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商络凑近顾沉,眉尾一挑:“不去说说你,你带来的那个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什么关系。”
顾沉坦然:“就是你想的那样。”
“啧啧,现在都流行搞小男孩儿吗?我身边好几个都这样,”楚商络想了想说:“不过年纪小的也好,嘴甜,听话,我也想试试啊,可惜我没机会了。”
任骄明:“……”
顾沉想着楚商络提出的这两点好处,楚熠确实都占了,心情反而更烦闷了。
直到一瓶酒喝光,心头总是萦绕不去楚熠说那句「没有比极限带给他的感觉更美好的感情了」。
顾沉抬起头,眼神迷离,指了指楚商络面前的酒瓶。
楚商络诧异:“还喝?我这虽然是红酒,可也是高度红酒,我可是听盛池说你酒量不行啊。”
顾沉点了一下头,把酒杯推到楚商络面前,楚商络仔细打量着顾沉的状态,脸不红,眼睛也有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牛逼,你千杯不醉啊。”
任骄明为顾沉倒上半杯酒,平静开口:“顾总有心事吗?”
“有。”
楚商络:“什么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帮忙。”
顾沉诚实地开口:“在他心里,极限运动是最快乐的情绪。”
“扯淡,”楚商络道:“一定是毛没长齐的小孩说的吧?男人最快乐的情绪明明是做?爱,他做过没啊?”
“做过一次。”
“就一次啊,那可能是第一回 体验不好,多来几回体验好了他就明白了,我第一回体验也不咋地。”
任骄明:“……”
楚商络主动碰了一下顾沉的酒杯,以过来人的姿态讲述着他最擅长的强取豪夺大道理:“他要是你不想做呢,你就把他按住,你自己来,多来几次他就屈服了,虽然我也喜欢玩极限,但这俩感觉不一样,极限给我带来的刺激感是虚的很难抓住的,但这事吧只要你有个强壮的腰子,你可以每天感受实打实的快乐。”
一旁的任秘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捂住楚商络的嘴对顾沉道歉:“不好意思,楚总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如果是彼此相爱的人,有些事情会水到渠成,加速进度未必是一件好事。”
楚商络扒掉任骄明的手,“要不是我加速进度,你能对我死心塌地?”
任骄明一把将一米八几楚总扛在肩上,默默叹气:“我对你死心塌地,从来不是因为我和你上过几次床。”
楚总完全不理任秘书的叹息,坚定给顾沉灌输自己的追人方针:“顾总,听我的准行!”
顾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摇摇晃晃的走回了酒店。
?楚熠回到酒店后冲了个澡,他玩了一天,回来前又在海里游了半个多少时,身心舒畅,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房间的门开了,而后浴室水声响起。
水声响了很久,楚熠翻个身,心想顾哥回来的也太晚了。
很久后,水声停止,楚熠的被子被人掀开,楚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气。
似乎是牛奶味的沐浴乳,很好闻。
“顾哥,快睡吧,明天早起。”
楚熠主动挪到床边,给顾沉留出睡觉的地方,自己则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很久,楚熠浑身燥热起来,他睁开眼,看到顾沉坐在他身上,几乎是一瞬间,楚熠清醒过来,他震惊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沉,慌忙说道:“顾哥,你这是干什么?”
顾沉低下头,按住楚熠抗拒的手臂,漆黑的眼里充满了压迫感:“带你感受,比极限,更刺激的。”
“顾哥,别,这样不行,你快下去!”
起初楚熠很抗拒,但很快,楚熠就沦陷了。
如果说一开始是顾沉的战场,那只能说顾沉只是开了个头,子弹入膛后,后面全都是楚熠的主场了。
顾沉不记得这一晚上听到楚熠在他耳边说了多少遍:“再来一次。”
有时候是撒娇的语气,有时候是渴求的语气,有时候是诱哄的语气,天快亮时,他听到楚熠用软软的声音说:“最后一次了,顾哥。”
然而眼皮子都睁不开的顾沉,再也不会信什么最后一次这种鬼话。
?顾沉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无法挺直的腰,酸痛的手臂,还有宿醉后的头疼,这些真实的感受都在告诉他昨天干了什么。
想起昨晚自己强?迫楚熠的过程,顾沉觉得脑袋都大了,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
房门被人推开,楚熠端着午餐走进来,看着床上头发凌乱,满身吻痕的顾沉,神采奕奕地将他扶起来:“顾哥,你饿了吧?”
“不饿。”顾沉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
楚熠瞧着顾沉眼下的黑眼圈,舀出一勺香软的米粥吹凉了送到顾沉嘴边:“吃点吧。”
顾沉身体不舒服,实在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又重新躺到了床上,楚熠观察着顾沉眼色,犹豫着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折腾的太狠,顾哥生气了。
他也不想,可这种事情,要么就不开始,开始就很难停下。
楚熠和顾沉顾沉第一次那晚,这种快意已然在楚熠心里发芽生根,甚至几次做梦都梦到了顾沉,楚熠想要压制这种念头,一直没和顾沉做到最后一步。
债总有还清那天,顾沉也总会有不喜欢他的那日,更不用谈他们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平等,结束是早晚的事。
他想着只要好好陪着顾沉,让顾沉高兴快乐。顾沉没开口要的,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把彼此纠缠得更深。
“顾哥,你是生气了吗?”
楚熠看着背对他的顾沉,不可否认顾哥说的没错,那种滋味让他上瘾,头皮发麻,也就没控制住。
“是我自控能力太差了,”楚熠坐在顾沉身边,轻轻为他按揉腰:“我下次会管好我自己的。”
顾沉听着楚熠温声软语更窘迫了,他哪是生气,而是无法接受自己昨晚做了那么浪?荡的事,还要让楚熠反过来哄他,他更觉得脸没地方放了。
“顾哥,你还能起床吗?今天是不是要一天躺在酒店里了?”
楚熠隔着被子抱住顾沉,像是抱一只巨大的玩偶,盯着顾沉看不出阴晴的脸,“那明天再去冲浪?还是我带你去海边晒太阳?”
顾沉就受不了楚熠跟他撒娇,沙哑着开口:“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累。”
“顾哥,我一会儿给你按按摩,你能舒服!”
“好。”
顾沉揉着酸疼的腰翻个身,刚一动就觉出了不对劲,他看向楚熠:“你带我去洗个澡吧。”
楚熠殷勤的扶起顾沉:“要不要我帮你?”
顾沉赶紧摆手:“不用了。”
楚熠被顾沉挡在了浴室门外,楚熠看着满是爱痕的床单,麻利地换了一套新的。
顾沉艰难地从浴室里出来时,楚熠已经把饭菜热了第二次:“顾哥你吃点东西再睡觉吧。”
顾沉躺在床上,拒绝:“我再睡会儿。”
?顾沉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窗帘被海风吹出各种形状。此刻他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也有力气下床了,屋里弥散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顾沉寻着香气走到了阳台,阳台下是蔚蓝的大海,阳台上摆了一盆白色郁金香。
楚熠专心将花束插到花盆里,顾沉开口:“摘了也活不了。”
楚熠笑道:“虽然活不了,也能维持几天香气,不能因为结果是坏的,就不享受此刻的花香了。”
“花是哪里来的?”顾沉坐在楚熠身边。
“我凑巧看到楼下有卖,想到你说喜欢这个,我就买了,我想你醒来看到心情会好。”
楚熠插?进最后一枝花,抬头瞧到注视着他似乎心情不错的顾沉,脖颈上还留着他的痕迹,他凑过去亲了亲顾沉的唇瓣,问道:“顾哥高兴吗?”
晚风吹过,花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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