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知道况穆想要说什么,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况穆这才低头捧着杯子一口口的喝。
况穆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加绒睡衣,床头浅黄的灯光打在况穆的身上,他双手捧着白色的杯子,埋着一口口的喝着牛奶,脑袋毛茸茸的,整个人都乖的不像话。
季宵焕坐到了床上,抬手一下下摸着他弟弟软软的脸颊。
况穆喝了小半杯的牛奶,喝的小肚子鼓鼓的,他捂着嘴小声的打一个嗝,皱着眉头将牛奶递给了季宵焕。
“喝不下了?”季宵焕问。
况穆点了点头,身子朝前欠了欠,双手抱住了季宵焕的腰。
季宵焕接过了牛奶,抬手将剩下的牛奶都喝了。
周五一过完,距离季宵焕去英语竞赛只有两天了。
一想到季宵焕马上就要离开他十天,况穆这个双休日在家里就开始忐忑不安,他坐也坐不下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算紧紧抱着季宵焕也睡不着。
他又开始想要他哥和他做那件事情。
这种欲望一旦产生就如同海浪一样波澜不尽,一浪又一浪的打在况穆的心上,闹的他怎么都不安生。
这天晚上季宵焕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况穆坐到季宵焕的腿上,喊了一声:“哥......”
季宵焕目光注视着电视,很自然揽过了况穆弧度微弯的腰侧。
况穆就手臂攀缠着他哥哥的脖颈,红着脸仰着头技术拙劣的亲吻着他哥哥,还没有吻两下就自己先挺不住腰了。
他软在季宵焕的怀里,将脸蛋埋在季宵焕身上,喘息了向下,声音闷闷的对季宵焕说:“哥,我好像得病了。”
季宵焕的手一点点的抚摸着况穆的肩胛骨,问:“什么病?”
况穆说:“我在网上查了查,有种病叫分离焦虑症.......但是上面又说得这种病的都是小孩子,哥,你说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啊......”
季宵焕目光依旧望着电视,他吻了吻况穆的发顶,没有说话。
况穆又说:“哥,等到这次竞赛后,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就带着我去哪里好不好.......”
这句话况穆天天都在说,他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说不让他的哥哥离开他。
季宵焕手一下下的抚摸着他。
况穆又仰起头问季宵焕说:“哥,我们做好不好?后天你就要走了,我们会有十天见不到......”
季宵焕沉沉的看着况穆,他摸了摸况穆的脸,说:“等我回来,现在你要是生病,我没有办法照顾你。”
季宵焕说的这句话,一下就堵得况穆哑口无言了。
他上次和季宵焕睡,能有两三天动不了。
而那两三天是他最需要和依赖季宵焕的时候,如果他现在和他的哥哥睡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更离不开了。
况穆眼睛红了红,又趴到了季宵焕的身上,说:“那等到你回来了,不能骗我.......”
季宵焕说:“好。”
周日的一天季宵焕没有出门,况穆也没有出去。
晚上况穆自告奋勇要给季宵焕收拾东西,季宵焕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手机就来电话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走到了阳台关上门接电话。
况穆从柜子后面拿出来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从衣柜里开始给季宵焕找衣服。
他之前特意看过了天气预告,未来的十天省会的天气不会太冷,但是有雨。
于是况穆将季宵焕合适的外套都拿了出来,摊在床上开始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里。
季宵焕的这个电话打的时间长,况穆都已经将衣服都好好的放到了行李箱里了,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手撑着床,朝阳台的位置看了两眼。
季宵焕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睡衣,那款睡衣很薄在夜风的吹拂中全部都贴服在季宵焕的身上,显得他肩臂上的肌肉均匀健实。
况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毛绒睡衣,抬手揪了揪睡衣上的毛,气鼓鼓的耷拉下肩膀。
同样的天气,他和季宵焕穿的衣服压根不像是一个季节的,季宵焕像是夏天,而他像在过冬。
可他就算是穿的那么厚了,还是一被冷风吹就着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手脚冰凉,需要靠在他哥哥的身上取暖。
况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又过了十分钟,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有点想知道季宵焕和谁打电话可以打那么久。
会不会其他的女生?
况穆手里拿着季宵焕的衣服,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频频回头望,心里耐不住的这样想。
于是况穆犹豫再三,垫着脚尖轻轻的走到了阳台处,圆圆粉粉的指甲耷在扶手处,将阳台的那个玻璃门一点点的打开,他探着脑袋像一个偷腥的猫一样将软软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处。
季宵焕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田叔,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东西我不要了。”
“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明明知道我奶奶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那个东西出现就可以改善的。”
“拿?你说要怎么拿?”
不知道那边说了一句什么,季宵焕手撑着窗台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咬着牙说,声音温怒的说。
“不可能。”
“田明勇,对他你想都不要想。”
......
况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一听是季家的事情,他就又缩回了脑袋,将玻璃门给乖乖的关上了。
况穆站在房间里想了想,开始给季宵焕收拾洗漱用品。
他打开了季宵焕的床头柜,打开了床头柜第一层,给季宵焕的的洗护用品都拿了出来。
忽然他看见柜子里的一个小药膏,手上的动作一顿。
季宵焕打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又吹了一会冷风。
等到他回到了房间里看见他的弟弟呆呆的站在床头柜前,看着床头柜出神。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转过头,指尖颤抖的拿着一截白色的小药罐,小脸哭丧着对季宵焕说:“哥,你不是说把这个东西给扔掉了吗.......”
床头的灯光温和,况穆的身子又白又柔的站在床头,与那片暖光一样的柔软。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那张清清软软的小脸才感觉浑身的戾气都散了许多。
他走到况穆的身后,双手将况穆给环到了怀里,况穆被他揽住,后背紧贴着季宵焕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季宵焕心脏的跳动。
季宵焕抱着他深深的喘了两口气。
过了好一会,他才将况穆手里的那个东西给拿了下来,另一只手灵巧的探入况穆的小腹处揉了揉,声音低哑的说:“其实我觉得你用的还挺好的。”
季宵焕的右手上有薄茧,温热的掌心贴在况穆微凉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摩擦刮蹭,刮蹭的况穆身上阵阵发麻。
这让况穆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季宵焕把他弄到肚子痉挛的场景。
况穆浑身打了一个抖,他忽然有点慌了,耳朵红红的转过身就要从季宵焕的怀里逃出去,可是季宵焕偏偏不让他走,两只手将他给环的紧紧的,又凑到了他的耳边说:“你刚刚好像还说你想.......”
“哥.......”况穆慌得像个小兔子一样就差蹦起来了,慌不择路的要溜,嘴上连连说着:“不行不行......”
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况穆抬头发现季宵焕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况穆紧了紧鼻子,才意识到季宵焕又在逗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他哥那么坏过。
真的是坏死了......
况穆抬头又看了一眼季宵焕手里的药膏,眼睛红红的别过了脸,手指一下下的扣着床头柜的木块。
那个东西是很早之前他住院的时候医生让季宵焕给他揉腰的药膏。
药膏白色的,涂在身上不停搓揉二十分钟会发痒发烫,而那天季宵焕和况穆在一起的时候太急了,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他就将那个东西涂到了况穆的身下。
当时的情景况穆已经不敢在想了,但他现在一看见这个东西就腿脚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以至于他现在特别后悔自己今天晚上还胆大包天的去撩拨季宵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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