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站起身来,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该回去验收成果了。”
胤禛是没办法和云禩一起去的,毕竟他还在宁夏府署,而云禩这会子应该是尧甫堡。
胤禛道:“万事小心。”
云禩道:“四哥放心罢,不必担心。”
胤禛强调:“我不是担心你,而是担心事情会不会搞砸。”
“是是是。”云禩点头,道:“弟弟明白。”
四爷觉得他这个态度,一点子也不明白,甚是敷衍,刚要和他强调自己绝不是担心他,云禩压根儿“不听解释”,已经打开空间门,一步跨了出去。
……
“人呢!?”
“分明看到八贝勒进来了。”
“怎么……怎么突然没人了?”
“这是甚么情况?”
“怎么办,粮草是假的,八贝勒还突然消失了,这……这……”
“找!就算是把尧甫堡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八贝勒,否则咱们没办法向都统交差!”
准噶尔的伏兵冲入屋舍,却扑了一个空,哪里有云禩的身影?屋儿里分明空荡荡的。
不止如此……
“报——!!”
“这个府署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这些装着石头的粮草箱!”
中计了!
准噶尔的伏兵这个时候已然非常肯定,他们是中计了,不只八贝勒消失了,府署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一粒米也没有。
头领怒不可遏,挥手道:“撤!撤退!”
准噶尔的伏兵刚要撤退,却在此时,突听“呼啦啦”的声音迎风而起,他们冲出府署定眼一看……
“不好!着火了!”
“火势太大了!”
“这山上如此多草木,肯定易燃,怎么办?”
“快!找路下山!”
豹尾班的侍卫从下路下山,按照云禩的吩咐,等待时机,然后故意纵火烧山,山上的准噶尔伏兵没有抓到云禩,又没有得到粮草,本就暴怒不堪,这个时候又发现山头失火了,肯定又是怒,又是急躁,纷纷冲撞下山。
云禩特意吩咐了,三面纵火,故意留下一面火势小的,网开一面,那么这些伏兵在情急之下逃生,肯定顾不得太多,便会往火势小的方向扑来,豹尾班的侍卫就埋伏在这里,等那些士兵丢盔卸甲的跑下来,肯定无心作战,便可以一网打尽!
“快跑!着火了!”
“这面火势小!”
“快!快跑!”
豹尾班的侍卫听到大喊声,压低了声音道:“来了!与八爷所料不差,准备一网打尽!”
“是!”
准噶尔的伏兵匆忙下山,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云禩的计划是一环扣一环的,这会子只顾着逃命,其他甚么也没想到。
“杀!!!”
豹尾班的侍卫看到它们进入了包围圈,立刻嘶声大喊,这也是八爷吩咐的,人数少,但仗阵一定要足,不能输了底气,伏兵从山上匆忙跑下来,已经丢盔卸甲,这会子听到擂鼓和嘶喊的声音,必然士气低落,吓得魂飞魄散。
果不其然,那些伏兵已经够狼狈了,这会子突然听到铺天盖地的呐喊声,那感觉就好像被天兵天将拦路一般,吓得一个个魂飞魄散,武器都拿倒了。
伏兵无心应战,地上还有机关,绊马索和绳子比比皆是,将那些伏兵绊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豹尾班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将这些伏兵俘虏起来,没有任何悬念。
豹尾班的侍卫们俘虏了伏兵,将他们五花大绑,用绳子串在一起,然后下令道:“快,救火。八爷还在山上。”
火势若是太大,一方面会蔓延到其他地区,另外一方面八爷还在里面,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豹尾班的侍卫们赶紧救火,其实火势并不太大,只不过做做样子,吓一吓准噶尔的伏兵罢了,他们当时本就慌张,一看到着火,自然更加慌张。
火势很快被扑灭,侍卫们匆匆寻找着。
“找到八爷了没有?”
“这边没有。”
“这面儿也没有!”
吱呀——
却听一声户枢的轻响之声,临时府署里,一处屋舍的门被退开了。
有人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闲庭信步,安步当车,别提多悠闲了,配合着那人温柔如春风的长相,仿佛谪仙一般。
“八爷!”
“是八爷!”
“八爷您没事儿罢?”
云禩从屋舍里走出来,因着四周还有浓烟,“哗啦”一声抖开折扇,扇了扇风,驱散浓烟,笑道:“无妨,叫你们挂心了。”
“你!你!”
准噶尔的伏兵一个个目瞪口呆,云禩竟然从屋舍里走出来了,他们当时搜查十足谨慎,分明在屋舍里没有看到云禩,这会子怎么……
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准噶尔的伏兵下的一个个面色铁青,心惊胆战,失声道:“方才屋儿里明明没人!”
“你……你从哪里出来的?!”
“妖、妖法!”
云禩微微一笑,故意半真半假的道:“这你就说错了,爷会的不是妖法,而是仙法,谁让我是仙人呢。”
豹尾班的侍卫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八爷这是在讽刺伏兵,完全没当一回事儿,有的事情的确如此,越是坦然得承认,越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云禩一挥手,道:“得了,废话就别说了,把他们押解回去,宁夏府署还等着咱们带筹码回去谈判呢。”
“是!”
……
宁夏府署。
今儿个又是约定谈判的日子,太子已然不知道自己与准噶尔的使团谈判了多少次,每一次谈判,副都统都在扯皮,要不是装傻充愣,要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不好好儿谈判。
今日又是谈判的日子,太子胤礽和四爷胤禛来到府署的正堂坐下来,因着云禩和大爷出门公干还未回来,所以今个儿坐纛儿的就他们二人。
准噶尔的副都统又一次姗姗来迟,之前还是踩着点儿过来,或者只是迟到个一星半点,哪知道今日竟然嚣张至此,太子和四爷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才见到副都统姗姗来迟。
副都统打着哈欠走进来,笑道:“太子,四爷,我没来晚罢?”
太子冷笑道:“使者来没来晚,自己个儿心里不清楚么?这眼看都能用午膳了。”
“哎呦,时辰这么晚了?”副都统明知故问,道:“唉,都怪外使水土不服,这不是么,昨日夜里不太舒服,今儿个起身晚了,还请诸位不要怪罪。”
太子的脸色很难看,几乎就要爆发。
四爷胤禛淡淡的道:“使者既然来了,便坐罢,可以开始谈判了。”
“谈判?”副都统很诧异的道:“谈甚么?有甚么好谈的?”
他的表情十足夸张,又是哈哈哈大笑一串儿,道:“你们连粮食都没了,还怎么谈啊?”
太子的脸色“唰!”落了下来,道:“使者何出此言呢?”
副都统道:“太子不用掩饰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你们带来的粮草本就不多,如今被我拖延在此地,粮草已然不够了。”
胤禛道:“确实,宁夏府署的粮草已经不多,但太子已调遣黑龙江之兵,运送粮草,按照时日计算,这会子粮草怕是已经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了。”
“哈哈哈——”副都统笑的肆无忌惮,道:“在路上了?的确,的确!的确是在路上了,却不是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而是在运往准噶尔的路上!实话告诉你们罢,你们的粮草,我已经派人劫走了!这会子你们没有粮草傍身,进退无路,还拿甚么跟我们谈判?!”
副都统的言辞嚣张至极,整个人看起来傲慢无礼到了极点,挺着胸膛,笑声几乎就是咆哮,气焰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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