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郑学托着他脸,看着一贯循规蹈矩的人浸在情欲里的迷茫,恶作剧般轻蹭过他唇瓣,粗糙质感的手刻意而缓慢扫到他耳后,接着顺肩而下,轻擦过腹股沟搔弄着大腿内侧,袁容本能想要夹紧,早已胀大的睾丸却在这时被对方捏在了手心。
“!”他咬住下唇吞下呻吟。
“放松。”郑学没给他喘息机会握紧肉茎前端,放在指间旋动,埋首舔舐着袁容颈间凸起的青筋。
袁容下意识手指扣紧,脚趾蜷着顶在湿滑的地砖上,细腻的快感一点点随着套弄蔓延,终于,肉茎在一阵酥麻中抖着射出来。
“停..停下!”
郑学享受看着紧紧攀附着自己的男人,眼神是彻底坠在欲望里的渴求。只一眼就让他上火了,他托起袁容的腰架上洗脸池,将对方双腿抗上肩。
突然的体位转换使袁容费力用双臂撑住身体,从未被侵犯过的地方一只手正带着粘稠的液体挤入,袁容倒抽口气,手掌扣上郑学的肩。身下那只手继续向更深处开拓,痛感以最强烈的反应袭向大脑。
他四肢发软,神思昏沉几乎坐不住。郑学却在这时提力将自己的粗大捅了进去,用力挺动,每一次都向更深处撞去。
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让袁容爽得失神,他忍不住将腰身向上挺着想要更多。
男人却在这时停下来,紧锁住腰身的臂膀也随之松开,节节攀升的情欲陡然截断。
袁容从怀里脱离,难受的用头磨蹭着墙,郑学俯身逼视着他。
“继续吗?”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滴发酵剂晕开在窒闷的空气。
袁容的背瞬间绷的像根弦,仅仅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体内的情欲便重新燃了起来,只能尽力克制地低着头。
“你刚刚好像不愿意,毕竟....这种事我也不想趁人之危。”郑学说得坦荡,望向他的眼睛像深海一样难测。
袁容双眼猩红,看着他恶作剧般审视的目光。体内的渴望与空虚却正将他逼上绝境,躁动的血液在寻找出口,肩头因为费力粗喘而一下一下的耸动,连带着胸膛也剧烈起伏,他浑浊的眼里露出狠劲,浑身上下发散着原始欲望的气息,像头危险的野兽准备随时扑上去。
“我叫郑学,市刑侦一队队长。”郑学却在这时慢悠悠地补了句。
“....什么?”袁容侧过脸,颤声开口。
郑学笑的有些残酷:“我觉得该重新认识一下。”
“要我..怎么做。”袁容费力贴着身后镜子,水顺着头发流下来,在浴室的光线里有些迷离。
“记着,叫我郑学。”
“你...适可而止。”
“郑警官也成。”
郑学毫不退让,下身又向里挺几分,扶着他头。
“....呃!...”
“你这样就我见过?”郑学认真问他,下身却再次狠狠地撞上去。
”.....“
袁容疲惫地闭上眼,硬生生忍下对方每次粗暴的进入,死死咬着的下唇渗出血丝。
郑学看着男人狼狈的脸,眯了下眼道:“你可真倔。”
夏夜的风带着热气吹散空气里的腥臊味,两具结实的肉体狠狠冲撞在一起,袁容汗湿的脸被雾气笼的混沌一片,充满情欲的眼一点点沉寂下去,恍惚间他像看见王晟言,已不是少年寡言的模样。
无论再怎么克制隐忍,那个世界他终于是要追不上了。
他失控地喘了两口,慢慢闭上了眼。
第十章
在陌生房间睁开眼,袁容撑坐起来,后面那处的不适提醒着他昨夜荒谬的情事。
“早上好。”
一张俊朗的脸闯入视线,郑学倚着门站那。
袁容挪开眼,留出个看不出情绪的侧脸。
“好点了吗?昨晚——”
“想说什么?”袁容打断他,初醒时的朦胧被渐沉的脸色所取代。
“我是说,你该请我喝一杯,毕竟我也算帮了你。”
袁容没理他直起身穿衣服,背上火热的痕迹被衬衣罩上,郑学看他利索系扣子,脸上没半点享受过的余味,皱眉:昨晚,有这么差?
