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阎冠身体每况日下,长期在国外调理,阎老爷子又吃斋念佛不问世事,阎宇就和几位老股东就仗着自己与阎老爷子亲近,短暂的鸠占鹊巢起来。
被楚熠这么一提醒,一些觉得这宅子本该他们也有份的老股东脸上挂不住了,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阎峰华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爷爷都没说什么呢,这一桌子长辈还轮不到你说话。”
有人附和:“没大没小的,一看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就不怎么样,没教养。””和男人鬼混的能有什么教养?我们做长辈的也该对小辈让着一些。”
中年男人们继续喝酒碰杯,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说尽了冷嘲热讽。阎宇端着红酒杯得意的瞧着楚熠,炫耀自己的成果。
楚熠全然不在意,和之前礼貌阳光的青年判若两人。他开口道:“今天起,在场的叔伯就不用再去公司了,我会换新人上去。”
众人忍俊不禁,醉醺醺的阎二道:“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的笑话,我、我想起个成语,好像,叫、叫螳臂当车来着?”
笑声此起彼伏,楚熠突然道:“一个月前,北山项目亏损了两千万,有人故意的。”
楚熠声音不算大,原本嘈杂的餐厅内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老股东们面面相觑,脸色不自然。
一旁的阎训诧异非常,北山的项目是阎家近年少有的亏损项目,可拿出来的损耗明细,一样样一件件都合乎情理挑不出毛病,那时候阎冠又不在国内,阎老爷子见数目也不算大,也就没有细究。但楚熠怎么会知道,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时候的楚熠一直在跟着顾沉屁股后跑,对公司的事不管不问。
到底是他一直低估了楚熠,楚熠装傻充愣?还是楚熠瞎懵?
这时有人打破寂静,指着楚熠道:“凭你说人为就人为?山体滑坡不是假的吧?暴雨也不是假的吧?难不成有人厉害到连老天爷都能指挥得动了?”
楚熠:“建筑一开始选址就不在安全地带,用的也是质量不合格的材料,当然挡不住山体滑坡和暴雨。”
负责供应材料的股东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指着楚熠:“真搞笑,用料都质检很多次了,是合格的,你血口喷人!”
楚熠不紧不慢的回应:“如果质检的也是你的人呢?”
顿时又有人坐不住了,楚熠不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建筑环节繁多,但这个项目却是家族工程很少涉及外人,如果这里每个项目大家都有参与,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事成之后美美分钱,也是个好办法吧?”
此话一出,众人乱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谩骂楚熠,阎宇反倒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坐享其成。
阎峰华一拍桌子,嘈杂渐渐安静,他瞪着楚熠,一张脸涨得通红:“你有什么证据?”
楚熠不再废话,摆了一下手,随即两个西装革履的律师走进来,将手里厚厚地一沓文件发放给各位。众人看到文件上的真实流水后,难以置信,面面相觑,餐厅内这一次安静地诡异。
楚熠双手撑着桌子,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着:“如果我爸知道你们合伙坑他的钱,他会怎么样?”
证据确凿,挣扎无用,有人可是怕极了阎冠,当即把自己往外摘,指责起了其他人。被指责的人又怪罪起了另外的人,顿时餐桌上乱成一团,股东们互相指责,拍桌子、瞪眼睛,互相揭短,丑态百出。
然而这一切都被楚熠录了下来,他晃了手表,瞧着还没反应过来事态已经转变的阎宇,跳下桌子走到他身边。
楚熠的一举一动牵动着老股东们的心,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他身边的律师开口:“各位股东,文件最后一页是权利放弃书,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阎董事长给你们的,小少爷作为继承人,自然也有权收回来,当然,每年的分红不会少。所以,少爷的意思是,希望你们放弃对阎氏的一切实际管理权,以及撤回对阎宇的投资。”
老股东们一愣,就是阎冠也没收过他们的管理权。阎宇更是怒不可遏,他无法接受局面的扭转,更无法接受被这个后找回来的,流落在外的穷小子俯视。阎宇猛然揪起楚熠的领口,咬牙切齿:“你他妈凭什么?你没有这个权利做决策!”
