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燃的确在发|情,蛊虫也被勾动醒转。
如此情形下,即便此刻再不适合发生什么,抵抗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的。
沈忆寒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缓缓揽住了云燃的脖颈,哑声道:“我……我如今无法调动真元,身上若留下伤,恐怕轻易无法恢复,阿燃,你……你……”
话说到一半,具体要让云燃如何,他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沈忆寒心知即便说了,此时此刻的阿燃恐怕也未必能听懂,说了也等于没说。
但云燃却似乎是听懂了的——
也或许……只是听懂了一部分。
云燃缠着沈忆寒的那半截龙身,稍稍松开了些,沈忆寒微微愣怔,下一刻,却感觉到龙尾顺着他的足底脚踝一路向上。
龙鳞本该是冰凉坚硬,没有温度的,然而此时此刻,黑龙尾部的鳞甲内收,与沈忆寒的大腿根部接触了一小片,只这么一小片,又隔着鳞甲,沈忆寒也感觉到了那些鳞片之下覆住的温度。
他闭了闭目,面颊火烫,低声道:“……去岸边。”
云燃动作一顿,显然是听懂了,一把将他揽在怀中,朝着潭岸游去。
沈忆寒身上只剩下半件破损的中衣,虽然还顽强的贴在他身上,也已与不存在没什么区别了,沈忆寒被云燃揽着,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却听不见云燃的心跳声。
此刻的云燃,分明半是人形,却已经看不出人族的习性,反倒像个没有心跳的冷血动物。
很快到了岸边,云燃却没有上岸,也并未松开沈忆寒,显然他自己不想上去,亦不想放沈忆寒上去,玄龙喜水,魔族喜阴,在水中他自然更舒服也更自在,沈忆寒便也没有要求什么。
本来他到岸边,只是想有个地方着力扶靠,岂知云燃似乎怕他想上岸,缠住他的下半龙身又收紧了些,这次甚至缠到了他的腰部以上,沈忆寒腰部以下被他缠着,上半身又被他一双修长的手臂死死圈住,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隙。
【……】
潭影摇晃,曳乱一池轻波。
*
小灰鼠再次回到那片树林时,犹豫了很久,才钻了进去。
他二大爷跟在屁股后面,念念叨叨:“狗蛋啊,你就是整天不在家里老老实实打洞,总在外面闲逛,才会遇上些不正经的鼠,什么大王不大王的,这片树林子从你太爷爷那会,咱们就把里面探了个底朝天了,哪里有什么大王?多半是别的鼠装神弄鬼的吓唬你咧,这次也就罢了,二大爷替你把这吓唬人的坏鼠摆平了,不告诉你爹妈,以后你可不能再惹祸,得好好打洞做窝……”
小灰鼠道:“大爷,那天虎妞小黄也在,他们也都看见了,那个大王和跟着他的,真的不是鼠,如果不是他们放我回去,我现在说不好已经变成鼠羹了!”
二大爷道:“不是鼠,那还能是什么……”
正在两鼠谈论“大王”的功夫间,小灰鼠终于看到了那个洞口,鼠躯一颤,捧着爪子道:“就……就就就是这里,大爷你先进!”
二大爷嗤笑一声,道:“出息。”
语罢便拱着屁股噗噗噗的跑了进去。
小灰鼠跟在他背后,还未进洞,却听得洞内传来吱得一声二大爷的尖叫,他顿时吓得不敢再往前了。
二大爷飞快窜出来,满脸大惊失色,小灰鼠道:“怎……怎怎怎么了大爷?”
二大爷吓得直哆嗦:“有……有有有有蛇在吃人啊!”
