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穹急道:“宋某没有不愿。”李姑娘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都是顶尖的,是他高攀了,哪里会不愿。
至于李茹,她心里明白,就如昭王殿下说的,甚至她失踪这段时间,闺誉早就没了,哪里还能嫁个好人家,眼前的宋统领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好人选。
姬清看宋子穹这幅样子,便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于是叮嘱道:“炼丹用的药炉炸了,或许能拖延几日时间,但你们最好在七日内尽快成婚,另外,李姑娘被玄机子喂了含毒的药材,需照着本王开的方子喝一个月,清余毒,且一年内不宜有孕。”
如今炉子炸了,看皇上还怎么拿人血炼丹,就是不知道躺在药炉旁边的玄机子炸没炸死,就算炸不死,半死不活也够这个狗道士受的。
但这么久没消息传出来,想必是被人及时发现给救了。
姬清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写下药方。
宋子穹和李茹对看一眼,脸全红了。
写好后,姬清将药方交给宋子穹,宋子穹道:“殿下放心把李姑娘交给臣,殿下先行出宫吧,不然陆大将军找来,臣真怕陆大将军为找殿下把皇宫拆了。”
“也好。”姬清相信以宋子穹的身手和多年住在宫里的经验,带一个人出宫自然不是难事。
皇宫里此刻已经搅乱成了一锅粥,但封锁宫门的金吾卫看到昭王孤身一人,并且身无长物,没有扣押盘查的道理,便开门放人了。
姬清心情舒畅地走出皇宫,一抬头就看到陆景深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朱红色的宫门外等着他,看见姬清的那一刻,冷峻的脸上露出笑意。
“这么高兴?”陆景深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打算夜探皇宫了。”
姬清笑道:“我今日救了李二姑娘,顺便坑了皇上一把,皇宫里现在到处搜捕炸药炉和救走李姑娘的人,等明天一早我们拍拍屁股走人,皇上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我,是不是很爽?”
“是,我的清清最厉害!”陆景深听到姬清救了李茹心里微酸,一直听姬清说到后面,宋子穹打算娶李茹,这股酸劲儿才算下去。
两人回到将军府里,陆景深先去泡药浴了。
姬清把陆三和陆五叫出来,吩咐他们留下来贴身保护榛榛,他跟陆景深在一起,身边也用不上人,安排好这一切,才总算放下心来。
不料陆三和陆五转身又回来了,原来是陆景深已经留了□□和陆十,暗中保护季榛榛。
姬清闻言心中微暖,陆景深真的每一步都帮他想到了。
夜里施完针,陆景深干脆没穿衣服,直接抱住了姬清,埋在他颈间,郁闷地道:“明日去虔州,又有好一段时日不能碰你了。”
姬清环住他的腰身,忍着羞涩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想……”
陆景深在他颈间蹭了蹭,克制地道:“不行,你受不住的,而且明日一早就要走。”
“就一次的话……而且我可以在马车上睡。”姬清说的很小声,若非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陆景深又耳力过人,几乎都听不到。
陆景深撑着他的脸侧抬起头,幽深深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鼻尖相碰,“你为何总是纵着我啊!”
姬清的脸慢慢红了,这个笨蛋,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心悦他,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结果一次自然是不够的,当白皙的身体抱在怀中,陆景深虔诚而珍惜的吻遍每一处角落,两人便渐渐沦陷了,往更深处探索。
粗重的喘息,压抑的低泣,一声声传了出来。
暗处的陆一陆三和陆五默默退开了两个身位,奈何他们一个个都耳聪目明,最后退到回廊外的树上,与守在院子里的陆十二来了个八目相对。
动静还在继续,于是四人一起抬头望天,今晚的月色不错啊……呸,阴沉沉的,哪来的月亮。
幸亏陆景深还记得要去虔州的事硬生生克制住了,只纠缠了半宿。
云雨过后,待陆景深睡着了,姬清悄悄睁开了眼睛。
拖着疲惫的身体扯了件衣衫披在身上,下床的时候险些软倒,缓缓走到窗前,看了眼生长的药草,药草快成熟了,万万缺不得血供养,等这次回来就可以给陆景深制药了。
姬清割破手臂,悄悄地取了满满一碗血,灌入提前准备好的瓶子里。
……
翌日,八百里加急,虔州刺史的折子递了上来。
虔州暴民叛乱,岳王遇刺而亡,满朝哗然。
众人甚至已经顾不上惊讶昨晚皇宫遇刺客的事。
谁能想到只是去赈灾而已,堂堂皇子竟然会搭上性命,一时间六皇子一党纷纷慌了神,不少人转投入燕王门下。
与此同时,大清早钱府门前一片哭嚎,谁能想到昨日还风光无限的钱府突然垮掉了。
钱勇在差役的押解下,告别家人,走出府门,流放之路不能拿任何东西。
围观的百姓很多,都在指指点点,有些在看热闹,也有一些人拍手称快,钱侍郎好女色,平日里没少祸害良家女子。看钱侍郎那一副脚底虚浮的样子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副样子怕是流放路上就要没命。
燕王府里,姬睿一脚踹翻了太师椅。
“钱勇这个蠢货!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这种毒太医也诊不出来吗?还让自己的小妾去!蠢货,蠢货,统统都是蠢货……”
姬睿气疯了,太师椅转瞬间被砸得稀碎,他喘着粗气,犹不解恨。
但一想到姬放死了,如今上京城中再无皇子能与他抗衡,心情又好了起来。
姬睿走到桌前,提笔写下姬清二字,然后狠狠一笔划掉,冷哼道:“父皇想送功绩给你,你也得有命拿……”
扔掉笔,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影,开口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黑衣人回答:“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姬睿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狠戾,“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出虔州。”
……
在这一片纷乱的皇城内外。
将军府外,陆景深和姬清轻装简行,只乘了一辆马车,静悄悄地离开了上京城。
驾车的是陆二,车子走的又快又稳,陆一骑着陆景深的汗血宝马走快一步,去前方打探消息了。
马车里,座子上垫了厚厚的棉垫子,但陆景深还是喜欢把姬清抱在腿上。
清早的时候,姬清悄悄把药草和血都交代给了寿春,惹得寿春好一阵心疼,好在刀口在手臂上,衣服遮掩着,陆景深也没发现。
他看了一眼窗外,笑道:“当年我跑出将军府走的就是这条路。”
陆景深突然道:“对了,还没问你是怎么跑出的将军府?”
姬清脸红了,紧抿着唇不出声。
陆景深帮他揉按后腰的手,缓缓往下移,对着屁股啪地轻轻打了一下。
“啊……”姬清满脸红霞,瞪着他道:“光天化日的,你做什么呢?”
“说是不说?”陆景深坏心眼儿的又捏了捏,细腻软弹,手感特别好。
“别,我说……”姬清缩了一下,才小声道:“我钻的狗洞。”
不是陆景深不想放过他,而是此刻的他实在太诱人了,陆景深一时没忍住,低头含住他殷红的唇瓣,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手下也爱不释手的捏来捏去。
唇突然被放开,姬清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水光。
陆景深抬起手指蹭掉他眼角的湿润,轻声道:“乖,不闹你了,先睡一会儿,这两日你晚上都没休息好。”
姬清瞪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控诉,他一连两夜没睡好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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