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能自由出入我丈夫办公室里的小卧室?”
“……什么?”
Nancy艾愣了一下,此刻眼前的于知倦一如陈皓在公司渲染的那般,像个被惯坏了没事找事的矫情事儿逼。
“早就有人提醒我要小心丈夫办公室里的这些莺莺燕燕了,艾秘书你这么年轻漂亮,说你对我这个老板夫人的位置没兴趣,没人会信吧?”
于知倦一不做二不休,模仿着电视剧里那些主角们抓奸时的样子,趾高气昂地质问起了Nancy艾,
“这间卧室难不成是我丈夫专门为你准备的?”
“于先生,你想太多了,我……”
Nancy艾心想陈皓那个掉钱眼子里的男人也就你这个恋爱脑稀罕,要不是为了替刘易斯大人监视公司运营,她才懒得来这里上班。
然而她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于知倦又先一步咄咄逼人道,
“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签张支票,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公司,我不想在我丈夫身边再看见你。唔,公司里还有多少30岁以下的O性员工?全都解雇了吧,补偿金我来出。”
“于先生你……你在搞笑吗?”
Nancy艾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这个于知义今天是来捉奸的,辞退其他员工就算了,他知道她可是刘易斯直派过来的人吗?就算是陈皓也要对她客气有加,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怎么敢张口闭口就要解雇她?
“或者艾秘书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知倦继续胡搅蛮缠,好让Nancy艾打心底里觉得他是个一无所知的恋爱脑,觉得他只把这间房间当做丈夫偷情用的秘密空间。
“这里是陈总的办公室,我作为陈总的专秘出现在这里很正常,您如果非要一个解释的话,建议回家亲自问问陈总,他会好好向你解释的。”
Nancy艾只觉得晦气。
从她被派回国内第一次接触陈皓这么个老板开始,她就一直有一种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无力感,而且这个扶不上墙的陈皓居然还有这么一位拖后腿的无脑妻子。
真是前途晦暗无光。
Nancy艾努力克制着火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立刻向刘易斯汇报,让他尽早把陈皓给换了。
于知倦被她像送瘟神一样送出了公司,看着那小祖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Nancy艾咬着牙目送着他被助理接上车后眼也不眨地就找了一间空闲的隔音会议室,给那个备注为“Lewis”的号码拨去了电话。
-
此刻格兰苏正是清晨时分。
刘易斯听Nancy艾叽叽喳喳地抱怨了数十分钟,而后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对她提出要更换陈皓这个代理人的要求不置可否,
“Nancy,我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就是因为看重你的耐心和细致,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男人的声音深沉而有磁性,像浸了薄荷叶的陈茶般瞬息浇灭了Nancy艾心头的那把火。
“可……”
“你那边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晚点我会安排。”
“刘易斯大人……”
“适可而止吧,Nancy,”
刘易斯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容忤逆的阴沉,
“你快把白吵醒了。吵到他睡觉的话,后果你知道的吧?”
“……对不起。”
刘易斯没兴趣再听Nancy艾道歉,随心所欲地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扔在了一边,转而笑意斐然地看向枕边的人,
“看来已经把你吵醒了……”
“——啪”
回应刘易斯的是清脆的一巴掌,只不过因为他反应快,这一掌只是打在了他胳膊上。
“别这么冷漠,昨晚你还不是这样的。”
刘易斯不气不恼,反倒饶有兴致地揉了揉手臂上的掌印。
他的长相集聚了格兰苏人种的所有优点,瞳色清透,睫如鸦羽,五官峻而不冷,小时候和天使般的莱斯莉站在一起时也依然会让人觉得他更漂亮。
“晚上是晚上,”
诸葛允白懒散地抬眼,神色漠然,
“我们的关系不就是只止于清晨吗。”
“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生我的气,”
刘易斯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诸葛允白还未消肿的后颈,
“就算生着气,遇到了发情期还是得乖乖回到我身边,我听说你后来又交了许多男朋友,怎么,没人成功突破过我的标记吗?”
诸葛允白拂开了他的手,并未回答。
刘易斯却趁机掐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了柔软的床头靠背上,让他全身都被Alpha的信息素所笼罩,
“你没再让别人标记过你,对吧。”
诸葛允白闻言冷笑了一声,
“Lewis,你不会以为自己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唔!!”
轻盈的软被下是不知餍足的侵犯,诸葛允白蹙紧了眉头,他眼底的情绪太复杂,无法直视刘易斯那双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无辜纯粹的眼睛,于是只得闭上了眼。
“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毫不掩饰地表达喜欢呢,嗯?”
刘易斯拨开他耳畔的碎发,加剧了动作的幅度。
“昨晚进入时我就知道,白的这里只属于过我。”
他的话无疑激怒了诸葛允白,诸葛允白咬住唇齿咽下喘息,一字一句恨恨道,
“你就不怕我像杀了莱斯莉一样杀了你么?”
“你舍不得。”
刘易斯无所畏惧地笑道,
“你知道吗?Nancy刚刚打电话告诉我,说陈皓的妻子跑进了他的办公室,还想要辞退她。”
“……唔、”
“Nancy好像还不知道吧,今天她见到的人就是你的那个好学生,你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坏我的大事,我还该放过他吗?”
“Lewis……停下……!!”
思绪在顶撞中变得破碎,诸葛允白难以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132 塔
“你说你的好学生和林邪哪个更好杀呢?”
顺着窗台落入房间的晨光在激烈的震动摇晃中被切割破碎,仿佛从珍珠中支离破碎而出的粒子。
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床上的枕头被子悉数滑落在地,视线才终于停止摇曳。
失去了柔软的掩盖,那段锁在诸葛允白腕上的镣铐终于碰撞出钉灵哐当的响声,遮掩住他手腕上深红的铐痕。
“你到底想要什么?”
诸葛允白愤怒又徒劳地推了一把刘易斯的肩膀。
刘易斯却突然埋下头,吻着他耳垂上坠下的那只年份已久的挂饰,那是他送给诸葛允白的第一份礼物。
他低声道,
“我想要你成为子爵夫人。”
“莱斯莉把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偷走了,白,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
“……我可以帮你。”
良久,诸葛允白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不会是你为了从我身边逃走而编造的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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