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同样都是男子,为何自己在陆景深面前就浑身发软?
为何心跳的那么快?
姬清捂住自己热烫的胸口,那里心跳如鼓点密密麻麻的,他没有心悸之症,如今心跳得这么快,皆因一人。
不给姬清多想的机会,陆景深很快返回来,自己已经穿戴好了,手上还拿着一套崭新的里衣裤。
陆景深把姬清从浴桶里抱出来,帮他擦干身体,吻了吻他咸湿的脸颊,又吻上他的眼帘,“别哭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你走开,我自己来。”姬清去推他。
“乖,让我来,那药浴太烫,你容易浑身无力。”陆景深抱着他帮他穿上里衣,套上里裤。
姬清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对啊,是药浴的缘故,药浴太热了,他才会觉得那么燥热,心跳加速。
陆景深打横抱着姬清回到床上,自己也掀开被子,准备往里面躺。
姬清猛然起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陆景深一脸无辜地道:“睡觉啊!”
姬清气结,“这是我的房间。”
陆景深笑道:“你忘了,这几日中毒,我们都是一同睡的。”
姬清噎了一下,见床上果然放着陆景深的寝具,顿时心塞不已,他叹了口气,注视着陆景深,“将军,我们谈谈吧。”
陆景深坐端正,“好,清清请讲。”
这腻歪歪的称呼令姬清嘴角一抽,开门见山道:“将军,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恕我不能答应,你还是死心吧。”
“唔……”
陆景深像个土匪似的,长臂一伸按住他的后脑,去堵住他的唇,与他唇舌纠缠。
良久之后,陆景深放开姬清殷红的唇,低沉沉地笑开了,“你看,你根本不排斥我的亲吻,为什么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姬清愤愤然抹掉嘴唇上的水渍,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上辈子已经死了,这辈子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季府洗冤,为榛榛恢复良籍,如今大仇未报,谈何情爱?况且我自始自终从未想过,要跟一个男人如何……”
“上次那件事,真的只是意外,是我疏忽了,没跟你解释清楚,其实当时我吩咐了陆七,去给你找两个干净的妓子,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没有来得及。”
“你要拿我解药性,我虽开始抗拒,但最后也是我自己放弃了抵抗,不计后果的同你……所以我伤重难愈也从未怨过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有了这层关系,我就必须同你如何。”
同为男子,凭什么要他以色侍人。
陆景深坐在床沿,眉眼低垂,像一只失落的大狗,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别再像刚才那样做了。”葱玉的指尖不由自主攥紧了被子,姬清垂下眼帘道:“你屡屡冒犯我,是想用强吗?我手无缚鸡之力阻拦不了你,左右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亲,也谈不上对不起旁人,一副皮囊而且,你想要就拿去吧。”
陆景深抱住姬清,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别说这样的话,我心疼……我不逼你就是了,但你别阻止我靠近你,追逐你……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爱的是你整个人,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论你是季清川还是姬清,我爱的只是你。”
直白的示爱烫得他心尖微颤。
“那你……”姬清抬起眼帘看向他,只是那双澄澈的桃花眼深处,藏着忐忑还有一丝惧怕。
陆景深心中一酸,贴了贴他的脸颊,轻声道:“别怕,我不碰你,睡吧,很晚了,我就这样抱抱你。”
他认定了姬清,这辈子都不打算放手;姬清没想清楚,他就陪着姬清想清楚;姬清的仇,他来报;只要他努力,总会让这个人接受他的。
陆景深抱着姬清躺下,又帮他把被子拉好。
姬清心里一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再亲密之事都做过了,只是抱一晚,随他去吧。
拥着他的双臂缓缓收紧,姬清的脸颊正巧贴上陆景深的胸口,耳边传来急促的心跳,犹如战鼓擂动,一声声震在他的耳膜上,令他血液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姬清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如今再否认陆景深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太自欺欺人了?
本以为会很难入睡,结果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姬清很快便睡着了。
陆景深把姬清抱在怀里,无比契合的姿势,手指轻轻拨开半遮住脸颊的墨色长发,露出朝思暮想的容颜,痴痴地看着,看了很久,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眼。
这一觉,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房门轻轻被敲响了。
沉睡着的姬清眨了眨眼睫,转醒过来,与陆景深四目相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人家怀里睡了一夜。
“早啊,清清。”陆景深声音暗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之人。
姬清的脸蛋压在枕头上,微微鼓起,嘴唇也嘟起了一点,带着充盈水润的光泽,随着话音微微开阖,看得他眼睛发直,不受控制染上了一抹滚烫的色泽。
“早,将军。”姬清仿佛被烫了一下,错开了目光,白皙的脸颊漫上一抹红晕。
他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慌忙退出陆景深的怀抱。
“起来吧,皇上派了太医来给你医治。”陆景深扶着他坐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衣服。
姬清拢了拢散乱的墨发,冷笑:“父皇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寿春端着洗漱器皿走了进来。
陆景深很自然的拿起帕子,亲自为姬清净面。
“我既然已经嫁给你,自然与皇位无缘,我想借此次机会恢复常人,摆脱掉痴儿的身份,你以为如何?”姬清侧过脸问他。
他毕竟不是原本的姬清,一直假扮心智不全,总有露馅儿的时候。
比如这次姬蓉拿季榛榛威胁他,他就被逼的露馅儿了,若再有下次,危急关头,还是会露馅儿。
陆景深反复琢磨着前半句让他心头滚烫的词,轻轻摸了摸姬清的脸,宠溺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保护好你的,别怕。”
“我才没怕。”姬清转过脸,冷哼一声。
洗漱完之后,陆景深又让姬清躺回床上,端起夏喜送上来的粥,放在唇边吹了吹,“去叫太医进来吧。”
寿春应了一声出去了。
姬清脸颊微红,“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勺子怼在了唇边,陆景深道:“乖,张嘴。”
姬清:“……”这是把他当孩子哄呢?
姬清脸颊红红的,抿着唇就是不张口。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陆景深笑了一声,解释道:“你现在还是病人,故意做给太医看的。”
姬清默了默,勉为其难的,快速张开嘴,一口喝掉。
陆景深收回勺子放在碗里,摸了摸他的头,“清清真乖。”
“……”
就算在太医面前装装样子,也不必他亲自喂饭吧?姬清合理怀疑,陆景深就是在故意借机整他。
朱院使在陆刚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拜道:“陛下忧心昭王殿下伤势,特命微臣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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