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就在沙发上,不过最近暴雪封路,通信也出了问题,网络断断续续。”
方澈闻言已经起身过去拿习厚的手机了。
他满怀期待打开后试图登录自己的微信,却发现根本没有网络,真的和习厚说的一样。
眼里的期待瞬间消失殆尽,他垂下手,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手机的通知栏里还有两三天前的系统消息,其中就有气象软件发来的提示:[温馨提示:暴雪警告,如非必要,请留在家中。]
方澈看着上面的消息,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纱布,转头疑惑看向习厚:
“习厚,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小酒馆附近。”
习厚像是没有味觉似的面无表情地吃着发黑的蘑菇,一脸淡定。
“我听说有新的尸体被发现,我怀疑是杀害我家人的那头黑豹,想要去抓他,是我太蠢了,还把你拉进来受了伤。”
听起来完美无瑕的答案,方澈却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新闻当天他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吗?
昏迷了三天,被咬到失血过多,喘息都艰难的方澈,只是动动小獭脑,现在就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的疲惫。
“这一次你应该看清那头黑豹的样子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做我的证人,帮我一起抓住凶手,绳之以法。”
习厚的话让方澈更加沉默了,他握紧手机,看着微信登录界面上的‘请连接网络’几个字,眼里灰蒙蒙一片。
脖子上的伤口只要呼吸就会痛,他仍记得那天他抱着那只黑豹,对方却还是将他的皮肉咬穿,毫不留情。
楼桁真的是凶手,那些爱也都是假装的,这一切是为了杀了他,还是他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
如果真的如此,他感叹楼桁如此高超的演技。
方澈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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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里所有人已经熬了五个通宵,所有的灯彻夜长明。
大雪切断了电源,发电机供给整个基地的用电,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楼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有关方澈的监控视频你已经看了一百多遍了。
最后消失的那个路口,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查了……视频再怎么看,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周星站在楼桁身后,小心翼翼道。
楼桁咬了咬后槽牙,眼神瞬间阴翳下来,眼里早已猩红一片。
这三天,他已经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最后找到的只有小酒馆门前带着血迹一点布料,就连足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没有方澈任何消息的三天,楼桁丧失了对生存供给的需求。
他可以不吃可以不睡,因为每一秒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楼桁也去了方澈爸妈家,交代了情况,在沉默的职责中,他近乎发狂。
与爱人失联的三天宛如一把生锈的刀刺入脊骨。
“监控视频里小豆芽是从家里冲出去的,如果是正常出门肯定不会是这个状态吧。
楼队,你说会不会是收到谁的消息了,他开小酒馆的,什么样的顾客都有,前几次我还看到有人在酒馆找他的茬儿。”
楼桁盯着视频,冷声命令道:“把酒馆门口这一周的视频都调出来。”
最终视频停留在习厚第二次出入小酒馆,坐在门口和方澈搭话的画面。
画面不断放大,楼桁看到习厚模糊的脸,脑海里有什么熟悉的脸闪过,这张脸他应该见过。
雨夜,尸体,血液。
楼桁脸色一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是那次凶杀案中一个半路失踪的尸体,他能确保当时这个人已经凉透了,最后尸体却不知去向。
“习家小儿子租过的房子都有记录吗?”
“那个失踪的河狸?当然有,不过现在问这个要干嘛?”高俊风一边说,已经开始翻手机找之前警局的调查记录了。
“出发,搜查。”楼桁表情愤然,冷漠的金眸已满是红血丝。
路上的时候,楼桁收到了顾亭的消息,说方澈用了一个陌生号码给家里报了平安。
第一时间,楼桁开始找这个陌生手机号的定位信息,发现是在一个警局旁边,和高俊风几个人兵分两路,出发去了不同的地方。
……
方澈五天没拿到手机,习厚的手机也一直没有网络,他身体好了一些,却还是不能长久站立,只能躺卧。
晚上逞强要走回家,习厚才不得已拿着手机出去帮他给家里人报了平安。
后半夜的时候,习厚帮方澈重新包扎了伤口,方澈疼得眼泪含眼圈,却因为不熟愣是忍着一句疼也没说,最多只能哼唧几声。
换下来的纱布沾满了血,方澈疼出一脑门的汗,起身要去扔旧纱布。
“一会我来扔就行,你坐下休息吧。”
习厚将纱布从茶几上拿起来握在手中,他定定看着那团沾了血的纱布,嘴角抽动时牵扯到脸上狰狞的刀疤。
“你闻过你血的味道吗,没有人说过很特别吗?”习厚将纱布放在鼻尖下面,深深嗅了一口,眼神迷蒙地看向方澈。
方澈被习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他怔怔看着沙发上的人,“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你很特别,别多想。”习厚立马收起刚才的表情,笑着开口。
就在方澈感觉有点奇怪时,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不等他反应,习厚的木门就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了。
“砰!”
“里面的人蹲下!”是周星的声音!
方澈猛地站起来,逆着楼梯间的光,他看到站在门口,几乎占满整个门框的男人。
楼桁一身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沙漠之鹰。方澈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收起踹门的脚。
目光相撞,方澈内心翻涌千言万语,他倔强又疏离地望着楼桁,那人的眼神却比他更加凌厉,泛着逼人的寒意,那杀意已经无法掩饰。
周星一众人冲进来包围住习厚的时候,方澈有些慌了。
“过来。”楼桁薄唇轻启,没有说是谁,在场的每个人也都知道。
方澈已经无法再用以前的态度看待楼桁,他抬手抚摸上脖子上的伤口,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滚过来,我只数到三。”楼桁紧咬后槽牙,眼里几乎冒火,被气到颤抖。
再次看到方澈的感觉,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只是怒火更甚。
方澈被吼得一抖,捂住脖子连连后退。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私自来我的家,请马上……唔!”
身后的习厚话只说了一半,楼桁冷冷递过去一个眼神,周星利落地用绳子勒住了习厚的嘴,动作粗暴,和楼桁如出一辙。
熬了三四天的夜,是个人都快疯了。
“一,二……”楼桁握着枪的手轻微颤抖。
方澈听到倒数,无措地看了眼身后的习厚,就是这一眼,彻底燃起了楼桁内心的熊熊怒火。
几乎把楼桁理智烧光了。
“和上面联系,习厚找到了,并涉及非法囚禁绑架,让上面来人带走。”
楼桁说着又看向方澈,不等方澈反应,就已经走了过去。
方澈惊惧地看着面前满眼怒火的楼桁,他靠在沙发扶手上已经无路可退。
仰头时,脖子上的伤口迸开,洁白的纱布渗出鲜血,楼桁身侧的拳头攥紧。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你。”面对方澈,楼桁压抑着脾气。
可楼桁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澈发抖的手,方澈低垂着头,食肉者的压迫感几乎让他透不过气。
“……”
“说话!怎么受的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楼桁低吼一声,一把握住方澈的肩膀,力度之大,几乎捏碎。
方澈身体还在发热,他茫然望着楼桁,已经分不出真假,为什么把他咬成这样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难道楼桁失控严重会忘记发生的事吗?
“楼队,我……”方澈脑袋混沌,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嗖——”楼桁沉下脸,单手解开了皮带,猛地将皮带从裤子上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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