:“顾哥,我好想你。”
“顾哥,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顾沉头疼欲裂,在清醒与酒醉中痛苦的挣扎,他眼眶泛着泪水,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楚熠这个人对他来说,如同钝刀子割肉,痛极了,也恨极了。
天快亮时,楚熠看眼手机上的时间,该走了。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他还没和顾哥好好说上几句话呢。他不舍得地抱着顾沉,手指剥开顾沉额前湿润的黑发,脸贴着顾沉轻轻磨蹭。
直到他看到顾沉眼角的泪水,凑过去亲吻上他的眼睛,轻声问:“顾哥你怎么哭了?我让你难过了吗?”
顾沉意识渐渐回归,他极力睁开通红的眼,视线里是楚熠笑吟吟的脸。顾沉愣了片刻,一时间没搞清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顾哥你醒啦?”楚熠低头用力亲上顾沉的唇,随后懒洋洋的跳下床,吃饱喝足地抻了下懒腰,迅速穿上衣服,“顾哥我时间紧,特意回来陪你过个春节,现在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交论文,学校事情太多,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来陪你。”
顾沉看到楚熠右手上空空地手腕,猛然清醒,盯着楚熠的目光越来越冷。
楚熠穿上外套,又来到顾沉身边,俯下身要去亲吻顾沉唇瓣,顾沉立刻撇开头,楚熠的吻落在了顾沉唇角上。
他觉得今天的顾哥有些奇怪,但因为赶时间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来去匆忙,顾哥在和他闹小脾气。
“顾哥,我一个小时后的飞机,我也舍不得你呀,等我下次回来,一定好好向你赔罪。”
他刚转身,随即被顾沉捉住了手腕,顾沉面孔隐于昏暗之中,楚熠看不清他的表情,唯独看清一双黑黝黝死气沉沉的眸子。
顾沉声音沙哑,冰冷:“我给你的手表呢?”
楚熠看向自己的手腕,眼神飘忽,干笑道:“我忘在宿舍了,下次回来一定戴上。”
顾沉攥着楚熠手腕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泛白,短短的指甲掐入楚熠的里。
楚熠疼得皱眉:“顾哥你捏疼我了。”
下一刻顾沉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来,冷笑:“够了吧,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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