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下头讲话嘛,别这么凶……我刚才好好认错你都听不清的,而且好冷……”
方澈别别扭扭,抬头瞄了楼桁一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楼桁最受不了方澈这样撒娇,他刚才才树立起来的威信彻底被击溃,甚至主动将沙发上的毯子拿过来披在了方澈背上。
“空调和暖气都是开着的。”楼桁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几乎要热到他冒汗了。
“哥要怎么样,我都听哥的还不行吗?我以后只扭给你看,而且我喝多了也是把他当成你了才扭的,才不是扭给别人看,别气了。”
方澈裹紧小毯子,伸出手去抓楼桁的手,努力为自己开脱。
楼桁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了,他抬手摸了摸方澈的小耳朵,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
“这次原谅你。”
“谢谢哥!”方澈高兴地蹦起来,直接抱住楼桁的脖子,他便干脆借由这个姿势将人抱了起来。
“今天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楼桁说着吻了下去。
被连着折腾数日的方澈立马挣扎起来:“青天大老爷,我发誓我没那个意思!今天不行了……哥……”
“晚了。”楼桁走进卧室,直接用脚带上了门。
流星划过夜空,外面大雪纷飞,房间里两人爱意缠绵,在寒冷冬日里烧起了一把轰轰烈烈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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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习厚,楼桁带着卫队放松了几天。
也陪着方澈去了温泉河,抓了鱼泡了澡,在对方说想家的时候又带着人一起回了家住了好几天。
习厚被拘留的这段时间,楼桁除了弥补方澈带他到处玩了一圈,剩下的便是守护雨林,暗下偷偷调查那个消失的尸体。
只是相对于以前,巡视的力度放松了些。
卫队没有调查案件的权利,楼桁负责的只是雨林的安全,能够动用的人脉和设施都不多。
他找起来也有些难,只能尽其所能找习厚假扮身份的证据。
这天晚上,方澈正在基地里忙着收外面的小鱼干,楼桁突然接到了紧急电话。
是另一个区域的卫队队长打过来的。
“楼队,我负责的区域这面出了点意外,人手有点不够,能叫几个人过来支援一下吗?”对面说话的人很急,能听到他气喘的声音。
“发定位给我,需要我过去吗?”
如果还是单身,楼桁就不会这么问了。而现在他自己出门还是怕方澈自己在基地遇见危险。
“……事情有点棘手,楼队,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
话都这样说了,楼桁也知道绝对不是小事了,他挂断电话起身,方澈手里抱着一小盆小鱼干刚从外面回来。
“回来再吃,出任务,跟我走。”楼桁道。
“啊……好!”方澈闻言立马放下小鱼干,跑去穿衣服。
跟着楼桁后面坐上车,全程不超过一分钟,楼桁便开着黑色越野车冲进黑暗。
……
与此同时,雨林警局。
习厚双手被拷着,一身橘色囚服,身后两个警员跟着,走过拘留的牢间。
外面的月光被隔断照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他侧目看着那狭小的窗户,视线停留良久。
“赶紧走!”身后的警员推了他一把。
走到审讯室坐下,习厚脸上看不出一点慌张的神色。
对面坐着两个警察,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先开了口:“为什么要绑架邱乾闵?”
“目击证人不肯为我证明,我只是为了给家人报仇一时冲动,不过你们不应该去把方澈叫来吗?他在包庇凶手。”习厚道。
对面坐着的警察露出一脸无奈,其中一个人目光尖锐地看向习厚:
“据我所知,习厚有严重的哮喘,可在拘留所这段时间你没有一次发病。”
习厚短暂地沉默了两秒:“病情得到控制了,你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这种说法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哮喘可轻可重,习厚也才在这里呆几天,如果症状减轻的话,不发病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作为哮喘患者,就算不随身携带哮喘药,也应该知道家里哮喘药的位置。”
“在电视柜下面左手边的抽屉里。”习厚流利道。
这下男警察无话可说了,却还是紧紧咬着牙盯着对方,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男警察叫刘玺谦,之前在楼桁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
旁边的警察眼神示意刘玺谦冷静,而后转头问道:“你刚才说目击证人包庇犯人是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了吗?”
“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窗栏照在习厚的身上,光线让他的笑容变得诡异又狰狞,脸上的疤尤其悚然。
“楼桁,他就是那天晚上杀了我全家的凶手。”
习厚表情冷下来,一字一句开口道,眉目间尽是凶狠的杀意。
话刚说出口,审讯室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能听到窗外呼啸的冷风声。
“你说什么!你他妈放屁!找死是不是!”
刘玺谦猛地拍桌而起,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往习厚身边冲,一把揪起了习厚的衣领。
习厚瞬间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审讯室一瞬间乱作一团,门外冲进来人,这才一同按住了刘玺谦。
“习厚,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污蔑卫队的人和污蔑我们一样,都是罪加一等的行为,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
边上稍老一点的警察也板起了脸。
“我相信…我的目击证人,很快会为我作证。”习厚挑眉,一脸自信道。
第99章 黑爪爪粉肉垫
市区发生袭击事件的现场一片混乱,是一场大型的围攻事件,反叛者已经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挑选合适、好下手的半人幼崽。
尤其是水獭和狐狸多一些,皮毛能拿去做地毯做围脖,水獭的内脏又全都是宝,完全是反叛者的目标。
完全是一场混乱的,目无法纪的挑衅。
“人员伤亡如何?”楼桁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四周坐在地上哭嚎的人,顿感压抑。
负责半人城市,东市区的卫队队长谭秋身上尽是脏污和血迹。
他匆匆走过来,求救的眼神看向楼桁:“刚才反叛者开车故意撞击路人,下车后无差别攻击,目前要送医的大概有一百多人。”
“反叛者跑了多少?”楼桁主动问起。
谭秋脸色微变,有些心虚:“只有三个人被抓到了,一共是二十个人左右,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追踪的难度又加大了,谭秋自然也知道这次抓捕有多难,一开始也没打算让楼桁去抓人。
“楼队,你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送医的人,我带人去追他们。”
“好奇怪,平时这里几乎没有这种袭击事件,而且这场袭击他们没有带走一个人,被袭击的也都是受伤,没有直接毙命的。”跟在谭秋身边的女助手,蹙眉道。
听到这句话,楼桁眸底闪过晦暗的光。
“不用了,我来追。”
楼桁说完便转身走。
方澈在寒风中刚裹紧自己的小棉袄,把帽子带好怕冻掉耳朵,结果楼桁没站多久就又往停车的方向走。
“楼队,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谭秋在身后喊道。
方澈亦步亦趋跟上来,他的腿没有楼桁的长,只能费力跟在后面跑,地上积雪又厚几次差点摔了。
周星和高俊风粉车紧随其后,恰好停在了楼桁的身边。
车窗降下来,楼桁沉着脸微微倾身靠近车窗,压低声音对高俊风道:“这里留周星就够了,你马上带人去红枫路确定澈澈父母和唐向南的安危,快。”
坐在驾驶座上的高俊风瞬间明白了楼桁的意思,看着窗外跑的脸蛋都红了的方澈,点了点头。
高俊风的车来到现场不过五秒钟就又掉头离开了。
方澈茫然看着他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的面包车,开口道:“哥,高大哥怎么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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