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弋冷笑道,“这只是个开始。”
第69章 将他困在家里
想必这段时间,宁韫每天都在和季成晏卿卿我我。
而他,竟是如丧家之犬被人扫地出门,整日里寝食难安。
柯弋阖上戾气深重的双眸,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怒意。
情急之下宁韫找到了放在玄关两侧的空花瓶,像是想以此作为武器,可柯弋太懂得男人软弱的性格了。
“你砸啊。”柯弋步步紧逼,“反正我住院了,我爸肯定会来医院看我,倒是他之前还托付的你照顾我。”
“……”
宁韫不曾想,自己竟任人欺辱到了这种地步。
就算怎么躲避也避不开,他眼睛泛着湿润的薄红,嗓音喑哑道,“你要是想告诉他,就告诉吧......现在,你没有资格来干扰我的生活。”
宁韫的话,恰好戳中了柯弋的痛处。
当没有了感情作为联系的纽带,没有他设想出来的两情相悦,他就只能单方面强迫宁韫。
花瓶在地面破碎成了尖锐的瓷片,宁韫极少有过这么坚韧不屈的时候,他没有将瓷片对准柯弋,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脖颈旁。
“你要做什么?”满布阴霾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出去。”宁韫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柯弋漫不经心的问。
“……”宁韫确实没想过要威胁柯弋什么,只是他再也找不到别的法子,来摆脱如今难堪的处境。
他更不敢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柯弋在季成晏的家里,毫不避讳的对他强迫侮辱,他原本就是个脸皮极薄的人,那时被季成晏送去医院,他都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自从遇见柯弋后,每一天他的自尊都在分崩瓦解。
被人轻视,辱骂践踏,以前尚且清楚那不过是污蔑之词,可如今是真真切切的,柯弋让他不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瓷片抵住了脖颈,皮肉里渗出的一点殷红,好似连空气里都弥漫起淡淡的铁锈腥味。
这抹红色,刺红了柯弋的双眼。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将宁韫手里的瓷片夺了过去,手掌心被利刃划破也像是感觉不到疼。
待确定男人脖颈间不过是一点细微的皮肉伤,他才终于舒了口气,他惊魂未定,刚才的几秒震得他全身冷汗淋漓。
为了季成晏,竟是守身如玉到了这种程度?
他将男人的双手钳在了头顶,脸上燃起妒火中烧的怒意,“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得连碰都不让我碰??”
柯弋的手掌还在淌血,染红了一双细白的手腕。
“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连。”宁韫垂死挣扎,嘴里依旧说着不讨他欢喜的话。
柯弋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来,一把丢在了不远处浅灰色的沙发里,两个男人躺在上面难免显得拥挤。
额角的青筋暴起,柯弋沉声道,“那我偏要和你纠缠在一起。”
说罢,他便俯下身,想要擒住男人的唇瓣。
知道木已成舟,宁韫将脸偏向一侧,阖上眼睛恳求道,“……别在这里。”
原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的,让季成晏清楚,宁韫不论何时都是他的,可发觉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最后到底还是起了点他自认为的恻隐之心。
为免出去不配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给宁韫用了迷药,会短暂的让人失去意识。
其实他早就备全了一切,不怕男人不肯跟他走。
......
宁韫的脑袋都是热的。
他低喘出声,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动,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酒红色的床上。
池元白给了柯弋许多好东西,也教会了柯弋同性之间该如何享乐。
这些,他今晚都会用在宁韫的身上。
...........................(有省略,见吐槽)
没有了以前报复般的施虐,柯弋也将宁韫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紧密闭合的窗帘,让人无法感知到外面的天色。
宁韫微睁着失焦的双眸,目光一直望着头顶的璀璨吊灯。
他犹如一条被强行困在岸上脱水的鱼,就连喘息都变得费力。
在他昏睡不醒的时间里,柯弋已经找医生过来包扎处理过掌心的伤口,少年伸出手,帮他将额前被汗水濡湿的乌发整理好,神情缱绻的问,“我和季成晏,谁更好?”
“……”在长久的体力损耗中,他没有了多少说话的力气,他不知道柯弋对他用了药,只以为自己的身体变得下贱放荡。
“不回答也没关系。”
柯弋抬起手,将放在矮柜上的录像机拿了过来,里面将不久前他们做过的一切,都录在了里面。
“……”宁韫薄红的脸颊顿时变得惨白,他挣动了一下,脚踝处的铁链在碰撞中发出“哐当”声响。
录像里的他看起来也并非被强迫,反倒还会主动迎合。
柯弋将视频打开,屋内便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柯弋兀自欣赏了一会儿,道,“要是你再敢离开,或是自残,我也不介意发给别人看看,正好让别人都好好欣赏你的平生。”
“……”
其实身体没有受什么伤,却不知为何竟比以往还要难受,他并没畏惧死亡,他现在是生不如死。
也许他上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才会在今生遭受这些莫无须有的罪孽。
这间房子不再是之前他住的老房子,宁韫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卧室里有洗手间,链子的长度堪堪能供他在房间里行走,但出门恐怕是困难。
地面铺着厚实的毛绒毯,却也不过是为了方便柯弋的一时兴起,他的衣柜里只余下几件格外宽大的衬衫,若是不穿,便没有了可以庇体之物。
屋里有许多他前所未闻的东西,柯弋都会变着法的折磨他。
他真的成了一个被豢养在家里的玩物。
有关于过去的记忆,仿佛是很久以前了。
......
从老宅回家,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这个点,宁韫应该是要休息了。
可他在晚餐时也照例发了几条消息过去,却没有收到回复,是他关怀的太过度了吗?
季成晏早就等不住了,可季严明收到了他和宁韫的照片,光顾着教育他了,一直不肯放他走。
季家家风严肃端正,更容忍不了季氏的继承人在外面沉迷享乐,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男的也不该这么偷偷摸摸的,被人发现还成何体统。
这件事是季成晏自己一时疏忽,他倒没料到池元白告状告到了他季严明这里,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父母的态度。
可等他回家后,看见满地的狼藉和玄关处的血迹,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支开他。
家里有争斗过的痕迹,所有属于宁韫的一切都还在,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屋子,都再也寻不见宁韫的踪迹。
季成晏面色阴沉,没想到对方竟是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看见地面上的干涸后深红色的痕迹,他迫使自己先静下心来,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夜深了,就算报警等结果,怎么着也得有两天。
可他等不及了,他怕男人出了意外。
翌日,他便去学校将柯弋从教室里喊了出来,对方的手掌心缠绕着纱布,应当是不久前才割伤的。
“季老师找我有事吗?”柯弋看似礼貌的询问。
“别假惺惺了,是不是你带走的宁韫?”季成晏开门见山的问,毕竟这些下作的手段,也就这几个人才使得出来。
“他不是将星城大学外的房子都卖了吗?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都好久没联系他了。”
柯弋面不改色,可季成晏清楚,这件事应当和柯弋脱不开关系。
“再说了,我又不喜欢男的,干嘛一直缠着他?之前只是想报复他而已,现在都结束了,我还以为你们搞到一块去了。”柯弋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恰好这时候夏名薇又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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