正思索着,人已下床往门口走。
郑学拦住他,“这事不是你情我愿?”
袁容终于看他一眼,接着侧身走过去,一只脚适时怼上来堵住他路。
郑学开口:“就这么走了?”
“要什么?”
“我要你”郑学顿了下,道:“和警方合作。”
“合作?这是你陪睡的价位?”袁容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郑学没再追继续道:“我不介意换人,那个王晟言倒也合适。”
“你试试。”对方果然退了回来。
两人脸对脸挨着,郑学没说话走近一步笑着打量他,半晌道:“煮了粥,要一起吗?”
袁容怔了怔。
“就当昨晚馈赠?”
话刚落,郑学就挨了一拳,嘴角迅速肿起来。袁容紧跟着往他裆上踢,这次踢空了。
“爽完就想废了它?”郑学退开两步,护着下面嘴角抽痛“它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急促的手机铃打破了混乱,郑学打开手机,下意识隔开几步按下接听键,听到一半别有深意看了袁容一眼,很快收线走过来。
“别打他主意。”袁容语气坚决。
“那可不巧,我确实有事要做,比如,去看下你的...”郑学在思索更贴合的词来形容王晟言。
“敢接近他,我毙了你。”
“我有这个能力。”袁容补充道。
“与其杀人犯法,不如考虑下我的提议?”
郑学看着他眼里直白的锐利,像头防卫领土的狮子,虽然有点不好惹,但这样不遮掩的恨意他却不讨厌。
挺好,有情绪就有破绽。
他打到了对方的痛处,并且,还成功惹怒了。
看着袁容摔门出去,郑学眯了眯眼。
角逐才刚开始,就是开局方式有点意外。
......
叩叩。
“进。”
“陈哥。”
陈天佑靠着会客厅沙发,一只脚搭着茶几,瞟了眼进门的人,原本若有所思的脸露出几分笑意。
“坐。”陈天佑朝他右手边指了指,“最近刚接手新场子,你手下的人颇有微词,是有什么困难吗?”
陈天佑说的场子原本是王晟言看的,他是道上出了名的有能力有手段,手下的弟兄都认这个人,王晟言被送去明焰堂后,陈天佑将场子交给了他,底下的人表面恭敬,背地里尖酸刻薄的说辞他不是无知无觉。偏偏自己为人直接,不善与人周旋,用王晟言的话就是固执刻板,不懂进退。
“我会处理好。”
陈天佑点了下头:“你的能力我不怀疑,就有一件事,听说你把小言从明焰堂捞出来了?”
袁容垂着头没回答。
“记得当初你和小言都还是两个毛头小子,一无所有。如今在帮里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有成就了。”陈天佑状似不经地道:“派小言去明焰堂,他要受的罪我当然最了解,但他总该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明白,陈哥。”
他意味深长看了袁容一眼:“人总看不见自己执着困顿,却时刻想做别人的引路灯,袁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袁容的手攥紧,眼帘垂了下:“不自量力。”
陈天佑看着坐得笔直的男人,轻笑道:“青龙帮是我立起来的,身后站的是和我一起打拼的兄弟,如今时期特殊,不能让青龙帮毁我手里。和明焰堂这场仗,我希望你心无旁骛。”
“是,陈哥。”
陈天佑从桌台上拿出一封信件:“缅甸那边有批货要进来,现在在物色可靠买家,你去打听下,把这批货落到我们手上来。”
袁容从陈天佑的办公室退出来,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来。
“好,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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