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宋许转头冲孔飘飘笑了笑。
孔飘飘只是冷笑。
“你出去,我换衣服。”
身上穿的是一身睡衣,应该孔飘飘,昨天找人给他换的。
“你全身上下,我哪点没看过?”知道了宋许跟严与非分手的消息,她实在是太激动,连平日对这个大他一些的人的天然敬畏都少了几分,语气更是狂放。
宋许扶着头,他现在没精力治孔飘飘难得旺盛的反叛期,有气无力的又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孔飘飘见他表情十分难受,悻悻转身,自顾玩着手机查消息去了。
等宋许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的是孔飘飘阴测测的倚着门笑。
“怎么了又?”
孔飘飘含笑不语。
宋许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没有答复,他半点不介意,说实话,如果有的选,他并不想听。
“严与非被你打成胃出血,严美淑差点拆了他们医院,他当着严母面喊你是他的命,里外一圈人都听见了,秦景也在,哈哈哈。”
“我都能想象他得多恨,一边恨一边又和严母装模作样,哈哈哈光想想我就想笑。”
宋许一边同他往外走,按了电梯,表情不变。
“是吗?”
说完就闭嘴,以两个字作为结束语,好似他并不是其中之一的当事人。
孔飘飘说完,偷瞄她好几眼,按捺不住道:“你……不会心软吧。”
她只是试探性的一问。
宋许这人她知道的,对严与非向来是百依百顺,要星星就给他摘月亮。
别说动手了,连大声说话都很少。
这次听他亲自揍人,还是下那样旳狠手,相比人的关系真的是凉的不能再凉。
可她还是有万分之一的担心。
宋许督她一眼,把那点小心思猜的一干二净。
他整了整袖口,看着电梯里映出自己的模样,话出口时,那声音冷漠得他自己都心惊。
“从我同他分手起,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也许等他入土,我会看着往日的情分送一束花,不为他,为我在他身上白瞎的那些年。”
孔飘飘一听这话,把心收回肚子里。
乐得哼起了曲儿,半晌悠悠道:“那你现在岂不是单身咯。”
“我可不会娶你,你死心吧。”
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不说严孔两家也有一些生意往来,就孔父最近办的各种宴会聚餐的,他也知道孔父是在给她相婿,逼她结婚,孔飘飘踹他一脚,含恨道:“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地中海,老娘要你娶?”
宋许轻巧躲过,笑着摇摇头,不去看她。
孔飘飘瞪了他一会儿,又道:“我是说,你既然恢复自由身,不如造福一下那些个钱李张王,同他们见几面。
说不定就能看上眼,省得叫他们一天天来我这里打着做客的幌子问你什么时候分手。”
钱如和李修佩是曾经追过宋许的人,曾经不畏严与非的势力纠缠过允许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宋许亲自拒绝了。
宋许年龄没比他们大多少,但他们的父亲跟宋许合作,以平辈相称,他们自然是差一辈分。
孔飘飘为了顺嘴,随便加了两个姓。
说完,她挑眉看着宋许,大有你敢拒绝就是痴心不改旧情复燃的意思。
只见宋许也挑眉看她,淡淡道:“好……”
第9章 真是好巧
【他没有严与非狠】
宋许既然要一刀两断,那就绝不只是嘴上说着。
从孔飘飘那里得了消息,打电话来慰问的钱同,当天就从宋许这里定了约会的时间。
赴约的提前两小时,钱同在镜子前把自己上下打量,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定位置是露台餐厅,钱同托了一个朋友才插队拿到了主人给自己家的预留位。
其实钱家也经营了不少餐厅,但那样就显得缺了些诚意。
落座没一会儿,等的人就到了。
“宋许,真叫我好等。”钱同微笑。
说的自然不是这一时半会等待。
他半年前就同宋许示好,话里话外都暗示他不介意那位,毕竟他和秦家那位的事情,早已闹的人尽皆知。
钱同是觉得左拥右抱不是什么大事,而严与非自己早养了小情,宋许大可不必再拘着自己。
何况他们这个圈子,父子共收一人,亲兄弟搅到一起都不算新闻,他与宋许这样,连女家的闲谈都入不了。
宋许知道他意思,淡笑道:“是我的错,来晚了。”
算是揭过。
侍应端来酒,钱同给两人倒上,在递给宋许时,刻意绕到他身后,亲昵的在耳边低语。
宋许脸色不变,心里却有些膈应。
他本不爱和人打交道,这几年在合利,除了商务应酬,私约都少赴,他对钱同的印象,就是那个冲他表露心意过的钱家老二,为了散心,也是为了让孔飘飘死心,才匆忙应这次约。
餐前酒都没喝上,就犯了他一项小忌讳。
宋许在心里叹气,怕又是得单一阵了。
钱同家里有位大哥,出大学顶了家里的企业,他这个富家子弟打小定下来玩乐一生的打算,连自家剪彩都叫亲姐替他,早忘了察言观色是什么。
他借着倒酒,气都吹到宋许耳根 了,等落座,宋许还是笑吟吟望着他,心里浮起了一条康庄大道,道那头,正飘着他和宋许共枕一床的情景。
宋许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钱同心思则压根不在饭上。
餐点依次撤下,钱同见宋许落筷越慢,主动邀请道:“半年前订的船刚送到港,不知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同去海钓?”
宋许的喜好,他也打听了一些。
宋许虽然对那海上娱乐颇有兴趣,可懒得与他周旋,笑道:“下午合利还有个会要我在场,改日吧。”
这便是拒绝了。
宋许想,虽然他离开合利也是早晚,但既然在一天,叫他当挡箭牌用用,也是应当。
钱同有些错愕,明明聊的好好,怎么翻脸快过翻书,挑眉问:“你同严与非还搅着?”
因为带着气,话已经是有些难听。
“钱先生说这是什么话,合利是我老东家,我在哪,和严董没什么必然联系。”
与宋许打交道的都是老狐狸一样的人物,不要说几句拒绝,就是酒泼脸上笑都不会变。
今天难得叫他见识钱同这种崩不住气的,心下有些不耐烦。
他低头看了眼表:“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钱先生,我先走一步。”
说完起身拿衣服,作势就要走了。
钱同还想拦人,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严先生,这是我家钱二,脑子笨,嘴上也少门,不比他大哥让我省心。”
钱同扭头看去,拦人的动作一滞,方才的自如霎一下作散。
“爸,严先生。”
钱同看见来人,硬着头皮道。
谁能知道撬着墙角能遇见正主,钱同此时后悔万分,今年年初该跟着去烧那一注头香的。
宋许和严与非面对面,彼此都在打量。
宋许看他面色,红润有光,看起那天没把他打出个什么好歹,便收回了眼光。
宋许冲钱建明客套寒暄,心中冷笑,怕是得了消息带人专程来堵,又扫了眼低眉顺眼在他爸背后跟个小媳妇一样的钱同,一时无语。
钱建明冲他呵呵一笑,恍若未闻那眼里的意思,装傻到底。
“宋先生,真是巧,严先生刚刚还和我说起你。那你和严先生慢聊,我带我家小二先走了。”
说罢看钱同一眼,先一步走了
钱同敢对宋许越界,敢同严与非抢人,但最怵他亲父。
上次宋许被他缠的头疼,也是一通电话打到钱宅,才叫人把在公司门口堵着的钱同领走。
钱建明一发话,钱同就是知道被严与非摆了一道当枪使,再不甘心,也只是脸一绷,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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