楚熠掐住阎宇后颈,「砰」的一声,阎宇被楚熠按着后脑抵在了桌面上,他黑压压的眼盯着阎宇,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就凭阎冠占股最高,在整个阎家拥有绝对话语权,而我是他的亲生儿子。”
阎宇被压得动弹不得,他心脏仿若要跳出来,抬眼看向那些之前说站在他那边的股东,可此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阎宇心灰意冷,可他又不甘心,他憎恨楚熠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那么轻松容易,只是因为可笑的血缘。
阎宇扯出一抹笑:“所以你今天做的这些,是因为我动了顾沉,你心生不满了?那我不怕告诉你,我有个你们谁都不知道的小公司,正在和顾沉合作,只要我说一句,顾沉就会损失惨重。”
下一刻,阎宇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疼痛令他额上青筋暴起,他艰难的开口:“可是楚熠,你能拿我怎么办呢?这阎家,并不是没人护着我。”
“我爷爷吗?多年来你仗着他的偏爱胡作非为,可你觉得我们之间,他会选择谁?”楚熠说完便当着阎宇的面拨通了电话,免提开启,随即老人和蔼的声音传出:“小熠呀,有事吗?”
楚熠将话筒凑近了阎宇的耳朵,声音支改之前的冰冷,笑问:“爷爷,我看中了阎宇名下的所有公司,可不可以让给我?”
阎宇所有神经紧绷,紧张的等待阎老爷子的回答。
“小熠啊,别闹,你要是也想要爷爷再给你一个。”
阎宇松了口气,挣扎地力气更大了。
楚熠又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啊,他处处与我作对,这样的人我担心他觊觎我家的产业。”
阎老爷子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阎家所有的产业都是你的,我和你爸立过遗嘱的。如果你不想给他,那就收回来吧,小宇那孩子心术不正,我也担心他学了坏,只要到时候你能给他口饭吃就好。”
阎宇心底发凉,急忙喊道:“爷爷我——”楚熠立刻挂断了电话。
阎宇听着冰冷的忙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唯一的靠山也被楚熠夺走了。楚熠见阎宇不在挣扎,随即松开了手,阎宇像被抽干了力气,滑落在椅子上,像受到了重大打击一般,一动不动,目光茫然的注视着地面。
楚熠看向众位股东:“各位叔伯,你们的答复呢?”
有些人早在楚熠这一通操作下服软了,立刻同意放权。楚熠也不为难他们,让放权的股东离开,而剩下的几位占股不低的大股东,他们既舍不得权,又不愿意被楚熠这么个小辈踩在头上,他们筷子一扔,想着即使告诉阎冠又能怎样,阎冠才能杀人不成?
楚熠很快做出了举措,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走进来,一人手里牵着一只凶神恶煞的藏獒,餐厅所有的门窗也被一一反锁。
随后有人撤下了桌上所有的酒菜,有人放下大屏幕,循环播放股东们之前互相指责的视频,保镖牵着藏獒围在他们身边。
楚熠则走上了二楼,坐在扶手上,悠闲地晃悠着双腿,俯瞰着他们。
阎峰华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他豁出去往外冲,却被藏獒一声狂吠吓退了回来。他指着楚熠,浑身颤抖地大骂:“你、你真是大胆,我在京市好歹也是无足轻重的人物!等我出去我……”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犬吠,阎峰华跌坐在了椅子上。
楚熠眼里暗涌着疯狂:“叔伯,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这件事的利弊。”
“哼!”
留下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他们有人打电话向外求助,可没人肯来帮他们。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肃的保镖,凶恶的藏獒,大屏幕里轮番滚动播放的视频,诡异又压抑。
期间有人口渴,可没人给他水。到了饭点,也没人给他们饭。突然间,有人意识到,阎冠这个儿子疯起来,丝毫不亚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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