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姑娘哭了,赤着脚就要往外跑,被裴辞冰捞住回来穿鞋。
一边穿还一边哭:“我去、我去、我去,我屋里没有狗洞,我会被饿死的——”
与此同时,温定兰屋里。
扶影回到万妖城住,唐梨本意是要给她收拾个新屋子,结果她挑拣了一圈,把温定兰的房间占了,说这里采光好,和她八字合,说什么都不走了。
温棠惊讶道:“哥,你早看出来她骗你了?”
宋怀顾慢悠悠地:“我还知道那话都是谁教她的。”
扶影在一旁摸了摸鼻尖:“不喜欢上学有错吗?你放裴辞冰那么个凶神去就有点过分了吧?”
温棠对扶影的这番言论无言以对,只好问道:“辞冰哥真有办法?”
“放心,别的不说,糊弄一个云衣还是没问题的。”宋怀顾眼底浮上一丝狡黠的笑意,“毕竟,他当年可也是带过孩子的人。”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只小团子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温棠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撞了满怀,险些栽倒到地上去。
定睛一瞅云衣哭天抹泪,大有谁再不让她去上学她就咬死谁的架势。
身后裴辞冰靠在门口,比了个幸不辱命的手势。
扶影收回目光,感叹道:“幸亏你俩生不了,要不难以想象,你俩崽儿得过上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啊。”
作者有话说:
有个小段子塞不进去了,放在这里供大家乐呵乐呵,是兰哥和扶影的,无cp兄妹情,因为不是小裴小宋,就放作话不算钱~
温定兰第一次带孩子是带扶影,那个时候可是十分的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到什么地步呢,他一直都觉得四大家族应该都一样,也就是说幽兰化形成了他这么一个少年,那么其他三家化形的也应该都是男的。
扶影深受其害。
具体表现为化形之后被温定兰带着喝酒打牌,上树下河,养成了个混世魔王的性子。
直到有一天。
扶影穿着新买的裙子跑回家,正在劈柴的温定兰险些把自己给劈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穿裙子,你你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扶影一翻白眼:“有没有种可能,我是女的。”
所以后来宋怀顾和温棠出生之后,温定兰先反复确定了一下性别,表示扶影对他冲击有点儿大。
扶影表示,大哥,你对我的冲击才打好吧?我到现在都怀疑,我到底哪里不像个女的了。
第81章 番外二
◎乌龙事件大连环◎
裴辞冰有个小秘密, 从来没跟宋怀顾讲过。
那一日正逢修真界百家聚会,裴辞冰作为天水台宗主自然是要去的,可聚会在豫州灵戒仙宫,且一开开七日, 想到要和宋怀顾分离那么久他就浑身不舒服, 然后连人一起打包带走了, 把天水台诸事通通扔给了林故渊。
林故渊当时看见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表示你上次造谣,又说我不爱上学又说我被爹妈一顿削,还是从狗洞里给我送的吃的,桩桩件件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居然大摇大摆当甩手掌柜了?!
裴辞冰:不听不听,故渊念经。
跑得很欢快。
言归正传, 灵戒仙宫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宋怀顾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一边看人一边听裴辞冰给他解释,譬如那些穿青色衣服的是青州梳羽台的,再譬如那些个白衣飘飘的是灵戒仙宫的,为首的那个是少宫主……
说着说着就开始有人来找裴辞冰喝酒寒暄,宋怀顾也没有一直拽着人的道理, 坐在一旁吃果子吃东西。
只是酒过三巡,裴辞冰眼瞧着有些醉了。
跟他攀谈的似乎是个熟人, 两个人说说笑笑, 正扯得不知天南地北, 宋怀顾看得直皱眉, 又不好打断,只能祈祷赶紧聊完,聊完他把裴辞冰抢下来,塞回房间里醒醒酒。
蓦地,那人冷不丁问道:“你现在还喜欢——”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裴辞冰的什么神经,只见本醉得乐哈哈的裴宗主突然暴起,一把捂住那人的嘴,连脑袋带人一起往桌上一砸,咣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宋怀顾震惊地看着裴辞冰。
裴辞冰也像是才回过神,一张脸迅速胀红:“没、没事儿。”
然后他揪着人脚底抹油开溜,背着宋怀顾说话去了。
不对啊……
宋怀顾难得看裴辞冰会有不好意思的反应,他脸都红了,而那绝不是喝酒上头的结果,方才他还听见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莫非!?
宋怀顾心里一沉。
老实讲,他和裴辞冰也算经历了这么多事,但的的确确没有讨论过,在他们联姻之前,彼此是否有过心动的对象。
宋怀顾是没有,但裴辞冰呢?
他有没有过……
胡乱的思绪被酒精一激,理智就显得更加摇摇欲坠,宋怀顾也喝了些酒,但不多,可现在怎么品都觉得有些上头,烧得他心里痒得难受。
正逢郁几言端着酒杯走过来叙旧,他说了什么反正宋怀顾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满脑袋都是那句还喜欢,可礼数又要做足,于是嗯嗯啊啊地听着,末了,郁几言颤抖地手掏出一瓶药递给他,宋怀顾也没仔细看,收着就揣袖子里了。
他得问清楚。
于是他拜别了郁几言,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他想明白了,要是裴辞冰在他之前真有心上人,他也得问问清楚才能吃醋,凡事都要有个有凭有据,他不能自己瞎想。
冷静冷静冷静。
宋怀顾给自己念了三遍,轻手轻脚走到偏殿,里面只有裴辞冰和那个故友,两个人声音不算小地在大着舌头说话。
“你方才当着宋怀顾的面瞎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他不知道啊?你怎么不跟他讲啊,怕丢人啊,怕跌份儿啊?”
“老子怕个天马流星锤!”
“那就是了!那我问一句怎么了!!”
“……”
这对话走向愈发扑朔迷离,宋怀顾脸上的笑都不大掌得住,一旁路过的青衣人冲他打招呼,他都不确定自己笑没笑出来。
“道侣之间不能有欺瞒!”那人一拍桌子,“你不敢说我去说!”
“你说你大爷,给老子坐着!你敢让宋怀顾知道,老子——”
“你就怎么?”
宋怀顾冷着脸推开门,他实在耐不住了,那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目光如有实质,刺得那故友醉酒都醒了三分。
“宋、宋公子……”
宋怀顾冲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勉强勾了个笑容:“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裴辞冰脸上红的能滴血:“我、我回去再跟你讲……”
“有什么现在不能说的?说啊。”宋怀顾往前一步,裴辞冰就后退一步,后腰抵在木桌上,被宋怀顾的目光逼得无所遁形,“你说啊,裴辞冰。”
完了完了完了。
裴辞冰内心一阵崩溃,这是真生气了。
他试图做着最后的挽救:“真的没什么……”
“好。”宋怀顾却斩钉截铁下了一个定论,然后转身就走。
这能让他走!这走了就是无妻徒刑!
醉醺醺的脑子里划过这句警告,裴辞冰跳起来一把拦住他,然后发现宋怀顾眼眶都有点红。
“你不告诉我,又不让我走,你想干什么?”他瞪人的时候很凶,“裴辞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裴辞冰抓着头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在宋怀顾眼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他越逃避、越躲避、越不想说,宋怀顾只能觉得他心里有鬼。
然后就更伤心了,这还是个陈年旧疴,提都不能提的白月光啊。
宋怀顾挣开他的手:“让我走!”
“不行!你听我解释!”
“那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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