第92章 姑妄
山中无日月,洞里无晨昏。
后来连沈忆寒自己都不知道,他已被云燃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多久,龙族那方面的精力实非人族所能比拟,更何况云燃身具魔血。
他不是不曾示弱,想要换得片刻喘息余裕,然而全没料想到的是——求饶不仅没起作用,反倒好像激发了云燃心中的欲|念,他不开口还好,一旦开口示弱,等着的不是停歇,反倒是更猛烈更密集频繁的侵|犯。
醒着时不被放过也便罢了,连陷入昏睡,竟也不能消停。
沈忆寒半昏半梦中隐约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两|腿之间轻蹭,终于忍无可忍,睁开眼来,道:“不许再碰我。”
这次的语气很有些生硬冷肃。
换在从前,他是决不忍心用这样的语气同阿燃说话的,但这几日来的经历已经叫他明白,如今同这入了魔的阿燃说话,实在不能再用从前和那个七情封闭、欲念几乎等同于无的云真人交流的方式——
眼前这个半妖半魔的阿燃,行事全凭本能,他但凡和软三分,对方便要得寸进尺一丈,半点起不到作用。
只能黑脸。
龙尾动作果然一顿,大约是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情绪,竟缓缓的从沈忆寒两腿之间收回去了。
一个简简单单缩回尾巴的动作,却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竟叫沈忆寒一时有些不忍心。
……但他也的确抵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不等阿燃的发情期渡过,恐怕自己就得先交代在这,就算修行之人体质比寻常人好些,也禁不住这么耗,更何况如今他还运转不了真元灵力。
一人一龙此刻已经从幽潭之中挪到了岸上,也不知是因这洞中灵气充沛、潭水更有聚灵的奇效,还是只要交|欢,桃源心经便能自行替他恢复伤势,他先前醒来时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个大半,身周各处受损的经脉也已修复,再不疼了。
……现在遭殃的成了别处。
他想坐起身来,身上却传来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秘疼痛,动作立时顿住。
云燃见状,将他扶了起来,沈宗主现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甫一被他触碰,立刻本能的心中警钟大作,抽手便飞快缩了回来。
这么一缩,他才发觉阿燃只是想扶他起身,似乎并无别的意思,自己实在有点反应过度了。
说来也怪,云燃此刻分明仍是魔的心智,也不能完全听懂沈忆寒说话,但却偏偏好像对他的情绪十分敏感,他面上神色未动,只那么静静看着沈忆寒,沈忆寒却好似从他脸上看到了不解、失落、还有那么一点点受伤。
他喉结动了动,本能的便想说点什么话安慰他,念头一动,却又心想不能心软,否则一个不留神又得重蹈覆辙,这样的情形这几日可不是没发生过。
顿时一语不发,站起身来。
好在他先前将外头几件衣裳脱了,否则在潭水中时,搞不好便叫阿燃一并撕了,这会子连个换的衣裳都没有,只能赤|身|裸|体在这山林中游荡,万一被子徐或是陆师伯他们找来,看见自己这幅摸样,他以后可真是不必再做这个妙音宗掌门了。
——也是,不知道此刻师弟、子徐、陆师伯他们怎么样了,师弟可是已经回到南海去了,还是诸派讨伐洞神宫的风波仍然未定?
好在如今陆师伯、师弟、子徐他们即便联系不上自己,但他安然无恙,只要看到门中为他点燃的魂灯不熄,他们应当也知道自己并未身死。
沈忆寒寥寥将已经晒干的几件衣裳穿戴整齐,他衣上法阵虽毁,但干了后,当作凡衣穿戴,却也完全够用。
他穿戴时,只把云燃晾在一旁,好容易才逼着自己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他,心中只想着虽是在山中,可总这么赤诚相见的,阿燃如今又全凭兽性本能行事,不发|情也发|情了。
穿好衣裳,总不能再不分地点的处处求|欢。
至于发|情,他感觉从上一次自己陷入昏睡后,云燃额上的龙角就明显渐渐长成了,且也并没有什么欲念得不到纾解就会失控的模样——
他看他倒是好的很,反倒是自己,再不克制,如今这调动不了真元的小身板才怕要支撑不住。
沈宗主穿好了衣裳,才转身去看云燃,这么一看却是微微一怔,云燃跟在他身后,下半身却不再是以龙身支撑,腰部以下竟不知何时变回了人身,两条修长的大腿很是招眼。
沈忆寒猝不及防之下看了满眼,赶忙转过眼去,面色微红道:“你……你怎么变回来了?就这样跟过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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