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的脾气果然如传说中阴晴不定啊。”一位卖家干巴巴地打圆场。
“不必在意,咱们接着玩。”子爵朝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立刻跟着谢敏出去。
包间里又觥筹交错起来。
谢敏踹开一扇休息室的门,无视身后匆匆跑来的侍者,哐当摔门,把人挡在外面。
他用力拽着锁链,将傅闻安推到沙发旁,黑暗中,只听咔咔两声,落锁的声音清脆冷冽。
谢敏坐在沙发上,扯过锁链,逼得傅闻安身体前倾,由于锁在他手腕上的手铐被固定在地面,他被迫向后伸直手臂,胸腹挺起,以此缓解源源不断的窒息感。
啪——!
休息室内的灯光大亮,过盛的刺眼白光让傅闻安下意识一眯。待适应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面摆放着物品柜,屋内中心空旷,除了中央的一个皮质沙发再无其他。
“没来过吧,执政官?”谢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指摸到他脸上,缓慢撕掉易容硅胶,扔了一地。“好孩子,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吗?”
傅闻安瞥了眼好几柜子的工具,没说话。
“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觉得脏?你来都来了,还给我装呢?”
锁链被徒然扯到绷直,傅闻安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扯烂了,肩颈肌肉结块般挨在一起。他被迫仰头,还没等稳住身形,只觉后脑一股大力传来,摁着他猛地压下去。
力道过重,鼻梁碾着对方逐渐变硬的部分,磕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敏抬起一条腿,束腿的军靴踩在傅闻安后背,径直把人往下一压,令他再没法动。
“说话。”谢敏牙根痒痒,掐着傅闻安的下巴,逼他抬起脸来。
对方轮廓鲜明的下巴满是水痕,令他额角突突直跳。
傅闻安抬起眼皮,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屈辱或不满,反倒那双眼睛亮得渗人,像冰层下熊熊燃烧的火光。
“谢敏,你……了”
中间一个字被吞掉。
血一下冲进颅顶,浑身骨骼过电了一般,噼里啪啦流窜过四肢百骸。
火从胸腹越烧越旺,难耐的酸胀感在舌尖炸开,谢敏能感到指尖的颤动,他压不住血脉里蠢蠢欲动的毁灭欲。
他魔怔了似地笑着,癫狂与清醒在眼中不断闪过。他用手将傅闻安被打湿的头发捋齐,宛如给落水小狗梳毛一般,一下一下。
先前还是温柔的,很快,他毫无征兆地捧着傅闻安的脸,与他对视。
动作太过粗鲁,对方仰起脖颈的弧度紧绷到快要折断。
“你说这些,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抚摸着傅闻安的嘴唇,指尖向里探,又在触到对方舌尖前收回。
傅闻安没说话,只张了下嘴,任由那几根冰凉的手指碾过内唇。
“嗯?”谢敏不耐烦地催促。
这下,傅闻安回了:“不知道。”
“看来要我教你了?”谢敏亲昵地掐着傅闻安的脸颊,语气很轻,眼神却没有那么温柔。
“要。”傅闻安用低哑的嗓音道。
“你怎么这么笨呢?”谢敏偏着头,他微微俯身,亲了下傅闻安的鼻尖,手从对方的脸上滑下,落到喉结处。
“用这里。”
他的手指用力很大,掌控着脆弱的脖颈,摁出发红的痕迹,压抑感带来窒息与吞咽困难。
因为痛苦,他指缝里夹着的那块软骨不住地滑动,又被他惩罚般再次按住。
谢敏不满地蹙眉,拍了拍傅闻安的脸,“我还没说话呢,你吞什么?”
