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点点头,再想要怎么起个头,把屋子里逐渐散去的信息素弄明白,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他感觉昨晚上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有没有跟郁月城一起睡?
这次还喝过酒,他们关系也不一样了,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有郁月城的信息素,这完全不符合他严于律己的风格。
“昨天晚上我睡得怎么样?”方渡燃问。
郁月城:“不好。”
“啊?我感觉挺爽的啊。”方渡燃不解。
“你问我,我觉得不好。”郁月城说。
方渡燃想起来之前有两次都把郁月城挤到床边:“我把你踹下去了?”
“没有。”郁月城垂下眼,方渡燃居然看出来一点委屈。
大白猫毛茸茸的脑袋低下去,耳朵也耷拉着。
他伸手摸摸郁月城的发丝,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坦荡道:“说来听听,燃哥怎么欺负你了?”
郁月城诚实到:“你半夜很亢奋,不睡觉,要扒我的衣服闻。”
方渡燃睁大眼:“我扒你衣服?”
“嗯。”郁月城继续语出惊人:“我想洗个澡,你不让走,掐我脖子压着我,让我放信息素给你闻。”
“必须要完全释放的,不让我控制。”
“不给就要打架,从床上滚到地毯上,要和我单挑,你说让我给你看看评级S的Alpha有多能打……”
方渡燃每听到一段,心就往下沉一截。
这他妈的、是他干出来的事?
郁月城说的“他要”干什么,完全可以等价替换成“他逼”郁月城干什么。
是大白猫的措辞太温柔了。
方渡燃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种人。他是吗?
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是他的确有过失控和没有意识的时候,干点什么不奇怪,对郁月城这样,比其他的时候去残忍嗜血要好多了。
方渡燃敲敲自己脑袋:“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房间里有摄像头,要看看吗?”郁月城提议。
“什么?!”方渡燃音量提高:“你说真的?”
一口气堵上来,他特想看看,可是居然还有摄像头?那岂不是上次缠着大白猫的四肢都被录下来了?
尴尬和诧异哪个更多方渡燃都比不出来。
郁月城看他神色变了又变,才笑了下:“假的。没有摄像头。”
“你耍我?”方渡燃手里还拿着玻璃杯,另外一只手行动果断地把郁月城按在床上,身形敏捷同时翻身骑上去牢牢压制。
他俯身揪住大白猫的衣领,威胁道:“我得给你立立规矩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郁月城眼里有明显的笑意:“你昨晚也差不多是这个姿势,不给信息素就要打架。”
方渡燃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不占理,还拿郁月城没办法。
不过……
他松开手把郁月城的下颚抬起来,埋头凑上去看,手指轻抚脖颈的皮肤,寻找痕迹:“我真的掐你脖子了?”
“嗯。”
郁月城提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没有用力。”
“你是真不怕?”方渡燃问。
郁月城看他:“我不怕。”
可是我怕。方渡燃暗自道。
谁知道下一次断片或者失去意识的时候会干什么?
他都能掐郁月城的脖子,那可是郁月城!不管郁月城在不在乎他都过不去,心里膈应。
膈应他自己。
“像要糖吃的小孩子。”郁月城的声音制止住他的胡思乱想。
方渡燃收回视线看他:“也就你这么想。我应该是吃小孩的。”
郁月城按住他的脑袋拢在自己肩上,拍一拍,和哄小孩无异:“也不疼。就是想闻闻信息素,给你闻就好了。”
“什么叫不疼?”方渡燃没在脖子上找到痕迹,松了口气,幸好郁月城很强,换个人现在脖子上肯定看不下去。
顺势放松身体,他上半身压塌,重量全部交给郁月城,最沉的话拿最轻的语气说:“我想要你的命呢?”
郁月城:“你不会。”
“你不会的。”他说:“我没想隐瞒你,也相信你。”
“一秒也没有吗?”方渡燃不太信。
如果都能对大白猫上手了,最起码会有那么一时半刻他完全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本能的克制也没用。
郁月城的犹豫在肯定他的猜测。
“你别说了。”方渡燃堵住他的思考,不愿意在郁月城的嘴里听到。
“有些调皮,还不到你想的样子。”
郁月城抚摸他的发丝,给大型动物理顺毛发安抚:“评级S的Alpha,会怕你吗。”
方渡燃又气又想笑:“行了啊,还没完了。不许复述我的话。你这么强,我好奇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郁月城问:“你会散打吗?”
“我不知道。会打架就算的话,那我会一点。”方渡燃说。
郁月城说:“很好奇的话,下次去拳馆,我陪你打一场。”
方渡燃很意外,郁月城都没有展露过一点他会这些,他应该是会的,不会才不正常。
可是他要跟自己打一场,就挺……
“你是个宝藏吧,我什么时候才能挖完?”方渡燃说。
“你可以放开打,我不让你,我也没那么脆弱。”郁月城说。
方渡燃喜欢他这样,抬起手去捏大白猫的脸:“话是没错,跟你这张脸太不相符了。”
郁月城在想方渡燃还记得多少,他这些年肯定学了很多别的。
小时候的根基还在吗?
他打小就跟着爷爷连基本功,防身护体的散打也是爷爷一手教的,方渡燃当时陪他,整天粘着他,站在院子外看。
看上几次,爷爷就带着他一起练,小时候他们也在一起打过基本功,十来岁该学的都学了。方渡燃后来的学业生涯似乎是一直都不太顺,肢体记忆多少还是能用上的。
下午方渡燃拒绝郁月城帮他搬家的想法,自己回到C区的房子里,把他觉得有价值能带走的东西和剩下的一些衣服带走。
打包很快,他虽然锅碗瓢盆没怎么用过,但自理能力一向不差,搬家公司都用不上,所有东西都整理的井然有序,整整齐齐。
没有用打车软件,也没有走那个失灵的电梯,自己一箱一箱地从没有摄像头的楼梯走下去,电梯口的监控其实早就坏了,他每次来总是心神不灵,宁愿多出点力,也不重。
也没有让打车软件来小区里面接,从3号楼后面搬去侧门,等了好一阵,等到一个出租车,目的地是郁月城的家,在自己搬上去。
整个过程里,他不让郁月城插手,自己也不怎么说话,手机上挂着跟郁月城的通话,是郁月城说的,有需要就叫他。
方渡燃觉得搬点行李而已,没什么需要郁月城来搭手的,他不是搬不动。
然而听到郁月城那么说了,一直没在过程里说上几句话的方渡燃也没再挂电话。
他不挂,郁月城也不挂。
好像真的有人陪着他从这个冰冷的牢笼搬出来,离开这个地方,他的未来变成未知数,电话那头的人在等他回家。
对方应该都听到了他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忙活。
现在这个时代,有很便捷的方式,比如直接叫家政服务来家里收拾,再叫同城快递到门口取走,省时省力省心,他的做法反而显得行踪奇怪。
大白猫这一点就是好,他给足自己的空间和选择,不会贸然插手或者去追问他不想说的事。
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来承担。
郁月城可以帮他,给他提供暂时的住所,但是没有人能代替来承担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他得自己走出来。
“到了吗?”郁月城在问。
方渡燃把蓝牙耳机戴稳一点:“嗯,快到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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