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从小被父母宠到大的,要不是因为成年了,估计每天走到哪保镖就会跟到哪,隐藏的娇气包富二代。
可就这样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此刻翻箱倒柜在帮楼桁找药。
别墅里有些冷清,客房里除了床垫没有别的,方澈直接把楼桁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楼桁的衣服几乎都黏在了伤口上,方澈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清理伤口,直接用剪刀把衣服剪开了。
眼前这具身体结实清劲,可那上面新旧伤痕遍布,方澈瞳孔微震,心口涌上来一种酸胀感,想要问些什么,最终只是咬着唇沉默了。
……
帮楼桁涂药,缠上纱布后,方澈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好在床上的人气息平稳,体温也正常,方澈才敢放下心来。
留楼桁一个人在房间里,方澈难免有些放心不下,干脆搬来椅子坐在床边,卧室里落地窗没有遮挡,满山的月色穿过树影洒落进来。
方澈撑着下巴坐在床边,光明正大地偷看楼桁,没有了清醒时冷峻肃杀的模样,眉目都柔和不少。
手臂上伤痕并不多,只有一处刀伤,青筋从肩膀到手掌。
想是屋子里有些闷热,上面细密渗着汗珠,发梢也微微湿着,方澈一边拿半湿的毛巾帮楼桁擦身子,面上红透了脸,楼桁身上散的好像不是热气,而是雄性荷尔蒙。
楼桁的裤子也被方澈脱到只剩内裤,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方澈隐约看到楼桁双腿之间似乎红了一片,像是烫伤。
放下手里的毛巾,他毫无分寸感地抬起了楼桁的一条腿,凑近看去。
作为警卫组的队长,楼桁对声音格外敏感,即使睡着,在听到淅沥的雨声耳朵微动,缓缓睁开眼清醒过来时,便看到方澈的脑袋几乎都埋在自己的跨间。
“你在做什么?”楼桁拧眉,声音还是哑着的。
可偏偏声线太蛊惑,像是坐在窗前听雪落声,冷冽又迷离。
方澈听到时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对上昏暗房间里那双碎金色眼眸。
再看了一眼自己手的位置,正放在楼桁的大腿根部,血都热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这里……好、好像受伤了。”
“拿开。”
“可是……”
“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好似在耳边炸开,摇动窗外那棵桂花树,沙沙作响,屋子里树影也晃动。
方澈说了半句的话被雷声打断,心悸中慌忙抽回手,却触碰到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
好奇看去,正迎上楼桁那双肃杀的双眸,他隐约猜到是碰到了楼桁命根子,手心都烫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楼桁的表情,握紧指尖,正酝酿着道歉,嘴就被楼桁捂住了。
侧头看向楼桁,那人一脸严肃地看向落地窗,那里树影飘摇,枝桠撞上玻璃,在夜里发出一声声骇人声响,风声愈大,气氛也愈诡异。
楼桁捂在方澈嘴上的手移开了,方澈也下意识地看向窗口。
窗上雨滴砸在上面,密密匝匝的溅起水花,没由来让人透不过气。
“砰!”
