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太子一时间也说不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了,风大,吹得慌!
太子摸了摸自己肩头,纳罕的道:“咦?我披风呢?”
身边跟着的从者忙道:“太子,您的披风不是刚刚送给八爷了么?奴才们这就去给太子再取一条披风来。”
“八爷?”太子吃了一惊,被从者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是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隐约记得刚才给老八披上了。
“胡说!”太子呵斥道:“本宫为甚么会把最喜爱的披风送给老八?”
没错,本宫脑袋是坏掉了么?被辎车撵了?为何会把最心爱的披风送给老八?老八可是大爷党,太子与大爷势同水火,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照顾一个大爷党?
绝不可能!
太子这般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转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披风披在老八的肩头上。
侍从们一脸迷茫,挠着后脑勺道:“太、太子?您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清晨风大,所以把披风亲自披在八爷身上,您看,披风上那个结还是太子您亲手系的呢。”
太子:“……”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可是……
太子一时懵了,怎么回事?为甚么会这样?本宫竟做一些没道理的事儿。
太子摆摆手,罢了罢了,刚要翻身上马,不去想这些晦气的事儿,瞪眼一看,呵斥道:“本宫的马呢?这是甚么东西?骡子么?今日狩猎,为何不给本宫准备皇上御赐的宝马?”
从者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吭吭唧唧”的道:“太子……御赐的宝马,您不是……早就送给八爷了么?”
又送了!?
嘶……好像也是有这么回事儿?
太子越发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把自己个儿最好的东西,全都送给老八了?
“我是有多爱见老八!”太子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太子干脆翻身上马,伸手一抓,怒声道:“本宫趁手的宝弓呢?箭筒子呢?这箭筒子是甚么?那镶了宝石的箭筒子去哪里了?”
从者苦着脸道:“太子,您不是……”
“送给老八了……”太子不等从者接话,已然恍然大悟,自问自答起来。
对了,是了,无错!送给老八了,自己个儿有印象,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全都送给老八了,不管是披风、宝马、弓箭,大到箭筒子,小到牙签筒子,统统送给老八了!
太子:“……”本宫好像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太子浑浑噩噩的,露出一脸迷茫,坐在马上,失魂落魄的凝视云禩。
云禩眼皮一跳,他距离不远,又看到系统提示同盟卡失效了,就知道太子会突然“醒过神儿”来,当即机智的调转马头,来到胤禛身边儿。
四爷胤禛正在检查自己的弓箭,他坐在马上,微微开工,侧头眯眼瞄准,动作干脆又冷酷,毫不拖泥带水。
云禩道:“今日狩猎,弟弟与四哥结伴,如何?”
胤禛见他“凑过来”,道:“为何?平日里太子不都要与你结伴么?”
云禩一笑,低声道:“同盟卡失效了。”
原是如此。
胤禛往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太子在“发疯”呢,正找东西,甚么也找不到,因着但凡他可心的东西,全都送给老八了。
胤禛道:“看来八弟的好日子到头儿了。”
之前就是,太子上天入地的与云禩找茬儿,毕竟大爷在朝中的人脉深厚,年纪就摆在那里呢,老八才十七岁有余,头等压不住人,太子自然要找软乎的捏咕,没少“欺负”老八。
这会子同盟卡消失,太子必然又会上天入地的与云禩找茬儿。
云禩笑笑,道:“因而才想跟着四哥,避避风头。”
胤禛冷笑一声,似乎是不想做云禩的“避风港”。
云禩自有撒手锏,立刻掏出一个小纸包来,笑道:“四哥,这是我昨儿个才做好的草莓干和草莓果脯,草莓干脆生生的,吃起来又酥又甜,草莓果脯筋道又嫩,都是甜口的小食儿,四哥尝尝?”
胤禛:“……”贿赂。
“太子,各位爷!”世子也到了,骑在马上,背着弓箭,笑道:“咱们都到齐了,那狩猎便开始罢?”
策凌敦多布擦着自己的长弓,道:“今儿个可是要见识见识各位皇子的功力了?咱们比试比试如何?看看是谁狩到的猎物多。”
云禩是没有争强好斗之心的,况且他本就不会狩猎,太子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冷笑一声,道:“既然使者想要比试,那本宫便奉陪到底了!”
“好!”策凌敦多布道:“爽快!太子是爽快的性子,那咱们就开始罢!”
太子不肯示弱,立刻喝马狂奔而出,身后的从者们带着猎犬紧追慢赶,喊着:“太子!太子爷!您慢些,慢些啊!”
云禩不打算与太子走一路,毕竟今儿个太子的同盟卡已经失效了,自己没道理去触霉头,自然要和他分着走。
云禩道:“四哥,咱们去那面儿转转?”
胤禛一笑,可谓是皮笑肉不笑,故意道:“可是为兄觉得,太子选择的方向不错,一定有许多猎物。”
便宜四哥绝对是故意的,他分明知道同盟卡失效了,云禩想要避开太子,以免惹麻烦,胤禛却偏偏要和太子走一条路。
云禩挑了挑眉,便宜四哥果然是闷骚的体质,看起来正经,压根儿不会开顽笑似的,其实呢?实则肚子里的坏水儿也挺多的,真真儿是闷骚。
云禩却不怕他,笑眯眯的道:“四哥,我这智商下线卡,还没用呢?四哥你帮我参谋参谋,这张卡片该用在谁头上?”
胤禛:“……”
分明就是威胁,奈何胤禛真的“吃这一套”,系统给的卡片可不是闹着顽的,胤禛并不想在关键时刻智商下线,做出甚么奇怪的事情来。
胤禛只好黑着脸妥协,道:“八弟要去哪里狩猎,左右为兄奉陪便是了。”
云禩微微笑,唇角都是得逞的笑意,道:“四哥,咱们走罢。”
太子和策凌敦多布卯上劲儿了,云禩则是悠闲的驱马,在草原与稀疏的林间晃着。
庶吉士渊吝从后面驱马走过来,对云禩和胤禛拱手道:“四爷、八爷,渊吝方才在林子西面儿,看到了一只七彩的花鹿。”
“七彩鹿?”云禩挑眉。
渊吝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七彩鹿突然现世,应该是祥瑞之兆,不知二位爷有没有雅兴,随渊吝去看看?”
渊吝口中这般说着,眼目微微眯起。
今儿个是亲王世子和策凌敦多布合作的日子,他们打算在狩猎围场刺杀公主和太子,渊吝则是知情人之一。
只不过那日里云禩送给了渊吝一些草莓干,让渊吝生出了一点点别的心思。
渊吝从小便是庶子,在家中地位低,出入官场也经常被人嘲笑,基本没有人会看重他这个庶子,尤其他还是一个落下了残疾病根的庶子,更加没有人会正眼看他。
而云禩却送给了他一些草莓干……
世子和策凌敦多布差不多该动手了,太子身边必然是是非之地,若是八爷也在场,唯恐被连累,凶多吉少。
渊吝眯着眼目思虑,甚么七彩的梅花鹿,其实都是假的,不过是渊吝想要支开云禩的法子罢了,等到了地方,便说梅花鹿跑了,旁人也挑不出道理来。
云禩看着渊吝,就见他头顶上又冒出“……”六个点,六个点一直在滚动,好像一直在深思熟虑甚么似的。
云禩多看了渊吝一眼,渊吝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一眼好像要被看穿了似的。
读心术还没有升级,并不知渊吝具体在想甚么,云禩刚要开口同意,突听“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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