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最近好像没出什么事,上面没说。”队友挠了挠头。
“如果有他们下一步的动向,第一时间告诉我。”楼桁眼里藏起暗芒。
天空是一块巨大的幕布,今夜没有一颗星星,全都躲在云层后面,风声骤起,吹落枝头的薄雪,一阵窸窣。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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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唐向南半拖半拽的拉到车上送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喊着楼桁的名字,唐向南想着干脆把人打晕算了。
最后哭累了睡着,唐向南耳根才清净。
刚出院就喝成这样,唐向南将人送到床上,试了试温度,又给伤口重新上了药,确定没发炎才离开。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床头方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鲨鱼宝宝嘟嘟嘟,鲨鱼宝宝嘟嘟嘟~”
手机铃声不断重复了三次,方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却没睁眼,手在床上画弧摸了半天才抓到手机。
“喂……”
接通后,对面也没有声音,就在方澈又要睡着时,对面才有人说话。
“小方老板,是我,朱鹰。”是那只在吧台搭讪的猫头鹰精,“刚才出了点意外,我没来得及和你说完,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嗯……”方澈咂咂舌,半睡半醒。
“额……就是我想问问小方老板你既然已经收了我的定情礼物,什么时候咱们能同居啊?”
朱鹰说出这句话时像是带着几分羞赧,其实手机另一头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今天接触了方澈一次,食髓知味,没想到就连手指头都那么软。
那其他地方也……嘿嘿嘿…
床上烂醉的方澈瞬间睁开了眼,他脑子还有些迟钝:“朱大哥,你刚才说要和谁同居?”
“当然咱俩同居啊,上次我给你的羽毛,你不是也收下了吗,就别装矜持了。”
眼下,方澈的酒醒了大半,就是说话有点不利索:“那、那个毛,我不知道是定情用的,我明天还给你,行不行?”
这下,沉默的换成了朱鹰。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这段时间你没和我谈恋爱?”像是恼羞成怒,朱鹰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方澈坐起身来,脊背涌上一股不安的寒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羽毛对于你们来说是这个意思……”
“……我们可以慢慢来,起码我们互相喜欢对吧,明天白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去玩。”
朱鹰的脑回路方澈有点搞不懂,他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对方误解成这样,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释清楚他对朱鹰的态度。
“对不起啊,朱大哥,我……我不能和你出去玩,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说到后面,方澈声音低了下去,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这样直白拒绝的话,怕伤到对方的心。
手机安静了一会,方澈叫了几声朱大哥,刺耳的骂声突然从手机里传出来:“不喜欢?不喜欢你和我喝酒!晚上对着我笑得那么浪?!……”
后面是一些更加污言秽语的内容,方澈完全傻眼了,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起初还一句句地认真解释,后来朱鹰骂得越来越狠了。
“方澈,你给我等着!!”朱鹰甩下一句狠话挂断了电话。
通话界面消失,方澈看着手机屏保,生气都觉得莫名其妙。
方澈憋红了脸,想了半天脏话,道:“讨厌猫头鹰,混球。”
想到朱鹰最后的警告,方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刚开始开小酒馆的时候,其实就遇到过这样的事,那时候方思正还在,没人敢惹。
现在他独当一面了,不能什么事都找爸爸。
虽然不知道朱鹰那句警告到底有多重的分量,方澈还是给唐向南发了个消息。
[方澈:明天和后天小酒馆放假,不用来上班哦。]
小酒馆每天都有客人来,不能关门太久。
方澈也在家里躲了一天,手机没有再收到任何电话,想着朱鹰应该只是说说狠话,不会真的来找麻烦。
躲完的第二天就又在傍晚的时候去小酒馆了。
今晚只有他自己。
一晚上,方澈都提心吊胆,后来人多起来,要调的酒也多了,方澈就没什么心思想朱鹰的事了。
就在方澈调完最后一杯长岛冰茶,准备坐下来歇歇时,隐约看到小酒馆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乌压压飞过来。
方澈还以为迁徙的候鸟,刚要走出小酒馆看看,那带头的大鸟就飞进了小酒馆。
速度之快,方澈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那坚硬的鸟喙啄了一大口。
“哎呦!”
脑瓜子被啄得嗡嗡的,方澈抬手捂住,后脑勺又疼又麻。
“别、别啄我呀,我不能吃,啊疼!”
这时越来越多的大鸟都飞进了小酒馆,目标明确地朝方澈冲去,方澈一边疼得乱叫,一边躲。
整个小酒馆瞬间又乱成一锅粥,方澈捂着脑袋躲在桌子下面。
趁着这个间隙,他才看到这哪是什么候鸟。
全是大圆眼睛猫头鹰!
“再这样,我就叫卫队处理了!”方澈躲在桌子下面最角落,手臂上全是被鸟喙啄出来的痕迹。
话刚说完,带头的那只棕黑色的猫头鹰就俯冲下来,长叫了一声,狠狠啄向方澈的屁股。
“别咬我屁股,呜呜……”方澈又慌又怕,他捂住屁股,那猫头鹰又啄他的脑袋。
“叫啊,你看是卫队快,还是我们飞得快!”为首的猫头鹰嚣张地鸟叫几声。
半人之间即使以原形态待人,即使物种不同也会听得懂对方的话。
方澈攥着手机,最后含泪拨通了另一个区的卫队救援电话。
“我要拔光你们的鸟毛,啊别啄!”
第44章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方澈的求救电话没有直接打给楼桁的卫队,反而是打给了离着雨林管辖区最近的市区,红枫路的卫队。
猫头鹰不断的攻击,方澈的手臂和额头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破皮流血。
伤口的血虽然不多,但这种尖锐的疼痛却让方澈已经产生阴影了。
等待卫队过来的时间里,方澈起初还想缩在桌子下面不出去,可那个朱鹰最先飞进桌子下面,对着他一顿乱啄。
方澈迫不得已变成了原形态,以小水獭的形态冲出了桌子,胡乱跑着。
奈何对手鸟多势重,小水獭被追着啄了几口尾巴,毛都要秃了。
“我错了!我错了!别咬我尾巴…呜呜呜……”
“现在知道后悔了,没用!你这么丑我还看不上你呢。”
那猫头鹰扇了扇翅膀,朝周围的其它猫头鹰递了个眼神,一起朝小水獭扑过去。
吧台上的小水獭见状,绝望地将自己团成一个球,闭上了眼瑟瑟发抖。
“砰!”
门被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围绕在小水獭周围的猫头鹰见状顿住。
等他扑腾着翅膀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抹黑影闪过,利爪划破风声,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朱鹰被折了翅膀。
“咕啊啊啊——”
朱鹰抬头看时,是那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
那双金黄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明亮,从高处睥睨着他。
雄性之间实力和气势上的碾压让朱鹰不得不从原形态转换成人身,他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人,感觉空气都在一点点变得稀薄。
“带走。”楼桁薄唇轻启,视线从吧台扫过,冷声道。
朱鹰被卫队的人带走,屋子里剩下的猫头鹰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是被朱鹰骗过来的。
此刻见状也明白惹了祸,刚想往外跑,楼桁便伸手抓住了飞在最前面的一只,指尖稍一用力,便折了对方的翅膀,眼里染上几分红。
“今天在这里的,一个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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