傅闻安没回答,他顺从地张开嘴,咬住拉链。
谢敏垂着头,他眼尾微微发红,手掌揪起淋湿的头发,下意识摩挲着。
alpha骨子里的征服感被满足,呼吸由平缓转为急促,他凝视着对方凌厉高挺的眉骨,因笨拙而有些滞涩的动作,他享受着猎物全然的服从,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
“如果你这张嘴不会说话就好了。”感受着鞋底臌胀的紧实感,谢敏深深地看着他,手指屈起,轻轻刮了下对方的下唇。
“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傅闻安张口,松开咬住的拉链,轻轻含住谢敏的指节,没用劲,徒留一片潮湿热意,他含糊地问。
“你配吗?”谢敏好笑地看着他。
“既然不配,为什么给那只猫取名叫长官?”傅闻安的眼神锐利地像是要洞穿他。
谢敏脸色未变,心里却迟疑了一瞬,只一瞬,给了傅闻安打蛇上棍的机会。
“你叫它的时候,想着我吗?”
“你想过我吗?”
傅闻安看着他,逼问着,似乎得不到答案就要永远重复下去。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谢敏喃喃道,他看着对方的脸,眼神逐渐覆上恶劣的占有欲。“你知道我白天看着你这张脸的时候想着什么吗?长官。”
“我在想如何回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想把你关起来。”
谢敏笑着,“你看,现在你跑不掉了,所以别废话了,做你该做的事。”
话毕,他正要撬开傅闻安的嘴,突然听门外传来一声炸响,紧随其后的是混乱的枪响。走廊里满是人群的尖叫与奔跑声,场面一瞬间混乱起来。
谢敏眼神一凛,猛地推开傅闻安,踩中沙发下的一个按钮,只见傅闻安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手铐应声断开,整个人向下栽去。谢敏紧随其后,跳入暗道,他身影消失后,密道瞬间闭合。
砰——!
下一秒,荷枪实弹的袭击者踹开大门,迎接他们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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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第79章
顺着暗道下坠,蜿蜒曲折,近一分钟后,狭窄的出口连续吐出两个成年人。
傅闻安因惯性向下栽倒,快触到地面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他的衣服,缓解冲势,两人同时落地。
咔——!
冰凉触感覆上手腕和脖颈,眨眼工夫,执政官就被套上了一个全新的灰色项圈和两个手铐。装置精巧轻便,不影响活动,只是摇晃时隐隐能听见水声。
“别试图解下来,误触会把你的脑袋和手臂炸开花。”谢敏的提醒适时传来。
听到这话,傅闻安停住试图触碰的手,他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解开脖子上原有的银色项圈,扔掉锁链,开始整理破损的袖口与黏腻潮湿的前襟。
管道出口处有个没上锁的消防用品箱,里面装的却是武装器具。
谢敏拉开门,背起狙击枪,把三棱刺与手榴弹装填整齐,最后抽出手枪,随手扔给傅闻安一把。
“不怕我朝你开枪?”傅闻安端详着手枪。
“从概率上说,你死得更快。”谢敏抬手指向对方的项圈,一脸冷静。
“如果我就想和你一起死呢?”指尖勾着板机,通体银色的手枪在傅闻安手上旋转起来。
“现在这世上谁都有理由与我一同赴死,唯独你没有。”谢敏瞟他一眼,低头拿出迷你监控器,解锁后翻看界面。
手枪停止转动,傅闻安站在谢敏面前,他前倾少许,似是要亲吻,又被谢敏不耐烦地一把推开。
“为什么?”傅闻安见机捉住谢敏的手腕,在对方挣开前,低头烙了个吻。
“你问题太多了。”谢敏抬脚踹去,逼得傅闻安不敢再靠近他。
监控器上显示出诸多内部关口的俯视图,是谢敏先前侵入狐尾夜场监控系统备份后看到的内容。夜场内一片混乱,荷枪实弹的不知名武装来势汹汹,有目的性地闯入先前他们在的包间并搜出暗道,但由于暗道使用后会自动封死,他们很快离开,尝试其他通路。
子爵在的包间也一片狼藉,几名拿着步枪的蒙面人私下搜捕,但子爵逃得快,眼下不知所踪。
有组织有目的的搜查与袭击,入侵者敢在“殉道者”支持的夜场动用武装引发*乱,明显是奔着今晚的交易来的,与谢敏白天猜想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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