又是枪响,比上次更近,就在耳边炸开。
方澈看到那落地窗的玻璃从中间一点瞬间碎成纹路模样,忽闪过一个几乎遮住他整片窗户的猛兽。
方澈看到了那森白的牙,几乎和前天晚上遇到的黑豹一样,他没敢多看脸色就已经彻底惨白,转回头就扑进了楼桁怀里。
“哥、哥,我害怕。”方澈几乎快缩成一团,小声嘤咛着,抱住楼桁的左手,那手臂上被划伤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愈合,却面不改色。
楼桁起身欲走,奈何他伤得太重,又被方澈抱着,只撑起半个身子。
“耳朵捂好。”楼桁严肃道。
可方澈两只手都攀在楼桁的手臂上,闻言点点头,失了魂似的抬起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楼桁。
楼桁垂眉看了他一眼,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伯莱塔,在手上转一圈握紧,朝着那团黑影,警告地打了一枪。
怀里的人剧烈地抖了一下,窗外那团黑影也随之消失了。
楼桁感觉自己怀里像是空了一片,低头看时,蜷缩成一团的已经变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水獭。
金棕色的软毛炸起来,像一个刚出炉的烤面包。
那两只短爪抱着自己的脑袋,楼桁这才发现小水獭手臂上的伤,眸色一暗:“我出去睡。”
“嘤嘤……”
小水獭哼唧着,短爪握住了楼桁的手指,小水獭的体温没有楼桁高,掌心柔软冰凉。
“放手。”楼桁感觉伤口更疼了。
黑暗中小水獭抬头虚看了楼桁一眼,那双絮了黑墨般的眼睛尤其亮,胡须颤了两下,委屈地松开了手。
楼桁要下床的时候,小水獭绕了一圈,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去了,一路明明暗暗走过去,楼桁看了一眼小水獭的身形,没想到人身那么瘦,小水獭模样却这么胖。
尤其是那屁股,一扭一扭的。
小水獭从卧室里走出去,门虚掩着,他跳到沙发上把自己藏在了抱枕下面,蜷成一团。
幻想中的楼桁是个很温柔的人,方澈没想到自己的初恋会这么凶,但是……刚才把他护在怀里击退怪物的时候,还是好帅……
……
楼桁醒来的时候,天才刚翻鱼肚白,身体上伤口处格外清凉,惺忪着眼垂头看去,身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被拆开,药箱放在了一边。
看来又是那只笨蛋水獭某种特别的治疗方式。
看向窗外,落地窗上尽是昨日雨夜留下的残叶败枝,那扇满是裂纹的窗昭示着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他正想坐起来给警卫组打个电话,手掌却摸到什么东西,又软又温热,毛茸茸贴上来……
他锁眉掀开被子,一只肥美的小水獭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手边,脑袋抵在他的腰上,尾巴垂在他的他大腿上。
当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楼桁稍微一动,小水獭就软绵绵叫了几声,“嘤嘤……呼……”
那小水獭自来熟地扭着身体在他腰侧蹭了蹭,楼桁向来厌恶别人的靠近,此刻也是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直挺挺地躺着。
窗上破了地方吹进风来,带着清晨雨后新鲜的青草香。
小水獭那两个短爪抱住楼桁的手腕,睡得正香,头顶那绺金棕色的软毛呆呆炸开,看起来毛茸茸的。
楼桁看着那小水獭起伏的肚皮良久,终于,抬手时指尖在上面缓缓滑动……
“嘤——”小水獭短促叫了一声,后腿条件反射地抬起来挠了挠。
楼桁眉梢轻挑,似乎觉得有趣,又在小水獭的肚皮上挠了两下……
这次小水獭后退扑腾得更欢了,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短圆脑袋蹭着楼桁手臂,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瞳孔的第一幕就是楼桁那张冷峻的脸。
小水獭瞬间清醒了。
“哥?我怎么在这?”方澈变成人身,匆忙坐起来,脸上还有刚睡出来的印子
作者有话说:
感谢海星支持~
第6章 我身边的位置有个空缺
“哥?我怎么在这?”方澈变成人身,匆忙坐起来,脸上还有刚睡出来的印子。
睡眼惺忪着转头看到半敞的医药箱,方澈这才想到自己是过来干嘛的。
“抱歉抱歉,我上药上到一半睡着了,我现在继续。”方澈手忙脚乱要下床拿药箱,一脸歉意。
“不用,昨晚……多谢了。”楼桁一边说,一边下床找自己的衣服,床头正放着一套新的,拿起来才发现是方澈的。
白色T恤还好,楼桁拿起那件画满小狮子的粉红沙滩裤,眉头抽动。
“我只有这条裤子你能穿,你的裤子都碎了,穿不了了……”方澈穿着半截的睡裤坐在床上,一双腿白皙匀称。
楼桁硬着头皮穿上那条裤子,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通话记录里的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
“楼队!你终于接电话了,昨天遇见反叛者了,你后来跟我们走散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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