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邪每周末做完功课后都回悄悄去探望摇篮里的林西,于是就做了一场守株待兔的局。
低领睡衣、迷香精油、成熟的带着欲望的信息素织成一张难以挣脱的网,背德而疯狂地朝林邪扑了过去。
虽然没能得逞,甚至领略到了林邪眼底骇人的嫌恶和薄凉,但对于小林邪而言,差点被年轻的继母猥亵这件事确实给他留下了厚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会对Omega的信息素有着本能的抗拒和厌恶。
从那之后,林邪就再也没给过谭朝露好脸色看,并且擅自做主将林西送出了国,一是为了威胁谭朝露,二是担心林西在谭朝露身边会被她养出什么心理疾病。
“一时糊涂也好,蓄谋已久也罢,少爷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您只要安分守己,他不会为难西西小姐的。”
路遥脸上始终挂着温和有礼的笑意,语气中却又带有不着痕迹的强硬,谭朝露在他面前全然没有一个女主人该有的样子,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几分低眉顺眼的忌惮。
安顿好谭朝露后,路遥让厨房专门又为林邪准备了一份晚餐,由他亲自送上楼去。
林邪的房间亮堂整洁,路遥敲门进屋时他正在里屋的放映室里看电影,变换的投影在他脸上映照出道道光斑,被睫羽切割成凌厉的翳影。
屏幕上播放的是4年前的一部国产片,主演是陈皓,而于知义也有参演,后来许多粉丝都戏称这部电影是二人的定情之作、
林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却散发出一阵无怒生寒的冷冽。
路遥叩了叩门框,
“晚餐准备好了,您要在这里用吗?”
“放桌上吧。”
林邪关掉投影仪,静静地看着路遥摆放餐盘杯具。
他总是习惯于站在一个漠然的角度如鹰隼般观察周围的人,路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上好餐点后笑了笑,问道,
“您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那部电影你看过吗?”
“看过,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当年的贺岁档。”
“这个陈皓想和我谈生意,”
林邪淡淡道,“你觉得他有合作的价值吗?”
“演员转行做商人呀,”
路遥不置可否,
“我对他了解不多,一时也不能妄下结论。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去整理他名下公司的详细资料。”
“不用,”
林邪本来就没打算认真和陈皓谈合作,
“林西是不是放圣诞节假期了,她如果想回来的话就给她订张机票吧。”
“我马上去安排。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听路远说您正在调莱斯莉夫人的尸检报告,这么久了,您还不放弃吗?”
“你和路远之间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林邪抬眼,内里的压迫感让路遥不禁有些发虚,他赶忙找补道,
“我这个弟弟也是急于想为您办成事,但他又没有多大能耐,最后还是得求助于我这个当哥哥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您想要的东西我们自然会想办法为您弄到手,只是……我希望您可以往前看,一昧地拘泥于过去对您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那些上一辈人的恩怨。”
路遥柔声劝着,林邪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想看着林邪困囿于莱斯莉的死。
林邪垂着眸,用银制餐叉点了点盘中的玉米粒,看似听进了路遥苦口婆心的劝阻。
路遥难得见他没有用刻薄的言语进行反驳,心里一阵欣慰。
直到林邪突然抬起头来问他道,
“我记得家里有一颗还未被打磨过的Sapphirine?”
“是的,是一块色泽和透度都极佳的宝石,总督还说过以后要把它打成项链送给儿媳妇呢。”
“拿去找工匠让他们想办法做成耳饰。”
林邪吩咐道,脑海里掠过刚刚荧幕上一闪而过的于知义,耳朵上闪着微漠银光的耳钉在细碎柔软的发尾之中若隐若现。
他是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呢?
“耳饰?”
路遥闻言有片刻不解,
“您不是从不佩戴耳饰吗?”
“过几天我要去陈皓家做客,除了耳饰外你再替我准备些其他伴手礼,不需要太隆重。”
林邪淡淡解释道。
“……好。”
路遥无声地叹了口气。
得,估计自家少爷刚刚心里想的都是陈皓家里的那位“国娱神颜”,他的话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作者有话说:
导师放假去过圣诞节了!耶!我马上可以开始多更了!
37 马术
比起林邪家的空旷压抑,陈皓家里几乎可以用欢声笑语熹光灿烂来形容。
晚冬的雪早已下尽,年尾日日都是爽朗干净的玻璃晴天。
大约是因为那一通电话,陈皓从澳大利亚出差回来后对于知倦又多了几分黏人的上心,也许是想通过让妻子整日浸泡在自己的信息素中的方式潜移默化地再一次引起他发情。
剧组停工加上拒绝了所有跨年晚会的节目邀请,于知倦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娱乐圈里在年末最闲的人,只是懒觉还没来得及睡上一个,陈皓就像见不得他好似的要把他往外带。
朝企业家转型的过程中少不了人脉的积累,而陈皓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像一个成功男士,果断地选择了把于知倦当做他的胜利品之一,用来在社交场合中装点自己。
于知倦对此倒没有太抗拒,陈皓可以在这些社交过程中积攒人脉,那他自然也一样可以,甚至因为他天生容易惹人心潮澎湃的外表和装出的一副乖顺内敛,他与其他人建立的关系甚至比陈皓的要更加稳固。
毕竟漂亮温和的他比陈皓那样张扬高傲的男人要讨喜多了。
“知义,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会马术。”
某位大老板的私人马场里,陈皓略显紧张地牢牢抓着马绳,生怕自己被颠下马去,同时还不忘逞强装作轻松地看向和他并马而行的于知倦。
“之前为了拍戏才学的,”
于知倦笑笑,
“是剧组给请的老师,皓哥当时不在我身边,所以可能不知道。”
“还是有点太危险了,以后你要是还有什么要在马背上拍的戏就申请用替身吧,”
陈皓摇了摇头,
“你要是摔下去,我还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
“哪有那么危险,”
于知倦现在已经能自动把陈皓嘴里说出的类似于“心疼”、“喜欢”、“保证”的话语当做放屁,最初他可能还会在心里翻个白眼,现在连个白眼都懒得翻,内心里毫无波动,
“皓哥你放轻松就好了……不如我来教你吧?”
于知倦打量了一番套着厚重护甲、全副武装的陈皓,一时计上心头。
“你玩就好,我慢慢溜溜就行……哎、哎知义!知义你干什么……?!”
陈皓架在马背上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知倦一巴掌拍上了他的马屁股,只听刺耳的一声嘶鸣过后,他胯下的马驹开始撒开了蹄子奔腾。
“知义……!哎哎、怎么停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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