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冠和林海峰两个老油条一唱一和,很快安抚住了场内宾客的情绪,有个纨绔子弟骂道:“草这算什么事啊,吓死我了,感情的事谈不好别吓唬我们啊,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给我开门!”
站在门口的保镖纹丝不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阎冠命令道:“开门。”
阎家的保镖们依旧不为所动。
阎冠的助理吼道:“阎董的话都不听了,看清楚了,谁才是你们的老板!”
然而大门依旧紧闭,也就在这时,楚熠终于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他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身边的秘书按动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画面里显示着阎氏真正的占股比例。
——楚熠名下占股百分之六十五,阎冠占股百分之三十五。
一直气定神闲的阎冠在看到视频里的数据后,眉头紧蹙了一下。
秘书说道:“很抱歉阎先生,阎家的人不能再听你的话了,因为现在阎家真正的大股东是楚熠。”
阎冠的助理一惊,立刻要去查询股份,却因为屋内没有信号根本无法登录公司内部系统,他本以为楚熠故意屏蔽信号目的就是让人无法与外界联系而利用虚假的信息差让众人信服他。然而楚熠似乎料到了他要做什么,手机上忽然来了信号,当他登录进入,查询到持股比例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将手机拿给阎冠看。
阎冠看到手机上的数据后,眼神越发阴沉,楚熠占股原本只有百分之十五,还是上一次他在和阎宇夺权的过程中争来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短短时间内,几乎收走了阎氏所有大小股东的股份。要知道这些股份一年净分红就可以让人不愁吃穿,那些见钱眼开的亲戚们怎么舍得撒手?
阎冠不信这个一直在他身边装乖的毛头小子能做到这个程度,他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阎训,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拽到自己的身边:“你把股份给他了?”
阎训面对阎冠还是有些发怵,他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压的人喘不过气,大家都想松口气啊。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你儿子找到了那种药的解药,有了解药,可以不再受人控制,可以不被人控制几十年和股份相比,解药更值钱,所以股东们都选择了用股份换解药啊。虽然你一直让我盯着他,但我也没想到他能拿出这么诱惑人的筹码,小叔你还是小看你儿子了啊。”
阎冠眼神越发阴冷,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事情脱离他掌控的轨道,他狠狠推开阎训,瞧着楚熠露眼神阴森森的仿若要杀人。
“熠儿,我真是小瞧了你,可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我吗?”阎冠突然看向林海峰,“不知道你查没查到那家研究所的法人、注册人、投资人等一切资质,上面都没有一个阎字,即使抓人也抓不到我身上。”
阎冠说的理直气壮,林海峰却眼皮子突突直跳,因为投资人是他的名字,当初是被阎冠忽悠签的,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来阎冠在一开始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林海峰愤怒不已,大声控诉道:“阎冠!你这个小人!”
一直沉默看戏的楚熠突然走到阎冠身边,他瞧着已经孤立无援的阎冠,想到自己被活活折磨疯的母亲,被一次次为难搞破产的顾哥,被迫远走他乡的养父母,长久以来一直压制住的愤怒再也不受控制的涌出。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你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一丝愧疚吗?”
阎冠笑了,神情极致冷血,仿佛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我不懂什么叫做愧疚。”
楚熠双目赤红,一拳垂在阎冠的轮椅上,轮椅上的塑料头托碎了一地。
他一字一句:“你这种人,不配活着,但也不能让你痛快的死了,你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楚熠深吸口气,强压制住心底强烈的想要打开阎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的冲动,直起身体后退几步站回到台上。
忽然人群里发生骚动,伪装成服务生的便衣警察纷纷行动,控制住了宴会厅内大部分购买、售卖名单上的人。
阎冠被扣上手铐的刹那,他目视前方,似乎服气了一般,垂着头不再言语。
而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楚熠身边看着他忙前忙后的阎训,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次订婚宴楚熠坚持要在游轮上,又为什么只请了阎林两家密切的合作伙伴参加。因为来参加的宾客多数都是买卖过药品的人,这样节省警力又方便一网打尽,同时又能通过这场婚宴降低阎冠和林海峰的警惕,在船上更是无处可逃,并且林海峰还许诺过只要订婚,就会把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当做女儿的嫁妆送给楚熠,也许保险箱里有楚熠想要的东西,这样看来楚熠这个手段也算是一石三鸟了。
阎训愣愣地看向西装革履,神情沉静的楚熠,他记得刚见到楚熠时,楚熠还是个一头红发,穿着运动服带人爬雪山的恣意单纯的青年。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楚熠也变成了伪装算计,让人琢磨不透的管理人了。
楚熠将得知的保险柜位置和密码告诉警方后,等在城市内的警方打开了保险柜拿到了完整的购药人员名单,楚熠这长达半年的卧薪尝胆终于告一段落。
警方压着涉案人员离场时,楚熠来到被拷住的林沐身边,林沐怎么也没想到楚熠在这儿等着他呢,吓得酒劲儿都散了,急忙求饶:“表妹夫,啊,不是,阎少,我错了,我不应该脑子一热动你的人,你看看我也不是什么药物的参与者,我压根都不清楚那是什么,你能不能说说情,放了我啊?”
楚熠抱着手臂,摇了摇头:“对陌生人下药,强行把人带走实施犯罪,虽然未遂,但,”他手指轻轻点了下林沐手腕上的银环,“你值得这个,而且你不应该跟我道歉。”
林沐对着顾沉的方向急切地大喊:“顾总,我错了,你让楚熠放了我吧,顾总我知道错了!”
楚熠充耳不闻,还叫来记者拍下林沐狼狈的像过街老鼠一样的反应。一想到顾哥脖子上的牙印,如果顾哥没有挣脱呢?是不是林沐就得逞了?楚熠甚至觉得不够解气,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回去就找到业界知名律师,再好好挖一挖林沐做过的违法乱纪的事,一定要凑够林沐喝几壶的!
宴会厅内剩下的宾客一时半刻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回过神的正拿着手机和亲友群们讲述今天的事,短短半天的时间,阎家更新换代,很多富商一直不算看好的楚熠竟然成功夺走了老子的位置,成了阎家的接班人,年纪轻轻的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容小觑。
有些人已经在反思自己得没得罪过楚熠了,对了连同楚熠在乎的顾沉也不能再得罪了。
万一得罪过,往后的合作万一打水漂了,他们可承受不了这笔巨大的损失。
记者们一个个异常兴奋,这回的可真是一个巨大猛料,无论是从商业角度,还是从楚熠和顾沉的关系上,哪点拎出来做做文章,都够杂志卖一阵子的了!
顾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走到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楚熠身边,说道:“你什么时候和警方合作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楚熠回过神,看着阎冠被带走的身影,忽然拉住了顾沉的手,他的手比寒冬还冷,凉意一丝丝渗入顾沉的手掌里,冰得顾沉打了个寒颤。
楚熠攥紧了顾沉的手,不肯让对方挣脱,此刻的他需要这份源源不断的热量。
“从国外回来后,我就和警方合作了,这些我都和你说过,但你把我拉黑了,一直想找机会见你亲口说,但阎冠看我太死,关键时刻我不能出岔子,”滚滚海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吹向甲板,楚熠捏着顾沉的手心渗出一丝冷汗,他又道,“后来又想,你不知道也好,我不想你跟着废心,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当然这件事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顾沉扯了扯手臂,但都没有从楚熠的手机挣脱,也许是夜太黑,见他自己都看不清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就可以假装欺骗自己他们没有拉手,又或者因为他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懒得动了,总之他由着楚熠握着了。
他顺着楚熠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阎冠,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说到底也是你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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